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打来电话的是强子的外甥,大姐家的孩子。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喂,小舅,今天有时间吗?”
“那看你有什么事喽,如果吃饭有时间”,强子回答。
“必须是请你吃饭啊?饭店都订好了,就是吃饭之前要帮我干点活”,
“嗯,有时间,什么活说吧,大外甥”
“跟我去趟我老丈人家,帮我把大茧挪动挪动。”
“好的,现在吗?”
“对,现在。我一会去接你。”
强子说:“不用,我自己开车去。”
外甥说:“那也行。”强子又问道:“人手够用吗?”
强子外甥小名叫小乐。“不行我再给你找一个。”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你看看到什么时候还是我小舅”,
强子笑着说道: “哈哈,这个糖衣炮弹我收下”,电话那边的外甥也笑了!
“那好的,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好的,两个人相继挂断了电话!
强子的家乡有很多柞树,每年都会有养蚕户在山上放蚕。等秋天蚕做了茧,外甥就挨家挨户零散地去收茧,收来零散的茧后,自己加工、储存入库,完了等待合适的价格再出手。
强子放下电话,开车来到了于辉家。在他家的大门外,强子拨通了电话:“喂,于辉在家吗?”
“嗯,没在家,在山上呢。”
“今天有收获吗”?强子问道。
“还没有”
“哦,那没事了。”强子说道。
“没事你打什么电话,有事你就说呗。”
“在山上就算了。以为你这个时间会在家,嗯,想着让你帮忙干点活。”
“哎呦,我去,什么活啊?”
“我外甥找我去帮他挪动一下大茧,没人手,我这想到了你。”
“嗯,那行,你稍等我一会,我这也是刚上山,我这就下去。”
不多时,于辉从山上下来,两个人一起开着车。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小乐的老丈家。
他老丈家住在大山的深处,家有两个女儿,外甥娶的小女儿,自家有一片蚕场,还承包了一百来亩地,养了一群羊,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能干。每年小乐收来的茧就存放在他老丈人家。
到了他家之后,外甥还没到。强子和于辉走进了院子,一只小狗突然窜过来,拼命地汪汪叫。这时他老丈听到屋里听到外边的狗叫,出来热情地打着招呼:“来了老弟。”
“啊,不知道来迟没,大哥?”强子说道。
“ 不但没迟,而且还是头一个呢”
小乐的老丈带着强子、于辉进存放大茧的仓库,手指着墙边的炉子说道:“这屋里是用它取暖加温,离火墙近的太热,热了容易出蛾子;远的温度又有点过低,低了容易死蛹。嗯,相互挪动一下,使温度均匀。”强子跟着走进去转了一转。
收来的茧是用塑料的水果箱子装的,每个箱子里能有 20 多斤,一摞是 10 箱,整齐地码放了整个仓库。强子在其中的一个筐里拿出了几个大茧看了看,这茧的质量还真的很不错。因为强子年轻时也放过蚕,对大茧的好坏多少也能了解一些。
他们正在看着,这时小乐的丈母娘也出来了:“兄弟,来的挺快呀。”
“啊,我这不接到外甥电话,开着车就来了吗?
吃饭没,进屋吃点。”
“亲家,吃过了,不要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强子说道。
小乐的丈母娘能说会道,村子里的大事小情都能找到她。家里她负责指挥,他老丈负责执行,两个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这时外甥也到了,车里拉着人。大街上又陆续的一些人来了,是外甥老丈人家的邻居,有什么事情都会相互帮忙。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下午,到了傍晚时分,天快要黑了,终于算是整完了。
强子跟亲家打了招呼要走,外甥说:“小舅,吃了饭再走,饭店安排完了。一会我老丈人这些邻居回家洗洗脸、洗洗手,咱们去吃点饭。”
强子说:“不用了,吃完饭再有活,你说干是不干,我和于辉先走了。”
“ 没活了,没活了”
小乐再次挽留说:“吃点饭再走吧,累了一天。”
强子说道:“不用了,我带着于辉去吃一口吧。”于辉是不会去的,因为强子了解,强子和于辉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他了解于辉的性格。
所以,强子和于辉开着车就走了。他们来到镇上的小饭店,两个人吃了一口。带着疲惫,强子把余晖送到了家,自己也回家了。
回到家中,强子靠在了沙发上,瘫软无力。“就干了这么一点活就累成这个样子。”强子叹了口气,伸手掏兜准备抽支烟,烟没掏出来,却掏出了个大茧。
强子对着大茧自言自语:“作茧自缚?破茧成蝶?破茧成蝶?作茧自缚?
强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作茧自缚了,那就需要时间,合适的温度,才能破茧成蝶啊?我可以给你适合的温度,但是束缚还需靠自己啊!但是现在给你适合的温度你破茧了,这严冬你又能飞到哪里去呢?给你时间去经历,希望经历能让你成长,你的破茧,是扑了蛾子还是蝴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