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和夫人钱秀芬自缔结姻缘后,一直相濡以沫,感情甚好,特别是有了儿子阿文后,更是对秀芬关心备至。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忙于生意,对男女之事也不看得那么太重,除偶尔几次陪商客去青楼喝过花酒外,从未单独一人去逛过。
看到同行的都纳了妾,像胡掌柜有两个妾,那个好色的程掌柜竟有五个妾,虽然他们的家业比赵杰差得多,但每晚都是轮流鱼欢,有时闲谈之间还煊耀吹嘘,但赵杰总是一听而过,也没放在心上。
胡掌柜,王掌柜他们常和赵杰在一起吃酒,言谈之间常常惑动他只要看到心动的女人也纳上几个妾,作为有钱的男人也不枉来到人世一场。
其实赵杰也想过此事,如若纳妾,秀芬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毕竟在那个年代内只要条件许可男人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是,一般的女子他看不上,风骚女子向她献媚迎合,他嗤之以鼻,旁人都以为他清高,其实是至今还没有令他心动的女人出现。
但何秀莉却是个例外。
自从上次在巡检司书房内和何秀莉一面后,赵杰那颗一直藏着的追求异性的种子开始萌动了。
夫人秀芬是个本分人,且出身在贫民家庭,她自小勤劳能干,舍得吃苦,成为赵杰发家的贤内助。
看到别人家的男人相继纳妾的消息不断传来,秀芬她也想过给老爷纳个妾,但她又考虑到自已识字不多,怕小妾添乱危及她的主母地位,加之夫君对纳妾也不主动,所以她就把这个想法一直藏在心里头。
但近期夫人秀芬的一些举动令赵杰感到有些反常,对安置何有莉住到南园,她双手赞成,还主动提出让何秀莉做阿文的塾师,甚至当初还有将何秀莉直接搬到宅中居住的想法,只是目前旧宅安排不了才作罢。
难不成她看出了我的心思?难不成她有意成全我和何秀莉?难不成她也有意和何秀莉做某种意义上的“姐妹”?
赵杰的头脑里充满了问号, 但赵杰又希望这些问号变成句号,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这一年的农历六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出家的日子,莲花庵中要举办隆重的佛事,庵里的二僧和居士要念三天经,自古以来有一说法,吃斋念佛的人在这三天内若能进行持善法,多行善事,多说善言,定能得到观音大师慈悲垂护。
每年的这个日子,赵夫人是必去庵中参加法会的,并且吃住都在庵内,以示虔诚。
莲花庵的住持天慧师太早就为赵夫人安排好了寝室,当日,赵夫人便带着桃花和粗使婆子许婶去了莲花庵,留下杏花和丁妈帮助彩红侍候好阿文。
傍晚辰光,赵杰早早料理好了家内家外的事,在武祥的护卫下来到了南院。
早有春兰跑来告诉何先生,“先生,赵老爷来了!”
正在内间看书的何秀莉连忙唤道“有请老爷!”
何秀莉在门前向赵杰行屈膝礼,赵杰拱手还礼。
春兰和和秋芳连忙沏茶,给老爷和先生端上。
武祥退到西厢房和粗使婆子闲聊。
“先生近几天可好?”赵杰说话和蔼可亲。
何先生回话,“托老爷的福,生活得很充实。既然要把阿文他们教好,我也要复习做好备课的。”
“说得也是,所谓拳不离口,曲不离口,就是这个意思。”赵杰名义上在说道理,其实是在夸赞何秀莉。
“何先生,听说如今洋人已在我国兴办新式学堂,国内洋务派代表人物张之洞张大人主张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教育思想,普及国民教育,达到强国的目的。不知你是否知道?“
“是的,张大人四年前就在广州兴办了”广雅书院“,改进了传统的教学方法,除传统的经史各科外,还开设了经济、舆地、历算等实用课程,培养了大批洋务人才。”
“李鸿李大人、曾国藩曾大人他们在搞洋务运动?”
“是的,早在同治二年,李大人就在沪广两地创办“外国语文文学馆”,后来又在上海开办“翻译馆”。出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直隶地区办新学已成一股热潮。”何秀莉兴致勃勃地告诉赵杰。
“我也在想,我们葫芦镇有多少穷人家的孩子因贫穷上不成学,以后待时机成熟,我想联合一些士绅办所新式学堂,让上不起学的孩子都来学堂念书。”赵杰说着,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未来他办的学堂。
“赵老爷不愧是‘善人’你的想法非常符合眼下的国情,只有教育才能救国,只有教育才能强国!”何秀莉对赵杰的独到眼光表示赞赏。
“我们俩是英雄所见略同哦!到时候如果办成的话,就请你出任学堂教务长。”赵杰笑着说道。
“我一个弱女子怎能胜任此职?”何秀莉红着脸说道。
“你行,肯定行!以后我们的生意要扩大,我们也可以和洋人做生意,你懂英国语,就能帮上大忙!”赵杰把话题扯到做生意上。
两人越谈越投机,赵杰趁兴招呼春兰和武祥备点酒菜,“我和何先生商量一些事情,晚膳就在这里用了。”
春兰和武祥立马张罗去了,他们去同庆楼要了几个菜,不一会就回来摆好了桌子。
虽然是只有两个人的晚膳,准备的菜肴却十分丰富。
赵杰的心情格外兴奋,第一次和心仪的女人面对面用膳,他一连向何秀莉敬了三杯酒,何秀莉不胜酒力,但禁不住赵杰的劝酒,只好应付了一杯。
两人边饮边谈,赵杰越说话越多,从他的身世说到艰难创业,从发家致富谈到盖大房子与人结下梁子,还特别讲述了黑虎荡惊心动魄的经过,博得何秀莉的同情。听到动情处,何秀莉的眼睛内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想不到老爷你的经历是如此地丰富,这些都是人生的‘财富’啊!”何秀莉无比感慨地说。
“哎,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所以我们要珍惜人生,享受这短暂的人生。”赵杰的话发自肺腑。
“是的!”何秀莉细细揣摩着赵杰的这句话,似乎有同感。
“人生难得遇知己,你何先生就是我的知己,我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你这个知己来到我身边,也算我赵杰三生有幸啊!”赵杰酒后吐出了真言。
“遇到赵老爷,也是我的莫大荣幸,老爷我敬你一杯!”何秀莉被赵杰的真情打动,将杯中的剩酒一饮而尽。
烛光下,何秀莉脸上泛起的红晕像两朵鲜艳的桃花,越发美丽,赵杰越看越动情。
“谢谢何先生,有你这句话,我也干了!”说罢自斟自饮,将满满的一杯酒喝光了。
一阵目眩,何秀莉有点支持不住,站起来要上房间,谁知身体又晃了一下,赵杰连忙上前一步托住了她。
春兰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早就从赵老爷的眼神看出了对何先生的动情,前几次她都有意回避,让他们在一起。她料到今晚将有好事发生,一把拖走秋芳,知趣地退到厢房中,去和武祥他们一块享用属于她们的晚膳。
赵杰用右手紧紧地抱住何秀莉,左手麻利地关上了房门。
赵杰紧紧地将何秀莉抱在胸前,尽情地亲吻她的香唇。
“秀莉,我喜欢你!”赵杰喘着气说道。
“老爷,你不能……,我如今……”何秀莉浑身颤抖,像筛糠的筛子,说话也语无伦次,断断续续。
“不说这些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赵杰的口气坚定。
何秀莉预感这一天的到来,但是突然来了,她却有些驾驭不住。
“老爷,这样会毁了你的名声的,千万不能哦!”何秀莉声音发抖,几乎在央求。
“阿莉,你就别管这些了,我赵某人不在乎的,我心里只知道喜欢你,要让你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赵杰话音内夹杂着急促的喘气声。
何秀莉想挣脱,可赵杰死死地抱住不放,几回推拉折腾,加之白酒上头,浑身无力的何秀莉变成了一团软棉花,任由赵杰摆步。
赵杰终于如愿以偿,将她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