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前锋营才刚开始冲锋,就这样败了。
他们自己都败得莫名其妙。
因为明军的火炮杀伤力让他们一脸懵逼。
这是新式武器登场带来的震撼力。
前锋营开始列队往前推移,并且高呼:“万岁!万岁!”
声音如同海浪,一浪推一浪。
火炮也跟着往前推移。
传令兵迅速将前方的战报报告给济尔哈朗。
一边的李永芳震惊道:“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退了!”
济尔哈朗虽然没有说话,但心头却是一颤。
什么情况?
济尔哈朗站在高台上,眺望过去。
这个距离,他肯定是无法搞清楚前面的情况的。
眼下前锋营在溃败,他要沉住气,因为前锋营后面就是空心方阵,那是一道道连骑兵都无法冲破的防线。
曾经济尔哈朗带着骑兵,被卢象升是五个空心方阵吊打了,他心中非常清楚。
建奴前面的人往后跑,后面的人根本不了解前面的情况,只得跟着跑。
连后面的弓箭营都被前面崩溃的重步兵影响到而溃散。
很快,建奴前锋营的阵型就彻底乱了。
因为后面的火枪手距离前锋营尚有两百米,受到的情绪影响不是很大。
一排排空心方阵还结结实实列阵。
明军稳步往前推,开始直面建奴的空心方阵。
空心方阵确实是一道道结实的防线,用骑兵硬冲,大概率是无法冲散的。
是不是说空心方阵没有弱点了?
的确是!
空心方阵没有弱点!
但是,如果有新的火器横空出世,空心方阵未必就敢说自己无敌了。
那么,现在新的火器便横空出世了。
10门“威武大将军炮”整齐横列,步人甲护在左右翼。
火炮营的火炮手用水将炮膛冷却,然后擦干。
不是说不需要冷却的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只能说开花弹不需要像红夷大炮那样打一炮后立刻冷却。
为了接下来能够连续射更多发,当然要先冷却休息。
对面建奴的火枪手刚才根本没有亲眼看见开花弹的威力,他们只是看到前锋营溃败了。
当他们看到明军竟然展现出10门火炮来对付空心方阵的时候,觉得明军很幼稚。
火炮并不能对付空心方阵。
红夷大炮一般攻城或者守城,想要靠它来大范围杀伤敌人是不可能的。
历史上的实心炮也基本上起到震慑敌人和强硬摧毁敌人基础设施作用。
实心炮这种来一发就要冷却的,怎么可能大规模杀伤?
但明军却一个个神色肃然,他们开始装炮弹。
“开炮!”
轰轰轰……
炮弹飞出去,突如其来的爆炸,一瞬间震撼住了建奴最前排的火枪手。
大量的钢珠爆破出来,刹那间便击穿了几十个人的身体,顿时鲜血狂飙。
最前面的两个方阵的第一排几乎崩溃了一小半,有的人甚至被冲击飞起来撞散了后面的人。
这一下子,空心方阵的前面三排都懵逼了。
“开炮!”明军的军官继续喊道。
第二波接踵而来,直接将前面两个空心方阵的两排都打溃散了一半。
其他人脸上和身上到处飙的是血。
他们吓得眼睛都直了。
一边的军官也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这根本不是红夷大炮!
眼看着明军正在快速装第三次的炮弹,空心方阵前面的三排再也站不住了,大家调头就跑,跑得飞快。
前面的一溃散,两边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人心立刻就晃动起来。
待明军调整方向,第三次的炮直接轰向两边,又是一群人被轰飞起来。
看起来像是保龄球被撞散落了一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身上有数道孔。
有的人还没有死透,躺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下前面两个空心方阵直接被轰得崩塌了,其他人看见那火炮威力如此可怕,哪还敢站着,连军官都一起跑。
传令兵立刻去传令,连传令兵的声音都在发抖:“启禀贝勒爷,最前面两个空心方阵溃散了。”
济尔哈朗的指甲恨不得掐入肉里,他的牙齿都要咬出血来了,心一横:“中军全军冲锋!”
再这样打下去,两翼还没有被明军给冲垮,中军率先被打崩了。
济尔哈朗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开花弹是不是无敌?
也不是!
至少10门开花弹无法挡住大规模的骑兵冲锋。
这一次完全是建奴用重步兵准备在中军防护明军骑兵的,结果明军骑兵没有到,拖出了10门开花弹,直接就将八旗的步兵给打懵逼了,将空心方阵也打懵逼了。
若是大规模的八旗骑兵在中间做集体冲锋,以明军开花弹的数量根本无法阻挡。
济尔哈朗的中军骑兵开始冲锋,这一下子几乎将后面的主力军调走了一半。
两翼的防御纵深骤然减弱,很快明军便穿插了进来。
建奴中军开始大规模的冲锋。
前方的明军步人甲开始结阵,盾牌竖起来,长枪横出去,形成枪林。
建奴的骑兵立刻分裂到两翼开始做两翼冲锋。
很快就和步人甲撞在一起,步人甲以其厚重的装备,硬生生遏制住了建奴骑兵的疯狂进攻。
但是济尔哈朗立刻开始改变战术,大量的建奴骑兵从后面涌上来,开始对步人甲进行包抄,从后面突击进去。
另外一部分骑兵绕道朝马世龙所在的明军主军所在冲去。
双方的主力军正是全面开始交战。
此时,探子回报:“启禀陛下,元上都城前我军与建奴正在交战!”
崇祯顿时大喜,立刻让探子再去探清楚军情。
很快,探子就回来了。
崇祯立刻给了张煌言5000人,给了阎应元5000人,分左右翼,朝建奴的侧面冲杀过去。
这才是真正的侧面,完全没有防御的侧面。
此时还在发动全军冲击的济尔哈朗根本就不知道丫的中途又杀出来了一支明军!
从高空俯瞰下去,张煌言的那支人马正在飞快往建奴左路切,阎应元的那支人马正在飞快往建奴右路切。
就像两道驰骋在草原上的惊虹。
快如闪电,势若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