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鹿当年的提醒。
系统的警告。
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别说做出来，说出来。
就是想出来，都是危险的。
然而吴慎发现有一个漏洞。
他不把那个最终答案想出来，而是用另一种方式代指的话。
系统是没有警告的。
这让吴慎想到了当初鸿钧在洪荒里进行某些封锁的时候用到的手段。
关键字检索。
说穿了一点也不神秘。
很显然那个危险的存在，也用了类似的手段。
这也就从侧面是说明了。
哪怕是道源境之上的那个级别，要做到全知全能，也是有条件的。
因为全知全能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如果真的要有全知全能，那么就只有鸿蒙本身。
然而鸿蒙本身没有自己的思维。
当鸿蒙创造或者是诞生了某种可以称之为代行者的时候，那位代行者不管有多么强大，多么贴近鸿蒙。
也并非鸿蒙。
就像鸿钧当年以身合道，他是天道的代行者，但并非天道。
既然并非鸿蒙，那么就注定无法全知全能。
有漏洞可以钻。
吴慎清空了自己思维里所有可能造成检索的内容，只保留了最基本的几个代指。
然后把其他的内容给封印起来，在需要的时候再重要开启。
做完这些，吴慎从圣塔最内层，只属于他的闭关室里走了出来。
时间正好离第一次圣塔城会议过去，一千零八十一年。
“小气男人，你总算出来了，闭关怎样？咦？你怎么还是大道境？你不打算晋升道源境了？”
格拉尼第一个出现在吴慎面前。
就像是她一直在外面等着一样。
吴慎微微一笑。
身边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光球。
每一个光球里面，都是一个源的投影。
一百零八个光球。
一百零八个源级投影。
一个玄奥无比的大阵将吴慎和格拉尼笼罩起来。
大阵仅仅百米。
虽小，却完美无缺。
大阵内，源起源灭，鸿蒙的秘密在其中若隐若现。
名为鸿蒙，超越源的轻鸣，在大阵之中回荡。
格拉尼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浸泡在鸿蒙之中，那是一种超过源的感触。
一种伟大无比的力量。
这力量还很微弱。
如同怒海之中的一点微光。
如同寒霜之中的一抹温暖。
但无比真实。
嗡！
格拉尼的神魂完全放开，与大阵内的鸿蒙产生共鸣。
一刻，即为永恒。
此时，即为亘古。
呼！
格拉尼一下子从共鸣之中清醒过来。
她激动看着吴慎。
“这，这是什么？你难道已经晋升到道源之上了？”
道源之上是什么？
鸿蒙圣者。
但这只是困于道源的众生进行猜测罢了。
道源与鸿蒙之间，是不是只有一线之隔。
鸿蒙是否还遵守道源中的某些规律？
这就像困于世界的一群天道境，混沌境，却猜测道源是怎样的存在一样。
除了猜测，也就只剩下猜测了。
吴慎微微一笑，伸出手一指格拉尼的秀发。
“给我三根你的头发，我就告诉你答案。”
格拉尼表情一呆，完全不明白吴慎这个操作是什么。
她明眸一转，拔下三根秀发。
在这个过程中，她故意用秀发划破手指，将一点指心血涂在秀发上。
“小气男人，你可不能拿我的头发去做奇奇怪怪的事啊。”
吴慎自然也看到格拉尼涂血的小手段，但他不以为意。
多半又是格拉尼在捉弄他罢了。
收了格拉尼的秀发后，他将三根秀发编在一起，然后就收了起来。
格拉尼叉着腰。
“小气男人，你想干什么？”
吴慎一摊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反正不会把你卖了，你这么笨，卖不出价格的。”
格拉尼顿时又对吴慎怒目而视，但不等她有下一步举动。
佩提娜的声音响了起来。
“父亲大人，费奥兰大公来了，想要见你。”
吴慎点点头。
想来那位老大公已经等了很久了，毕竟对方可不知道他今天出关。
“好，我这就去见他。”
说罢转身就走。
佩提娜等吴慎走之后，才出现在格拉尼面前。
“我记得库兰塔族有一风俗，名为牵丝。”
“女子把带有指间血的秀发给男子，男子再以秀发为材料制作物品还以女子。”
“以此，男女之间定下情盟，永不改变。”
格拉尼顿时俏脸涨得通红。
作为世间最后一个库兰塔，她以为牵丝之礼，已经没人知道了。
这是和佩提娜的萝莉形态在一起久了。
忘记这位前灵妖族女王，是已知道源中最老资格的至高者之一。
要不是当年中了梅瓦族的奸计，消耗掉了潜力，她可能比黄金王还早一步成为道源境主宰。
佩提娜当然是知道库兰塔族的。
“之前你只是说说，谁也没认真。”
“但现在看来你想认真了。”
“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库兰塔族的风俗是一夫一妻。”
“但父亲大人的红颜可是很多的。”
“是不会因为曾经那些红颜跟不上他的脚步，就抛弃她们的。”
格拉尼看着佩提娜，嫣然一笑。
“我现在是圣塔城的库兰塔。”
“而不是库兰塔的格拉尼。”
库兰塔族都没了，还讲什么传统呢？
我想要的，那就是传统。
我不想要的，那就是过时的。
佩提娜也是轻笑一声。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这是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
格拉尼瞪大双眼，有些紧张。
“什么问题？”
佩提娜伸出小手。
“我当你是姐妹，你却想当我母亲，你怎么赔偿我的心理损失？”
格拉尼目瞪口呆。
她记忆里的前灵妖女王，虽然性格温和，但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王。
怎么现在皮成这样了？
佩提娜嘻嘻一笑。
“我是圣塔之主的女儿佩提娜。”
“并不是灵妖族的前女王。”
这是现学现用，把格拉尼刚才的话还了过来。
格拉尼能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最后一脸肉疼地一摊手。
“反正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巫胜的，连我自己都是他的。”
“你找他要礼物吧。”
“这很合理的。”
说罢。
直接就跑了。
佩提娜愣愣地站在原地。
好半晌才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这样的乐趣，也只有在父亲大人身边才会发生吧。
果然，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成为父亲大人的女儿后，总能看到新的风景。
佩提娜传送到了吴慎身边。
眼前一花之际。
耳边已经响起了阿斯诺拍桌子骂娘的声音。
“你们梅瓦族，特么的今日是来与圣塔城宣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