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不值钱，但你记住，人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情义二字，你什么也不缺，你缺德，你什么也不爱，你只爱自己，你不如二凤，他挚爱长孙皇后一生，李渊你告诉我，你有什么？”
秦川怒吼道。
李渊是罪魁祸首，爱而不得，欲养不得，最后这一切都是局，一切都是李渊。
秦川越想越气，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渊紧张的看着秦川。
心虚，秦川不会弄死自己吧？
秦川看向李渊冷冷一笑。
想起四年悲苦，想起所有的一切凄惨。
这一切都是李渊。
“给他绑起来送去城。”
秦川道。
让他杀李渊他不敢，怎么说他也是曾经的帝王，人家儿子还没死呢。
送出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陈铁匠一挥手。
两名轻甲死士拿着绳索把李渊五花大绑。
李渊惊怒的看着秦川。
“你不讲信用，你刚刚说只有你能保朕平安。”
李渊大叫道。
帝王形象全无。
秦川一瞪眼。
“我就失信了，你报警吧。”
秦川吼叫道。
声音盖过李渊。
气的原地跳脚。
李渊愣住，这是多大的恨意才会如此？
本想煽情保命，没想到直接把秦大傻子整疯了。
城门。
李渊被丢出城。
城外所有探子看的清楚。
秦川怒气冲冲的走上城楼。
坐在城墙上看着李渊。
程咬金面皮抖动，做梦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本以为秦川会进攻丹阳公主府邸逼着李渊进入地道。
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李渊丢出长安城。
看向秦四海。
“老秦你动手吧。”
程咬金道。
秦四海看都没看他。
儿子说从这个洞里出来的干掉，从城门出来的可不归他管。
程咬金暗道秦四海不好糊弄。
看向躺在地上的李渊直摇头。
他有干掉李渊的命令，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他。
李渊可不是亡国之君，人家是李世民他爹，不止不能干掉，还要护着。
看不见没什么，看见了他就不得不出手。
心中大骂秦川大傻子，这是把锅甩给了自己。
“李渊跑了，你们快动手啊。”
秦川坐在城墙上大喊。
零零散散的黑衣人从远处冲来。
目标李渊。
有人不敢杀李渊，有人可敢。
他们与李渊的关系太密切，如果李渊交底他们会被灭族。
程咬金惊怒。
可不能让李渊死在他眼前，秦川人家救了长孙皇后，就算陛下知道是他把李渊丢出来也会装作不知道。
不可能让秦川背锅。
程咬金不一样。
秦川不背锅这锅程咬金甩都没地方甩。
“放肆。”
程咬金怒吼一声骑马冲向李渊。
手中紧紧握着马槊，张着大嘴还不忘瞪秦川。
程咬金冲到距离李渊二百米。
几名黑衣人砍断了马腿。
战马向前翻滚。
程咬金重重的砸在地上。
黑衣人本以为程咬金这一下摔的极重一定爬不起来。
没想到程咬金灰头土脸起身继续冲向李渊。
关键时刻程咬金不会掉链子。
“休伤李渊。”
程咬金再次怒喝一声。
黑衣人冲向程咬金，战斗很有趣。
没有黑衣人敢伤程咬金。
他们背后的主人都怕程咬金报复。
程咬金也是有背景的。
反王头子。
程咬金双目赤红。
“秦小子你再不出手李渊死定了。”
程咬金急声道。
秦川不为所动。
他还没消气。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耳朵不好听不见。”
秦川回道。
程咬金差点被气死。
老脸气的通红，憋着一口气冲杀。
身后的强弩兵不敢放箭，只能冲上来帮忙。
远水救不了近火。
等他们冲过来李渊早就凉了。
眼看着两名黑衣人已经举起横刀。
砍下去李渊必死。
千钧一发之际。
老头冲了出来。
用身体撞到一人，一只手臂被一名黑衣人挥刀砍断。
老板娘三人见老头受伤纷纷出手。
坐在城墙上的秦川双目赤红。
“老头。”
怒吼一声直接从城墙上跳下。
砸起一片尘土。
所有人愣住。
十多米高的城墙秦川就这么跳下来了？
尘土翻滚秦川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很快走出尘土。
“动老头者死。”
秦川咬牙说出几个字。
陈铁匠带着死士出现在秦川身后。
“杀。”
秦川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陈铁匠一马当先冲向黑衣人。
秦川来到老头身前蹲下。
弯腰抱起瘦骨嶙峋的老头。
“救他值得吗？”
秦川道。
老头看着秦川笑了。
“我是你心中的光，他是我心中的光，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这次还他。”
老头道。
巨疼让老头面目狰狞。
言词凿凿。
每个音节都像铁锤敲打地面，沉闷有力。
脖子一歪。
老头没了声息。
老板娘急匆匆的跑过来。
掏出药丸塞进老头的口中。
“家主交给我，老头只是断臂，没事的，真的。”
老板娘眼中带泪道。
秦川急忙把老头交给道士。
“老头不能再死，他有坟阎王不会收他的。”
秦川颤声道。
老板娘重重点头，一滴泪被甩出，撞在秦川胸前衣服上，很快消失。
秦川深吸一口。
无法言语的怒。
转身看向黑衣人。
“刀。”
秦川道。
一名死士把秦川的刀送到秦川面前。
秦川拿起，一步一步走向黑衣人。
路过李渊的时候对着他的手臂狠狠踏下。
“啊。”
李渊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养尊处优的他第一次断臂，难以忍受这样的疼，惨叫几声过后再无声息。
“以后长安不准有黑衣人，违者杀。”
秦川怒吼一声。
加速冲上黑衣人。
一时间血肉横飞。
程咬金瞪大眼睛。
疯了？
心里只有这个想法，秦川小子一定疯了。
看向李渊。
心中一叹。
算了，这锅他背吧，那傻小子怪可怜的。
走到李渊身边抱着李渊进城。
城外一战杀的长安禁声。
所有人心头都刻印着一句话。
一句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话。
长安不准有黑衣人。
这句话不是律法。
但足够震慑。
城外那红彤彤的地砖好似城门舌头，好似血海翻滚，好似地狱咆哮。
地砖下好似埋葬着数不尽的白骨，数不尽的不甘。
好似随时会卷起，吞没一切。
秦川站在血丝地砖上，浑身血红，一滴滴阴红的鲜血顺着发丝滑落。
迈步回城。
每一步踏出都像印章印在白纸上。
抬脚时发出粘稠的波波声，似拔罐，似印泥。
“谁动老头我杀谁。”
秦川声音沙哑道。
身下慢慢消失在城门处。
一阵微风吹，长安被淡淡的血腥味笼罩。
老头还要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