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兰点点头。
“亘沙凶灾之事，对黄金圣王的打击很大。”
“他以前和圣塔之主的性格确实很像，但自那之后，就开始专断独行起来。”
“再往后，他就已经怎么出现在族人面前。”
“当时六公之中，只有老夫活了下来，但受了很重的伤，境界都跌落到了混元境。”
“本来老夫这样，不可能再恢复。”
“是黄金圣王花了极大代价，才让老夫恢复的。”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黄金圣王的性格也一直在变化。”
“最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等老夫恢复所有伤势，却已经只是一个荣耀大公了。”
吴慎一摊手。
“好吧，原来最强的黄金圣王，也有被现实打击的性情大变的时候。”
遇到灾祸而性情大变。
这在凡人之中，很正常。
但放到修道者身上，却是极为少见的。
因为性情大变的修道者，往往就意味着道心更迭。
再说直观一点。
一个性情大变的修道者。
往往是经历道心崩溃到道心重建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境界越高，越难。
因为修道修的就是道心。
境界越高，与道心的融合也就越高。
对于一个道源境至高者而言，道心就等于一切。
道心崩溃的至高者，能不反噬而死，就已经是了不起。
再重建道心，还一路狂飙重到道源境。
已知道源中就只有黄金王一个了。
吴慎看着费奥兰。
“那么，这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有什么关系呢？”
费奥兰轻笑一声。
“圣塔之主，你觉得为何老夫完全不向现在的梅瓦人？”
“或者老夫换一个问题，老夫这样与整个种族格格不入的老头子，为何还能活着？”
吴慎若有所思。
“因为黄金王？”
费奥兰点点头，神色有几分沉重。
“老夫最后一次见到黄金圣王时。”
“他要老夫向他保证，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可怕的事，一定要阻止他。”
吴慎和三女都睁大了双眼。
这短短的一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可是太大了。
费奥兰苦笑摇头。
“老夫领了黄金圣王的法旨。”
“但老夫能做的，实在是不多。”
“要老夫反抗的是黄金圣王。”
“把老夫手头所有资源拿走的是黄金圣王。”
“下法旨不准任何梅瓦人伤害老夫的，带是黄金圣王。”
“反以老夫唯一可做的，也就是等，等待一个机会。”
吴慎神情一动。
“原来如此。”
“寒诛能被我抓到，其实就是费奥兰老大公你下得手吧？”
“但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到的？”
费奥兰笑了笑他。
“圣塔之主你认为，为何寒诛要收手呢？”
吴慎立刻明白了。
“又是黄金王的命令，看来在灵妖族出动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我的目标是千机族了。”
费奥兰不置可否的一笑，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了。
吴慎在脑海中，迅速整理了一下当下所有的情报。
笑道。
“看来，老大公很乐意与我合作了？”
费奥兰看着吴慎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保全吾族的前提下，老夫会与你合作。”
吴慎翻个白眼。
“老大公，你这条件很狡猾啊，什么算保全梅瓦族？”
费奥兰笑了笑。
“很简单，吾族不灭，所有乱局者可死。”
“你打算怎么对千机族？又打算怎么对诺森曼族？”
吴慎这下都不由得有些惊讶了。
“老大公，你确定吗？这样的话梅瓦族会死很多人。”
费奥兰露出一个平静的笑。
“吾王要老夫起誓，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行可怕之事。”
“老夫留了条件，已经算是违背他的法旨了。”
吴慎看着费奥兰。
这位最不像梅瓦人的梅瓦人，背负了这样沉重的使命多久？
那看似豁达的外表之下。
又隐藏着多少痛苦呢？
曾经的梅瓦族是怎样的？
曾经的黄金王是怎样的？
外族都不记得了。
但费奥兰全都记得。
看着自己崇敬的王与自己的母族一点点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这会有多痛苦？
一直忍耐等着让一切恢复如初。
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佩提娜三女都对费奥兰老大公那肃然起敬。
三女都是为了守护自己所想守护的，付出了很多。
也是为了守护自己所想守护的，最终聚集在吴慎的身边。
此时看着这位为了守护而孤儿坚持了不知多少亿个元会的老人。
三女都向老大公施以一个至高者能施以的最高礼节。
吴慎深吸一口气。
一伸手。
“好处。”
这句话愣是让三女情绪都不连贯了。
格拉尼看着吴慎。
“小气男人，你说啥？”
吴慎回答得理直气壮。
“好处。”
“不然我为什么要为梅瓦族费心费力？”
“你忘记古蛮族是怎么内乱的？”
“你不知道佩提娜当年是怎么被禁锢在深海亿万元会的？”
“圣月族是怎么灭族的？”
“千机族和诺森曼族现在是怎么在灭族边缘的？”
“我为何要为了一个敌人，一个已知道源所有善良守序种族的公敌操这个心？”
“没好处的话，我为什么要帮梅瓦族留种？”
格拉尼眨眨眼。
“小气男人，我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
“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破坏气氛？”
吴慎咧嘴一笑。
“别逗了，费奥兰大公不过是站在一个梅瓦人的场，用了些手段而已。”
“我也是以圣塔之主的身份，准备用一些手段而已。”
“哪来的什么气氛？”
“你这傻妞儿在一旁看着就行。”
格拉尼顿时就怒了，冲上来就要咬吴慎。
再一次被吴慎用按头杀给镇压了。
费奥兰哈哈一笑。
“好处的话。老夫这里还真有一个。”
“寒诛不知道怎么找那个存在于诺森曼的东西。”
“老夫正好知道。那件东西正好就是当年凶老夫与黄金圣王冒险时得到的。”
老大公说着。
拿出一方玉镜。
玉镜方方正正，由无数玉块组成。
与其说是像镜子，不如说是像书本。
在玉镜拿出来的时候。
吴慎脑海里的系统，以前所未有的音量发出提示。
【叮！发现造化玉碟残片，请回收。可奖励：神秘大礼包甲！】
【叮！发现造化玉碟残片，请回收。可奖励：神秘大礼包乙！】
【叮！发现造化玉碟残片，请回收。可奖励：神秘大礼包丙！】
【叮！发现造化玉碟残片，请回收。可奖励：神秘大礼包丁！】
吴慎差点被系统给震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