郭京将老王给的三百两银票缝进内裤中,才觉得安心一些。
这样就不用担心又被朱小悠给抢走,毕竟她不好意思脱了自己裤子抢钱。
还别说,银票盖着就是暖和。
郭京刚躺下,眼皮还没合上又听到“邦邦邦”的敲门声。
“谁呀?烦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郭京转身蒙头,一气呵成。
敲吧!今天就算是门敲坏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起来,刚暖热的被窝,死都不起来。
“奴婢奉陛下之命,有请国师前去上朝。”太监总管黄真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黄真就是昨天给郭京送香油钱的那个小总管。
昨夜他回去以后,就被赵桓连夜提拔为总管太监。
这可给黄真惊喜坏了,那香烟钱可真没白给。
昨夜郭大师才说过,他前途不可限量。
结果怎么着?没俩时辰,就成了内侍老大。谁敢说郭大师不神?
黄真现在信郭京,比信赵桓还多。
要是郭京和赵桓打架,他可能上去就给赵桓一个大马趴。
郭京猛地坐起来,上朝?请我上朝?
不是,我一个神棍让我上朝干什么?
推了吧!那确实不敢。
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会和赵桓感情不深,郭京不敢赌。
玛德,真是劳碌命。
郭京再不爽,皇帝都派自己的步辇来抬了,他还能不去?
无奈只好起身,穿戴好阴阳鱼道袍,束好头发。
郭京一出门,那张帅脸让内侍看了都脸红。
国师,真帅!
“承蒙国师庇佑,昨夜国师给奴婢批命之后,果真即刻应验。”
黄真上前塞了一把交子给郭京。
“一点香油钱,还望国师不要嫌弃。”
郭京不动声色收下交子,脸上乌云顿时消散。
正要说什么,抬眼就看到朱小悠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刚裂开的笑脸,瞬间笑不出来了。
“走走走,快走别让陛下久等。”
郭京来不及寒暄,飞快钻进步辇。
满朝大臣,也是没想到国师不来,赵桓竟然真的一句话都不讲。
“陛下,国师来了。”
看到郭京来了,赵桓撩起衣袍,亲自下金銮迎接。
满朝大臣目瞪口呆,这待遇怕是亲爹都没有。
“亚父,你可算来了。”不等郭京行礼,赵桓亲自拉着他的手走了回来。
“来人,给国师赐座。”
这话一出,这帮士大夫的眼睛都红了。
羡慕,嫉妒!他凭什么?
不过,也没人敢说出来。
“多谢陛下!”
郭京拱了拱手,悠悠然坐在了赵桓下面,百官之前。
“陛下,金人回书一封,请陛下派使臣前往金营共谈议和之事。”王黼隐晦看了郭京一眼,捧着笏板上前奏报。
“陛下,臣以为金人并非不可战胜,无需与他们议和。”张叔夜立马站出来反驳。
“如今我大宋有国师庇佑,国运昌隆,昨日首战告捷我大宋军队军心振奋,勤王军队已在路上,两军会合定可内外包抄金人全歼敌酋于城外。”
李纲也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也请战,无需议和。”
说的好听叫议和,其实不就是割地赔款。
王黼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陛下,臣以为而今并非与金人开战之机,我大宋多次征战剿匪,国库空虚,再战只是劳民伤财。”
“臣也以为应该与金人议和,让我大宋休养生息,以图来日之辉。”
主和派纷纷跳出来附和。
“你放屁,你所谓的议和是什么?还不是给钱给地,钱以养贼,我大宋如何休养生息?”张叔夜忍不了一点,直接骂起来。
“陛下,万不可听信他们养虎为患。”
“有辱斯文,你这莽夫治国之道尔可知?”
眼看着主战和主和派要打起来了。
赵桓只得呵斥道:“够了,天天吵尔等有着精力何不战场杀敌?”
“陛下息怒!”一看赵恒发飙,众大臣跪地叩首。
刚刚一脸严肃的赵桓扭头换上笑脸,问道:“亚父,怎么看?”
郭京正看戏突然被点名。
他起身迟疑了下,说道:“陛下,贫道以为无论是战是和,都应先内部统一,唯有我等上下一心才可万事皆顺。”
“亚父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么想。”
然后呢?赵桓眨巴大眼睛看着郭京。
王黼说道:“陛下,国师神通广大,算无遗策,是战是和不如让国师以国运算之,若是国师算出来应当一战,我等便不再多言。”
王黼递给郭京一个暧昧眼神。
三百两哦!昨夜咱俩可是达成共识了。
张叔夜也眼巴巴看向郭京。国师帮我!
满朝文武连带皇帝和内侍都看向郭京。
啊这……突然我就这么牛逼了?
不好意思,还有点不适应。
“陛下,贫道昨夜夜观天象,果真发现些许天机。”
“哦?是何天机?亚父请讲。”
“天机不可泄漏,贫道只能告陛下一人知晓。”
一个人总比一堆人好忽悠。
“好,亚父随朕去侧殿。”赵桓没有一点怀疑。
亚父能骗朕?那断然不能!
不信亚父还能信谁?信那个坑儿子的爹?信不了一点。
郭京跟着赵桓去了侧殿。
“亚父,天机是什么?此战应战还是应和?”
“回陛下,昨夜贫道见紫微星光芒正盛,却突然被六贼星冲祸,遮掩光芒。”
“贫道以为六贼星不除,必会影响陛下之气运。”郭京说完,拱手作揖。
“六贼星?”赵桓脸色难看,怪不得他这个皇帝做得这么艰难。
原来是有贼星破坏。
“亚父,六贼星可有映兆之人?”
“有。”
“谁?”
“贫道却不可说,这个只能陛下自行领悟。”
这可不能说!
说出来,万一赵桓没搞定泄露风声,最后背锅的可是他。
“这……”赵桓犯了难。
你说谁咱杀谁呗!这不能说,让我咋整?
“陛下可仔细想想,六贼身上都有祸国之兆。”
郭京暗示道:“是何人陷陛下于如今之境地?是何人使得国库空虚?”
“又是何人处处制衡陛下?”
赵桓深思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
莫非是,我那坑儿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