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谁了?跟饭馆生意有啥关系?”昊剑问。
“关系太大了。一个小瘪三,最早跟着孙会长的手下瞎混,就连孙会长也不知道手下有这么一号人。前段时间,新来了个宪兵队长,这孙子就勾搭上了,结果一步登天,离开了孙会长,拉了一支特务队,自任队长。也怪我,以前这孙子来要钱,还要保护我,让我一顿给打跑了。现在这孙子成了气候,给钱不要了,不是不要,是给的太少,几百上千都摆不平了。这孙子直接要我的饭馆,我当然不能给,就天天派人来骚扰,在门口挡住不让客人进来。就这么大个县城,不出十天,再也没人来了。”
“还有这事?那你咋没找那些朋友?实在不行就找孙会长,这老东西纵容手下,是不是不想活了?”
“找了,除了孙会长,该找的都找了,几个朋友也都给这孙子说了,还给了这孙子不少钱。这孙子明面上答应不再过来,暗中还是派人阻拦客人,依然想要饭馆。没办法,这孙子靠山太硬,我朋友也不敢轻易招惹。今天我去找孙会长,没见到人,孙会长一个手下说这孙子早已不给孙会长干了,孙会长也不好说,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宪兵队长,即便是孙会长这样的,估计也不敢硬来。这孙子叫啥?咋攀上的宪兵队长?对了,我们进来时也没见有人阻拦啊?”
“也不是一直盯着,很多时候来一会就走了,说不定啥时候又来了。伙计说先前有几个特务在外面转悠,可能刚走你们就过来了,估计一会又来了。不过,已经关了门,不怕了。那孙子叫马长为,绰号马一刀,把自己的亲妹妹献给了宪兵队长,就成了人上人。”
“这个……真是让人无语了,估计那妹妹也不是啥货色吧?”罗勇直摇脑袋。
“那还用说?不说这事了,反正饭馆也开不成了,大不了给他就是了。说正事,要我咋做?”谢旺问。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争口气都是小事,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饭馆,可不能轻易送人。谢大哥,麻烦帮我联系傅老大,再详细说说马一刀的情况。”昊剑抬起了脑袋。
“我一会就去找傅老大。哦,对了,许泽家,就是许大麻子的大儿子回了梁镇,听说拉了一支队伍。此人我认识,打过几次交道,极其狡诈,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得多多防备。”
“姓许的回梁镇我知道,只是对此人还不很了解,你多说说。”
“好的!”
见到傅老大是晚上,就在傅老大的家里。傅老大在县城有几处住宅,这是最隐蔽的一处。
“有日子不见了,不过经常能听到你们的消息,庆幸啊!”傅有笑道。
“你庆幸什么?”罗勇有些不理解。
“庆幸没跟咱们为敌,不然恐怕连咋死的都不知道。”昊剑替傅老大回答了。
“还是老大了解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该做什么?”傅有压低了声音。
“花机关枪,包括子弹!”
“难啊……”
“知道难,所以才大老远跑过来。”
“得先拿钱,最近手头紧。”
“没法带进来,在城外拿。”
“我不赚钱,但是跑腿的兄弟,还有中间人……”
“我只要东西。”
“成交!”
“第二件事,我曾经对你说过。”
“入伙是吧?你也看见了,这么大个家业……”
“全部都要!”
“那不现实,有家有口,有老有少。”
“你有办法!”
“再容我一段时间行吗?”
“那……行吧!”
“还有第三件吗?”
“马一刀!”
“一个瘪三,不值一提。”
“可是他要牛肉馆。”
“要就给呗,一个小小的牛肉馆,能值几个钱?”
“看来傅老大也有怕的时候?”
“一个瘪三,我能怕他?你也知道,咱虽然挂个黑帮的名,可大都有家有口,只要别人不来找事就行,轻易不能主动找事。关键是,那瘪三不仅出卖祖宗,连亲妹妹都出卖,就算是土匪黑帮,谁又能做出这事?”
“算了,不为难你了。明天城外拿钱,我就不出去了。”
“如果老大非要做,我只能暗中打探。”
“多谢了,如果需要我会说的。”
昊剑没给傅老大提药品的事,估计能办到,却不敢让办了。无论花机关枪还是药品,都要动用很多人,万一中间某个环节出点问题,那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好不容易拉的关系,不能随便就断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傅老大留在县城比加入猎狼大队用处更大。
晚上就在傅老大那里睡了。昊剑和罗勇跟傅老大谈了半夜,详细了解了傅老大手下的情况,替付老大出了一些主意,主要是让想办法把这些手下的家人逐步转移出去,或回老家,或投亲靠友。傅老大也介绍了一些马一刀的情况,包括脾气爱好,昊剑心里有些底了。
吃过早饭,其他人都上街了,昊剑带着大柱和小柱去找晓芸。得把其他事情都办了,才能解决马一刀的事情。
“付大小姐,玲子,气色不错嘛!”见到开心的晓芸和玲子,昊剑也是心情大好。
“清净了,自然不错了。”晓芸笑道。
“就是不能天天出去,有点无聊。”玲子吐着舌头。
“为啥不能出去?”昊剑有些奇怪。
“还不是因为那姓侯的老板?儿子一死,他老子就跟我爹扛上了,说是我爹找人把他儿子害死的,还拉我爹找日本人打官司。日本人自然不会管这些事情,那老东西又没有实据,拿我爹没办法。但是我爹小心上了,没事都不让我们出去,就在家呆着。所以啊,气色是好的很,就是没人搭理。”晓芸一脸的无奈。
“这老东西,他儿子贩卖烟土,倒腾古董,还贩卖军火,哪样不是死罪?还敢找别人的麻烦,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算了,不计较这些了,他儿子死了,手中无权,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我爹也是懒得理,不然他个老东西根本不是我爹对手。说吧,是不是又要买药了?”
“上回买了那么多,莫非用光了?”玲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