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极其残酷!昊剑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江伟汉和吕涛他们再勇猛也大都拿着铁锤等家什。而鬼子训练有素,拼刺技术相当娴熟,又非常顽强。一阵昏天黑地的拼杀,大部分战俘倒在地上,剩下的大都负了伤,金文、张大力、大柱、小柱等人也都挨了刺刀,有的还挨了好几刀。
但是,他们干掉了鬼子,二十多个武装到牙齿的鬼子全部被干掉,无一漏网!
“汉奸们,来啊!”浑身血污的昊剑大声喊着,朝警察和便衣走过去。旁边是同样浑身血污的江伟汉,后面是吕涛、栓子、二锁等人,再后面是十多个拄着步枪,却坚定的向前走的战俘。
“这……”所长嘴唇哆嗦着,提着手枪,却没有力气抬起枪口。
西边响起了枪声,东边也响起了枪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两边的援兵过来了。按照计划,秦飞宇他们会阻击两边的援兵,可是情况发生了突变,指望不上不了,一切只能自己解决。
“是等援兵过来打,还是现在就打?”昊剑走到所长跟前。
“不是……这这……”所长哆嗦着,可就是不肯交出武器。
“所长,放下武器吧!别说援兵还没来,就是来了也没你啥事,不信回头看看。”王宝看着所长。
所长回头一看,王彪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王占奎端着步枪警惕的盯着四周。其他警察和便衣都端着枪,可也仅仅只是端在手上,没几人把手指搭在扳机上。
“王彪,你……”所长指着王彪,手在发抖。
“所长,当初抓我们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枪声越来越近了,想活就放下枪,不想活也给个话。”王彪手指搭上了扳机。
“都赶紧缴枪,谁要是再为小鬼子卖命就是他妈的王八蛋!”王占奎“哗啦”将子弹推上膛。
“唉……缴吧,都缴吧!”所长慢慢放下了手枪。其他警察和便衣也都放了武器,等待着发落。
“吕大哥,立即把大门打开。二锁,想办法把铁丝网砸开几个洞。江大哥,请你带几人把鬼子身上的急救包全都拿上。其他人立即打扫战场,捡主要的拿,快!”昊剑迅速命令道。
“是!”几个人立即跑开了。
大门打开了,铁丝网也砸开了几个洞,聚集在铁丝网和大门附近的民夫四散而逃。那些警察和便衣也跑了,至于是去找援兵还是逃命就没人操心了。
昊剑没有撤退,进到了还没有完全封顶的炮楼。十几个战俘大多都有伤,金文和张大力等人也伤在腿部,没法跑了。他跟江伟汉商量,决定暂时撤进炮楼,等待大队长他们过来。估计大队长他们听到枪声应该会赶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冲出去。
在昊剑的强烈要求下,江伟汉接过了指挥权。毕竟只有十九岁,冲杀潜伏那是世间少有的高手,可是搞指挥,尤其打阻击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而对于江伟汉,有这么高的炮楼,还有这么多武器弹药,那就是三言两语的事情。看到江大哥这么快就布置好了阻击,昊剑由衷的感叹,到底还得看老兵啊!
西边的鬼子冲了过来,有十几个鬼子和十几个警察,配备一挺轻机枪和一具掷弹筒。江伟汉没有让昊剑等人上场,自己也没有打枪,都交给那些救出来的兄弟了。昊剑啥都没说,安静的靠着墙壁吃罐头。这些大哥受尽了屈辱,就让他们尽情的发泄吧!
战俘们把鬼子放到一百米以内才开火。几挺轻机枪交叉扫射,冲到跟前的鬼子被打成了筛子。稍远点的鬼子和警察还想顽抗,缴获的重机枪打响了,轻重机枪一通猛扫,这伙鬼子汉奸被打的失去了战斗力,不得不撤了下去。
东边的鬼子也过来了,很快就被战俘们打退。不过他们并没有撤退,而是远远监视着炮楼。西边的残余鬼子也靠了过来,跟东边的鬼子一起监视炮楼,等待援兵。
炮楼暂时安静下来,昊剑看着正给战俘们拿罐头递水的半大小子,有点犯愁了。刚进据点那天这小子没吃上饭,他就给了半碗,不成想这就缠上了,天天都要过来腻歪一会。打扫战场时,这小子从石头堆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盒子炮。其他民夫都跑了,这小子却一直跟在小柱和二锁屁股后面,没办法,只能暂时让留下来。
“山子,一会出去后,你多拿点钱,多绕点路,千万别再碰见鬼子汉奸。”昊剑对半大小子招招手。
“昊哥,你不要我了?”山子跑了过来,脏兮兮的小脸上汗水直流。
“不是……你也看见了,我们整天都要打仗,还要钻山林,跑长路,相当相当的苦……”
“有修据点苦吗?”
“这个……不一样的!”
“昊哥,我已经十五了,娘死了,跟爹一块进来修据点,结果爹也被打死了,你让我去哪里?谁还管我?”
“可是……我们是打鬼子的队伍,不能有小孩的。”
“再说一遍,我已经长大了!刚才这些大哥哥打鬼子,我给他们拿子弹,还打了几枪呢!再说了,我胆大,跑得快,还会打弹弓……”
“剑哥,要不先让留下?我带着,实在不行了再说。”小柱摸摸山子脑袋。
“还是跟我吧,无聊了还有个人耍耍!”二锁凑了过来。
昊剑翻了翻眼睛,暗暗叹了口气。这俩货就够让人操心了,再加上一个,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啊……
“轰……”西边传来一声巨响,震的炮楼微微一颤。接着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还有阵阵洪亮的喊杀声。
东边也响起了爆炸声,还有炒豆般的机枪声。监视炮楼的鬼子汉奸立即还击,公路上顿时又热闹起来。
“弟兄们,咱们的援兵过来了。我命令,栓子和大柱开道,昊剑和吕涛殿后,所有人只带轻武器,行动!”江伟汉挥舞着盒子炮。
“连长,这是好东西……”一个战俘十分爱惜的抚摸着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