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飞带着少年队和护卫营,乘坐满载着军械、粮食的海船回了登州,而“破军都”却带着抢到的大部分金、银躲在了外海。
胡老大在新安县的外海找到了一个有淡水的小岛。
而黄杰却悄无声息的,潜回了广州城。
虽然这打劫,让黄氏狠狠的回了一波血,但是这种无本买卖,可遇不可求。
黄杰正头疼,怎么为黄氏在广州,找一个代理人,建立一个稳定的粮食输入通道。
本来最好的人选是卢宁航,身份、地位都符合。
但是黄杰上次在醉仙阁被他算计,让这件事情无限期搁置了下来。
正当黄杰潜回广州城的时候,他的两个苦主,崔彦增和玛蒂奇,正在各自的房间内大发雷霆。
两人几乎在同时知道了,自己的交易队伍失踪。
于是都派出了人到交易地点探查,却发现那处密林,已被烧成焦土。
这尼玛是被打劫了!只是不知道是相互黑吃黑,还是被第三方打劫。
于是崔彦增和玛蒂奇,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卢宁航府邸。
双方一见面就怒目相对,任谁损失了这么大一批,钱财、物资、心情都不会很好。
而作为中间人,卢宁航的心情,也不比这俩倒霉蛋好多少。
“两位,两位,以本官估计,你们互相吞掉,对方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大家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卢宁航的话点醒了崔彦增和玛蒂奇,他们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冒着得罪所有人,来贪图短期的利益。
但是毕竟这次的交易量太大了,财帛动人心!!!
“卢大人!这次的交易地点除了我们三人,就只有崔涛和玛苏尔知道。可是他们俩人,也只是在出发前才知道交易地点。”
玛蒂奇首先把矛头,指向了卢宁航,按照他的说法,是第三方打劫,那么老卢的嫌疑确实最大。
“不错,从现场探查的痕迹判断,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崔彦增得到了玛蒂奇的提醒,也开始怀疑卢宁航了。
老卢不仅知道交易地点,而且也有打劫的实力。
卢宁航现在是有口难辩,连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打劫了双方,尼玛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的嫌疑最大。
“两位!我卢宁航身为广州市舶司提举,有必要这么做么?”
两人也知道卢宁航有打劫的实力,可是他没有动机啊!!
三个中年男人一筹莫展,其实卢宁航心里有一个怀疑对象,这人也知道交易地点,而且也有打劫的实力,也可能会在动机。
可是卢宁航不敢把这人说出来。
三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
三人只好分别派出手下四处探查…………
晚间卢宁航乔装打扮,偷偷的从侧门进入了醉仙阁。
“韦大家,昨天广州郊外,崔彦增和玛蒂奇被人打劫,不知你是否知晓?”
卢宁航虽然暂时归韦清漪管辖,但是他并不畏惧这个女人。
因为卢宁航的把柄,在神策军密探首领杨镇手中。
在广州他和韦清漪只是合作关系,所有的情报都是汇总到韦清漪这里,然后发往长安。
“哦!卢大人是怀疑我派人打劫了他们?”
韦清漪冷冷的看了卢宁航一眼。
“具体的交易地点,只有我们四人知道,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有能力,有机会下手。”
这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卢宁航平时和韦清漪说话,可不会这样直来直去。
“卢大人,我确实有机会,可是我却没有这种实力。对方从开始动手到打扫完战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而且动手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千人。”
韦清漪随手拿出了一份情报,递给了卢宁航。
“这帮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对不比神策军差,我手下的密探可做不到。而且他们动手之后,一天之内就从新安县出海了。我劝你还是让那俩个笨蛋从源头开始查查。”
而此时通过“纳米无人机”,监控两人的黄杰,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万万没有想到三天不到,韦清漪手下的探子居然能够查到这么多消息。
除了自己和“破军都”的身份,韦清漪几乎还原了整个打劫的过程,这个女人不简单。
“韦大家的意思是有一股势力,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这次交易?”
见识到了韦清漪的能力,卢宁航的话语也不再咄咄逼人。
“要么长安,要么是玛蒂奇在海外的仇人。让那俩笨蛋自己去查,这份情报可以让他们看。”
韦清漪懒得卢宁航废话示意他离开,卢宁航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把他摘出来,韦清漪可没有义务为崔彦增和玛蒂奇提供情报。
他恭恭敬敬的对韦清漪行了一礼后,带着情报离开了醉仙阁。
韦清漪在卢宁航离开后就吩咐韦莺儿道
“莺儿,我要休息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打扰我。”
“是,小姐。”
韦莺儿忙应诺离开,并贴心关上了门。
韦清漪回到卧室开始更衣,把通过“纳米无人机”监控她的黄杰看得鲜血直流(别误会,是鼻血)。
这个女人确实是真有料,前拱后翘、丰乳肥臀。
咦!这女人居然换了一身夜行衣后,翻开了床板。
韦清漪的卧室居然有一个离开醉仙阁的地道?!
宵禁!尼玛马上就要宵禁了,这女人居然还要四处乱跑。
广州可不是长安,等下鸣街鼓一响,就要宵禁了。
韦清漪离开了醉仙阁,从隔壁一条街的,一间普通民居柴房中钻了出来。
这间民居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太婆,佝偻着身体,坐在床边。
老太婆在听到密道的动静后,眼也不瞎了,身体也挺直了,动作敏捷的窜入了柴房。
“清漪,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除苍老的面容,看这女人的身手,绝对不是一个古稀老人。
“四婶,这些天还好么?”
“四婶,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清漪你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原来这个女人是韦清漪的四婶,并不是神策军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