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许力群只能点头答应道:“没问题,这件事我可以帮忙!”
见对方答应,朱乾也笑着爽快道:“哈哈,好,许老板如果有魄力,这样吧事情办完后,我也单独给你50万,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听到朱乾要给自己50万,许力群也笑着道:“好,我就谢谢朱老板了!”
许力群表面上笑着,实则内心一阵不屑。
这朱乾刚从贾英华和蒋双全这里,要了300万的天价费,却才给自己50万!
虽然表面上他不怎么说话,表现的很低调,但他又不是傻子。
整个计划看似是你朱乾在主导,但实际干活最多的,却是自己的车队,不仅要堵前面,还得拦后面,车子要是被砸坏动不了的话,被发现的风险其实是最大的。
倒是朱乾只需要给陈宁打个电话,然后在山上,埋伏点炸药连人都不需要露面,风险可谓是相当低。
就这样却能赚250万,自己却只有50万,还真把人当傻子了?
一旁的贾英华和蒋双全,也不说话,装假没意识到其中问题。
反正那么多钱都给朱乾了,怎么分跟他们无关,此时他们也只在意最终的结果。
4人谈论到了晚上11点后,便各自返回了住处。
时间转眼来到了第三天。
在这些天里,陈宁一直在等待对方的打钱,然而几天去了,却是一点消息没有。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这不禁让陈宁感到奇怪,难道贾英华和蒋双全,真不打算要工厂了?
就在陈宁想着工厂以后,到底该怎么处理时。
党政办主任方凯,来到了陈宁办公室。
他来到陈宁办公室桌前,拿出了一份文件说道:“陈书记,刚刚矿山承包老板朱乾打来电话,他们的矿山产权快要到期了,他说为了不影响开采进度,希望您尽快去考察一下,商谈一下续签的事项!”
陈宁没有说话,而是接过文件先看了起来。
陈宁大致看了一下,果然是一份承包合同,上次续签时间是5年前,签字人也是谢永福。
承包费用也是,每年固定给东石镇100万。
看着这个费用,陈宁有些微微皱眉,从他提供给两座水泥厂的石灰量来看,已经远远已经超过了100万的价值。
这种一次性买断的合同方式,已经不再适用了,最起码得按每吨矿石抽成的方式计价,这样即合理,又能知道他一年,到底开采了多少矿石!
看了眼合同期限,还有3个月到期。
陈宁觉得,有必要去跟朱乾商量一下,更改合同内容,如果他不同意,那就合同到期后自动解约。
陈宁将合同文件还给了方凯,并说道:“你去通知朱乾,我下午就过去一趟,同时也告诉他,新的合同内容将不再采用买断,而是计价分成的方式,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文凯听闻后点点头:“是,陈书记,我会通知到他的!”
而另一边,得知陈宁会过来后,朱乾立马在来到了,早已埋伏好炸药的山体后面。
从上面往下看足600多米的距离,刚好山体的斜面上有一块巨型突起,四周已经钉入了炸药。
一旦引爆,在600米陡峭斜坡的加速下,别说一辆小轿车,就连水泥路都能砸出一道深坑!
同时他又打电话,通知给了许力群,让他现在就可以安排货车,往这里赶了。
挂完电话后,朱乾忍不住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妈的,还想改合同?就算贾英华他们不出这份钱,就凭这句话,老子也得弄死你!”
虽然一年给东石镇100万,当时看似不少,但在朱乾日夜不停的开采下,一年利润都在1500万上下。
如果就如按照企业那种缴税制度,起码一年都得上缴近400万,要是再采用陈宁的分成制,那就更多了,朱乾怎么可能答应?
这无疑是更加坚定了,要除掉陈宁的决心!
在另外一边,接完朱乾电话的许力群,内心突然有些惶恐不安。
当时自己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完全是人在现场没办法,现在想起来,突然有些后悔。
50万看似不少,但如果车队有活干的话,也就半年时间就赚来回了。
似乎自己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
可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退出的话,那以后在东石镇的生意,就彻底做不下去了。
甚至还会因为知道他们的秘密,而遭到灭口的风险。
想到这里,许力群便陷入了一种纠结。
这时,他看着到了正在厨房做饭的妻子,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能将他们全部举报,最后都被抓起来的话,那不就没事吗?
到时东石镇这边,不管矿山和水泥厂谁接手了,也依然不影响自己的车队生意。
想到这里,许力群内心便打定了主意。
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给东石镇派出所,可想了一下派出所也得向上面汇报,万一这个过程惊动了太多领导,恐怕朱乾他们就会提前逃跑。
他们一旦逃了,那自己今后可就危险了。
最终他决定,打给陈宁这个党委书记,由他来决定怎么安排。
在手机里翻到了,备注谢永福办公室的座机号码,他来到自己卧室,忐忑不安的打了过去。
眼见已经中午,正要去食堂吃饭的陈宁,忽然见桌子上一部座机响了起来。
陈宁桌子上共有两部电话,一个是内部电话,只能做到内部通信。
一般都是县里领导,或者上级部门会打这个电话,而下属部门一般也不会打这个,都是上门汇报,所以平时响也比较少。
而另一部则是外呼电话,只要知道号码,都能打进来,一般是下面一些村干部,或者外面出差的委党汇报工作。
当然一些关系不错的人,平时也都能打进来,至于谢永福给了多少外人这个号码,陈宁也懒得去猜。
他看了一眼号码, 也没多想便接了下来:“喂,我是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