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民深知母亲的内心是经过了多大的煎熬才下定了决心,于是马为民道:骁骑尉马天生,马天养!二人答道:末将在!马为民:现在命你二人为我左右副将,没我的命令不可擅自离开我半步,违令者驱逐出队伍,遣返回家!天生天养一同答道:得令!
转眼马为民拜别了母亲和亲人,带着弟弟天生天养来到了城外驻地,只见此时随他而来的五百铁骑加上大哥调拨的五百马家军骑兵已经整整齐齐的列好了队伍,马驱敌驱马伫立在队伍的最前面,马驱敌看见天生和天养跟随着马为民一同前来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待到马为民来到他的身旁后他轻轻的说道:老四,照顾好他俩,也照顾好你自己,马为民点了点头表示收到!随后马驱敌又来到马天生和马天养面前道:老五,老六,长大了,大哥没有什么多余的说的,照顾好自己,别逞能!跟好你四哥!马天生,马天养也点了点头!随后马驱敌将马横在一边!马为民驱马带着天生天养来到队伍的中间随后他大声道:诸位,我是马为民!在我身旁的是我的弟弟马天生和马天养,今天我们集结在这首先让我介绍一下,马为民手持马鞭向他的左手边一指,只见全身黑盔黑甲的士兵全部下马,左手持缰绳右手持长戟不发一声目光全部整齐的看向马为民!马为民道:随我而来的五百人番号为铁骑卫,是我在京城时所管辖的部队,这五百人皆是通过层层选拔出来的佼佼者,每个人身上均有军功,随我征战多年!马为民话毕所有的铁骑卫转向马家军骑兵方向,他们整齐的将右手连同长戟抬起至胸前,并略微向下低头,马为民道:他们此时正在向他们的战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此时马家军骑兵队列中一人驱马来到马为民面前,下马后右手牵缰绳跪在马为民前道:马家军骑兵把总穆克力拜见四少爷!只见穆克力身着一身粗制铁甲,头上包着暗红色的头巾,放眼望去马家军骑兵这边人人头上都包裹着红头巾,队伍中绝大多数人也都只是在军装外套了一件粗糙的铁甲,这铁甲工艺很是一般,马为民甚至都怀疑它具不具备防御的效果,再看马家军骑兵使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手持长枪的,有用哨棒的,还有用斩马刀的,锤的……马为民将目光重新放在了穆克力的身上道:穆把总请起!穆克力起身后道:四少爷,您所看到的是马家军中的主力骑兵,他们多为天水以及周边地区所征兆上来的兵员,还有就是些世袭人员子承父业,再就是从各个兵种军营中挑选出来的,这其中多数人都参与过边境的战争,大多数也是有些军功在身,因为成分比较复杂,所以看上去并……并没有那么整齐,但是……属下保证只要战争开始,这五百号人没有一个怂蛋,说完穆把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咧嘴笑道,哦,对了!对了,差点忘了!穆把总转过身对着自己这边的队伍大喊道:快!把我们给友军兄弟们准备的礼物抬上来!随着穆把总的大喊队伍中出来些许士兵,他们二人一组肩上扛着碗口粗的木头,木头中间则挂着将近半人高,看起来很大的黑色坛子,离近了才看清坛子中间贴着一张红底黑字的“酒”字!所有抬酒坛子的士兵把酒摆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马为民数了一下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十坛子,接着队伍中又出来数十个士兵他们两手拖着将近半身高的瓷碗,快速的将瓷碗派发到每个人的手中,随后负责抬酒的士兵将酒封打开,一瞬间酒香借着微风飘散开来,当马家军骑兵将瓷碗发到铁骑卫的手上时,铁骑卫的目光聚集在了马为民的身上,此时的马为民略微点了点头,铁骑卫的众人才接过了瓷碗,当所有人手中都分配到了瓷碗后,穆把总说道:启禀四少爷马家军集结的匆忙,没有给铁骑卫的兄弟们带什么礼物,但是我们把我们自己能找到的最好的酒给带了过来,一来是这边陲之地昼夜温差大,喝些酒可以让大家暖暖身子,二来,马家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逢恶战,毕先喝一碗壮行酒!说完穆把总走到马为民身前递上了三个瓷碗,马为民接过瓷碗将另外两个分给了身边的马天生和马天养后,穆把总大喊一声:倒酒!
半晌过后,这千人骑兵人手一碗壮行酒,马为民将手中的酒托举到胸前道:在场的各位,无论是一直跟随我的铁骑卫,还是我马家骑兵,大家都是大阳国的臣民,同样大家也都是我大阳国的战士,邪祟叛逆侵扰我疆土,残害我百姓,屠杀我手足,我们能忍受吗?不能!不能!不能!所有将士齐声呐喊道!马为民又道:天水城总兵,也是我的父帅,也是你们的主帅,此时已经失联了四天,我现在就要去救他,我在这告诫各位,我们此一去是一场恶仗,是一场注定没有支援的战斗,因为我们就是父帅的支援,我们要深入敌占区搜索营救父帅,除了我们自己我们的身旁全是敌人,在此无论是铁骑卫,还是我马家军,如果有害怕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我允许你们不参加这次行动!话音落,队伍之中鸦雀无声,没有一人站出!马为民又道:阵列中家中独子者出列!依然鸦雀无声!此时马为民喊道:张冲,赵天翼,冯远,方启凡,宋晓阳,于德水!出列!被叫到名字的人均是铁骑卫的士兵,他们牵着自己的战马走了出来!马为民看着他们道: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你们不都是家中独子吗,为何不出列?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马为民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几人说:此战凶多吉少,你们家中还有老父母需要赡养,这杯酒,我先敬你们,你们留守!话落马为民仰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可是出列的几人却依然端着酒碗,没一人将酒喝下!几人中年龄偏大的冯远率先发声道:启禀副将军,末将十七岁入行伍,二十三岁时幸得副将军赏识加入铁骑卫,如今三十一岁,加入铁骑卫八年时间里,大小战役参加无数,屡获军功,请问副将军,我可犯军法?马为民回到:未曾!那再请问副将军我可犯国法?马为民接着回到:更未曾!那恕末将直言将军为何羞辱我等?我等与将军相识最短也有年之久,我等心里感恩将军念及我们是家中独子,怕年迈的父母加上妻儿老小失去我们恐难将家庭支撑的心情!可是,将军我等一起出生入死多年,试问哪一场战不是恶战?我等从未有过半点惧怕之心!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乃是军人的使命,就算战死沙场那也是我们的宿命,铁骑卫中独子肯定不止我们几人,但是我们的心我想应该都是一样的!大战在即,我们没有孬种!如果将军依然不让我们参战,我本人将自刎谢罪!以证明我作为一个军人的尊严!说完冯远将长戟用力刺入地面!随手将腰间配剑抽出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其他出列的几人看到冯远的动作后则也立刻效仿,将配剑抽出架在自己的脖颈处!
此时不光是马为民,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良久马为民道:冯千总快住手,你们的心意我已经知晓,怪我唐突,我没有把事情想周到,请几位归队吧!谢过将军,出列的几人向马为民道过谢之后回到了队伍中!此时的马为民心中更是慷慨,他将手中的酒碗再次倒满,然后平举在胸前大声道:感谢诸位与我并肩而战,我们同生共死!
所有人将酒一饮而尽,瓷碗与地面撞击后的碎裂声此起彼伏,所有人跨步上马,在马为民的带领下,向清水城的方向开始极速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