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猎狼队偏偏过来了,就在村里隐蔽着。昊剑想打鬼子,秦飞宇也有这个意思。可是便衣队和警察所到处搞粮食,不好出山,而且那一车车饱满的粮食实在诱人,昊剑就改变了主意,想再干一次粮食。只是警察和便衣队学精了,每次运送粮食要么数十人围成一团,要么警察护送大车,便衣队后面悄悄尾随,企图引诱猎狼队上钩。
昊剑一直在暗中盯着,当然不会上钩。有机会就搞,没机会就走人,这是秦飞宇定的原则,猎狼队必须遵守。他秘密监视了几天,没有找到收拾便衣队和警察所的机会,却发现了保安队,包括祁大财主为保安队准备粮食的情况都掌握了,便再次改变了主意。于是,猎狼队秘密出动,在保安队大吃二喝的时候,从祁家峁村东边悄然摸了进来,跳进了玉莲家。
玉莲就是上次打祁家峁时从鬼子魔爪下救出的那位姑娘。此时见救命恩人过来了,喜出望外,紧忙要给做饭。昊剑没有麻烦玉莲,只是简单问了问情况,让玉莲赶紧给去祁大财主家沿线几户人家说一声,吩咐把狗都看好,谁都不要出来。玉莲和爹娘立即跑了出去,给本来就吓的不敢出来的那几户人家叮咛了一番。
昊剑和栓子担任尖兵,猎狼抗日大队一直运动到祁大财主东边。他们还是绕到西边,准备从祁大财主兄弟家发起攻击。昊剑认为上次鬼子来时,祁大财主兄弟家没人,或是没人出来,这次也应该一样。
祁大财主兄弟院子里果然无人,但是屋子里灯亮着。大概听到了屋顶有动静,屋里的灯一下都熄灭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猎狼抗日大队控制了祁大财主家的屋顶,摸掉了大门口的哨兵,把外面几个巡逻的家丁绑了起来,然后打开大门,大模大样的走进了祁大财主的屋子。
屋里相当的热闹。祁大财主喝的满面红光,呵呵笑着。旁边是身高马大的陈队长,衣容不整,舌头都不怎么灵活了,手里依然端着酒杯。陈队长两侧就是祁大财主两位心爱的姨太太,正在不住的给陈队长劝酒。其他保安队员有的高声起哄,有的埋头大吃,还有的端起酒壶猛灌,彻底的放松了。
“哎呀,这小酒喝的,滋润的很吧?”秦飞宇走进屋子,后面跟着昊剑和大柱小柱几人。
“那是,相当的滋润。来来来,过来喝一杯。”陈队长听见了招呼,也看见进来了几个人,以为是祁大财主的家丁,想礼贤下士一回。
“多谢了!有点小事,想麻烦一下各位。”
“不必客气!有祁乡长在这,只要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好办的很,举手之劳。”
“别他娘的绕了,快点说。”
“麻烦各位放下武器,哦,武器本来就在一边,那就举起双手。”
“他娘的,老子以为多大事呢,原来只是举起……啊,举手?你你你……他妈想反了?”陈队长总算明白了一些,伸手就要掏枪。
“这就没啥意思了吧?你再快还能快的过老子?”秦飞宇抬起了双枪。
陈队长手停在腰间,再也不敢动了。他看了一眼秦飞宇,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祁大财主,似乎还不大相信。
旁边的保安队也都不大相信,只有几个人就敢进来,这不是飞蛾扑火吗?一个家伙躲在角落里,悄悄拿起了步枪,并迅速拉动了枪栓。
“呯!”一声枪响,昊剑端着步枪,冷冷的看着那些保安队员。
那名不知高低的保安队员捂着血淋淋的手腕,痛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步枪掉在地上,再也没人敢动了。
“啊……猎……猎狼?”祁大财主认出了昊剑,也认出了大柱和小柱,双手哆嗦着,惊恐万分。
“还是祁大财主聪明,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做什么。这位长官,应该就是陈大队长吧?实在不怎么聪明,跟保安队长的身份不大相符啊!”秦飞宇从大柱的描述中了解了祁大财主,所以一进来就认出来了。陈队长的名号是从哨兵那里问来的,满屋子就一个拿手枪的,很好认。
“唉……”陈队长叹了口气,无奈的低下了脑袋。
“看来陈队长是十二万分的不服啊?是不是觉得过去了这么多天,猎狼不敢出来了?这能理解,因为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比如警察所和便衣队,就连小鬼子也这样想过。结果你应该都知道,我就不罗嗦了。”
“好汉,武器弹药以及东西都归你了,只求留下性命。”
“陈大队长,都这时候了,还提什么武器弹药和东西,有意思吗?”
“你们……不就是为了武器和钱财吗?”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堂堂正正抗日队伍,除了打鬼子还是打鬼子,啥时候为了钱财?”昊剑骂道。
“那你们劫持粮食……”陈队长还想争辩。
“那些粮食都是送给鬼子的,难道不该劫吗?算了,一时半会也跟你们说不清楚。今天还要拿粮食,救济村里的穷苦百姓。”秦飞宇扫视着屋子。
“救济?这……”祁大财主瞪大了眼睛,陈队长也是满脸的疑惑。
“你们这些狗汉奸,仗着有钱有势,把老百姓的粮食都抢了过来。老百姓穷困潦倒,即便手里有点活钱也没地方买粮食去,只能挨饿受冻。祁家峁算是比较富裕的大村子,祁大财主你说说,村里有多少人填不饱肚子?又有多少人揭不开锅?啊?”大柱质问。
祁大财主翻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敢说了,只是一个劲的发抖。
“祁大财主,你能给鬼子筹集粮食,肯定也能给猎狼抗日大队筹集粮食,是不是?给鬼子筹集一斤,就得给猎狼大队筹集二斤,对不对?当然了,你也可以不筹集,这没啥!”昊剑看着手里的三八步枪。
“我给……我给……”祁大财主哭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