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群兵士的气息逐渐稳定后,卫渊也终于放下心,自顾自地朝着篝火处走去。
实在是消耗太大,腹中有些饥饿难忍。
那可是足足五成的煞气啊,里面还带着些许的气血之力。
刚坐下,便见柳青山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整条的羊腿。
“大人,饿了吧?”
“呦!感谢柳头!”
卫渊抱了抱拳,赶忙接过羊腿大口吃了起来。
“卫小子!”
祝莽拎着酒坛坐到卫渊身边。
“老夫还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份能耐。”
卫渊嘿嘿一笑,拎起脚边的酒坛跟祝莽碰了碰。
“什么能耐?”
“祝老的话卫某人怎么听不懂啊?”
祝莽撇了撇嘴,也不继续追问。
“再过几日老夫便要走了,你那铠甲到底用不用老夫帮你重新铸造一番?”
闻言,卫渊的眼神一亮。
“用,怎么不用啊!”
“那就明日一早?”
“行!”
“不过那吴天德既然不在,那就只能你来替他了。”
“老夫可不像你们这帮年轻人似的,成天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
天色微亮,旭日还尚未东升。
卫渊便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推开木窗,一股寒气瞬间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院中的几人正是昨日突破的老兵,此刻的他们正在抬那黑甲蛛妖的尸体。
卫渊打了个哈欠,穿戴整齐后,便扛着虎头玄铁甲走到院中。
“大人您醒了?”
卫渊点了点头,满意地望着眼前煞气内敛的几人。
刚要开口鼓励一番,便见祝莽背着铁箱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柄看起来极沉的锤子。
“卫小子,快试试这锤子顺不顺手。”
卫渊接过锤子随意挥舞几下。
“还不错!”
“那就别磨叽了,快点弄你那破甲胄吧,早弄完早完事!”
说着,他朝着院中的老兵挥了挥手。
“都出去吧!”
…
“祝老,重铸这甲胄不需要其他的材料吗?”
卫渊抡起大锤砸在铸造台上,明明已经被火晶焚烧一个多时辰的甲壳却没有任何变化。
“不需要。”
祝莽扫了一眼挂在身边架子上的虎头甲。
“有这些甲壳就足够了,老夫起码可以让你这甲胄的防御力提升三成以上。”
“那小子在这就先谢过祝老了!”
“别!”
祝莽赶忙摆了摆手。
“你小子可别急着谢我!”
“重铸也是要银子的,不过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便宜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随着不断的大力捶打,甲壳终于开始变形。
卫渊脸色一喜,脑海中忽然又浮现了前几日得到的那本玄武盾阵。
他扭过头朝着祝莽问道。
“祝老,你说这甲壳跟那灰级龟妖的龟壳相比哪个更硬?”
祝莽走到铸造台前,见到变形的甲壳后忍不住点了点头。
“看修为,相同修为的话这甲壳肯定是不如龟妖。”
“毕竟人家那龟壳可是先天之物,随着修行提高,龟壳也会被不断淬炼。”
他一把夺过卫渊手中的大锤,运足真气便开始继续锻造起来。
“不过,这只妖魔的修为应该是灰级中期左右吧?”
“祝老果然慧眼如炬!”
卫渊抱拳道,眼中隐约带着些许的兴奋。
“那最多也就跟那灰级初期的龟妖差不多。”
“此话当真?”
卫渊忍不住惊呼一声。
“你小子莫不是犯了失心疯,老夫骗你做甚?”
话音刚落,便见卫渊急匆匆地跑进厢房取出了一张纸。
上面写的正是那玄武盾的铸造方法和需要用到的材料。
“祝老,你先看看这个!”
祝莽狐疑地放下手中的大锤,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
他挑了挑眉道。
“怎么?你小子想用这蛛妖的甲壳代替材料中的龟甲?”
“能行吗?”
“可以试试!”
“不过”
“这盾牌造价可不低啊!光这一份材料最少就得三万两。”
“你确定还要锻造吗?”
尽管卫渊早就知道这铸造盾牌的价格不菲,但是冷不丁一听说还是让他心里一震。
想到自己此刻还剩下七十多万两白银,卫渊索性心里一横。
“确定,不过卫某一共需要九张盾牌。”
“这蛛妖的甲壳够用吗?”
祝莽搭了一眼身边的蛛妖尸体,点了点头。
“放心吧!”
“绰绰有余!”
“好!那卫某立刻派人去购买材料!”
荒地中,
梅宇等人早就走出了那片阴雾笼罩的密林。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赫然是一片平原地带。
尽管这里还是有着不少的雾气,但总比密林中强了不少,众人也能看的更远一些。
梅宇继续带人前行,他总觉得自己这次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一路上,众人还看到了不少的散落在地上的白骨。
其中,有人族的还有妖魔的。
这不禁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谁也不清楚它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众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梅宇走下去。
随着不断深入。
终于,他们停下了脚步。
一座宫殿样式的建筑出现在众人的不远处。
整个大殿呈现深黄色,周围更是摆满了许多的柱子。
不过奇怪的是,柱子的排列顺序似乎隐约组成了一道阵法。
这莫非这就是那引雷的铜殿?
可为何选择在这里建造呢?
梅宇眯起眼睛,望向大殿的匾额。
上面应该写着三个鎏金大字。
但他却只能看清中间的“骨”字,其他两个字已经模糊不清。
“我们快点过去吧!”
程震举着铁棍一脸激动地指着铜殿道。
“那栋建筑中一定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梅宇望向微微发亮的天空,摇了摇头。
“不行!”
“再等等!”
“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再过去!”
说着,梅宇便在原地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干粮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见那程震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又道。
“咱们已经连续走了快三天都未曾好好休息。”
“若是那宫殿的周围也有阵法,凭如今咱们状态,你真觉得我们可以安然无恙的闯进去吗?”
“到时候,恐怕就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吧?”
“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三天我们究竟损失了多少人。”
闻言,程震叹了口气,安静地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他当然清楚,
这三天他们足足死了十几人!
如今,
仁风观和龙象门的剩下的人数不足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