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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来日方长有多长

    昨夜的狂风是否夹杂着暴雪,是否山川村落又是银装素裹,如果是,还要打扫小院的白雪,强子跳下床,打开窗帘,皑皑的白雪,覆盖了整个小院,还有稀疏的雪花不停歇的飘落。

    强子转过身来,穿上衣服,开房门,来到车库,找来扫把和雪锹,打扫起雪来,房前还没打扫完,就已经气喘吁吁,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身体严重透支,未老先衰不为过,强子直起腰来,望着近在眼前的小山,山边已经封冻的河流,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车偶尔在马路上经过,环顾四周,这就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强子的父母就住在一个小山沟里,房子前后都是山,一条小路通往村落,要经过这条封冻的小河,这条小河给强子儿时带来了多少欢乐!强子正在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在房子北面的小山脚下有个蠕动的身影,这是谁呢?大雪纷飞的,强子也没有多想,低头又继续打扫起雪来。

    没过多时,传来踏雪的脚步声,抬头看着对方说道:“这是谁呀?这不是我辉哥吗?这天还上山啊”?

    走来的正是于辉,头顶皮帽子,一身军棉服,左手拎个兔子,右肩挎着包,“在家闲着难受啊!没事就喜欢上山走走,溜达溜达,心情也好”,于辉回应道。

    “今天行啊?有收获啊”,“嗯,套了个兔子,给你,抓紧收拾了,收拾完用冷水泡上,多泡一会儿,就没有土腥味了”,说着把兔子递给了强子。

    于辉又问道:“猫呢?”强子说道:“应该在仓房呢”?于辉朝着仓房走去,看着他在背包里掏出了一只麻雀,一边走一边唤着猫咪,这只猫是于辉家的,原来强子父母家也养了几只猫,由于于辉一到冬季就下套,套野鸡和兔子的,不曾想强子家养的这几只猫不幸遇难了,后来于辉就把自己家的送了来,猫换了环境一时不能适应,总是躲着不出来,不多时于辉从仓房出了来,强子问道:“看到猫了吗?”

    于辉回答:“看到了,藏在货架子后面不出来,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于是强子说道:“走吧,赶紧进屋,暖和暖和”,“这也不冷啊”!“哈哈,我冷,赶紧的吧”,强子一边说一边拉开了房门,两个人来到了屋里,沏茶倒水,旱烟各自卷了一袋,聊了起来。

    都说闲话少叙,但是兄弟在一起天南海北,人情世故的,想到啥就说啥,强子又提起了秦刚头天发信息的事,于辉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愤愤不平的说到,你看看从前,秦刚行事的时候,大家都围前围后的跟前转,你看看现在,强子没说什么!

    他都知道,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从秦刚手术后性情大变,经过三次的大手术,能恢复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不错了,强子拿起手机,刚哥,辉哥在我家呢?辉哥套了个兔子,说兔子炖大鹅好吃,现在就缺个大鹅,你过来不?过来带只鹅来,强子开玩笑的把一条信息给秦刚发了过去,片刻信息来了,“大鹅没有,人有一个,你看行不,行这就过去”,“哈哈,赶紧过来吧,路滑,开车慢点”,强子回复道,以往秦刚即使整不着大鹅来,各种菜品,酒类,饮料也会带来。

    不多时,听到屋外跺脚的声音,刚哥来了,兄弟之间都这么称呼,强子开了后门迎了出去,快进来,秦刚本来魁梧的身材因为病情肥胖了很多,头发也稀疏了,手术在头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秦刚说道:“进屋用脱鞋不”!

    “脱啥鞋啊!赶紧的吧”,强子把秦刚让进了客厅。

    “强哥不说你套了只兔子吗?兔子呢”?秦刚对着于辉说道,于辉也是不善言谈的人,嘴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强子关切的又问“你挺有速度啊!来的路上车打滑没”?

    “还行,刚下完雪没有那么滑,我才下夜班来我妈家看看”秦刚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秦刚现在不在村子住了,因为婆媳不和,搬到了镇上,接着开始说起了怎么被父母撵出去的,别人说他不孝顺,虽说媳妇在一起生活但也是离婚了,老丈母娘,大姨子,等等,强子和于辉劝导了一番,强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如果是旁不相干的人他可以接受这样的碎碎念,就当笑话听了,但是强子更多是心疼,好好的兄弟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转移话题,斗一会不?赢大鹅的,来来来,秦刚和于辉同时回应到,强子找来了扑克牌,桌子上放了个垫子,开始洗牌,上牌,玩了起来,几把牌,秦刚玩的却很认真,强子又是一阵的心痛,也许这种娱乐变成了他的负担!

    这时电话响了,“喂,忙啥呢”?“在家呢,秦刚,于辉在这,我们斗地主呢,赢大鹅的,过来啊”,“奥,好的,马上到”,强子挂断了电话。来电话是郭大海,是强子的表弟,三把牌的时间,郭大海来了,做到了桌子旁观战问道:“多大的”,“底分一块的,谁赢谁请客”,于辉回答着,“那谁愿意赢啊,玩一天也赢不了半只鹅,赢了自己还要贴点”,郭大海是个头脑灵活能言善辩的人,“怎么就不能,你看着啊?我一定请客,让他俩出钱”,强子说道。

    其实强子怎么会不明白,就是个娱乐,要不强子也打算安排大家喝点,这种娱乐很多年不曾有过了,牌打的很激烈,实则欢快的气氛中进行中,时间过得好快,偏西的阳光已经走出了客厅,屋子也逐渐变得清冷起来。

    强子太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说:“大海你替我玩一把,我把锅炉点着,就出发”,强子出了房间来到了锅炉房,早晨的余火还在,强子又往锅炉里整齐的摆放了几层劈材,最后劈材上压了两块煤坯,这样烧,火会持续着两个多小时,出去吃饭的时间够用了,最后一把牌结束,强子进了客厅说道:“咱们吃狗肉去吧,听说相邻小镇李二家的狗肉不错”。强子知道现在的秦刚很喜欢吃肉。

    牌局结束,强子特意数了数钱,赢了三十几块钱,故意炫耀着说,都谁输了啊?秦刚说输二十。大海说道:“那一会儿多吃点”,“那是,我高低把他吃回来”

    大家说着来到了院子,上了秦刚的车,强子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大伟的电话,“喂,大伟,开车下来,我们在马路边等你,吃狗肉去”,“都谁啊”?“你的老同学,快点吧”!强子说到了就知道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于辉,大伟,大海,是同班同学,我们到了马路,大伟了随后到了,问这什么情况,强子说赢钱了,请大家喝点,大伟又问赢多少?强子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啊?那多吃点让你再贴点,大伟哈哈的笑了起来,“三十”,郭大海说道,“就三十啊!这不扯呢吗”!

    大伟把他的车停好,一起上了秦刚的车出发了,来到了饭店,点菜,上酒,强子很喜欢这种氛围,哥们弟兄没事聚聚,吃点喝点,却不是那种酒肉朋友,而是情感上的交流。

    酒足饭饱,强子出了包房结了账,这时从对面包房出来了一个人,强子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喊到“强子”,强子也认出了是老同学赵伟,回了一句,“伟哥,好久不见”,赵伟也应声了句,“好久不见”,强子又说道,“伟哥就是伟哥,这体格杠杠的”,言外之意是对他的名字而来的,“滚一边去吧”!强子笑着,两个人热情的聊了起来,聊了工作,生活,相互打听着同学的情况,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聚聚,伟哥说道再聚可就难了,怎么的呢?同学群,群主不在了,这时包房喊着伟哥,伟哥安排他单位的上级吃饭,“先不说了,咱们有时间再聊,来日方长”,伟哥转身进了包房,匆匆结束了话语。

    大伟,大海,秦刚,于辉也出了包房,大家出了饭店,上了车,一路上强子思索着,再见,再什么时候见,来日方长,来日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