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瞥了一眼关北,不屑地说道:“你觉得我想来到这个鬼地方吗?还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被识破了,迫不得已才来的。”
关北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不过是表面上的一种说辞罢了。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吗?”
林飞啃了一半的苹果,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值得相信的事情。事实就是如此。”
关北皱了皱眉,说道:“倘若你是一个共产党,而且又被放在了那警务科如此重要的位置,那些日本人一定会想方设法从你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挖掘出更为庞大的你们中国共产党的组织。”
林飞皱了皱眉,反问道:“所以,你也是共产党吗?”
关北白了林飞一眼,说道:“我不是什么共产党,也不是什么有组织的人,我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罢了。”
林飞好奇地问道:“你很喜欢女人吗?”
关北更是白了林飞一眼,不屑地说道:“谁又不喜欢女人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需求吧。况且,喝醉了酒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呢?”
林飞笑了笑,说道:“我更喜欢喝酒,但是在醉酒之后也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倒是你,关北兄弟,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能让你如此迷失自己,做出那般的事情。”
关北也拿起了一个苹果,啃了两口,“你好像已经知道我怎么进来的了?”
林飞道:“有一些事情,不算什么秘密!”
关北淡定从容地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情绪到了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
林飞问道:“那要讨论什么?讨论接下来在狩猎场当中,你和我将会是一对生死对手吗?”
关北冷冷地说道:“如果只有狩猎场需要我们成为生死对手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相信你林科长,这东北虎的外号也不是白得的,一入丛林当中,你将会更加疯狂。”
林飞却笑道:“如果你相信我有这般的能力的话,那么你是不是会选择在我的面前委曲求全,俯首称臣呢?”
关北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飞道:“我觉得你大可以向我求饶,或者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关北呵声道:“合作?你指的是什么?”说完,他将那剩下的苹果啃食干净,然后才冷眼继续打量着林飞。
林飞道:“日本人没有表明,至少在现在还没有说清楚这狩猎场的规则。”
“恐怕还会有很多的人能够在这场狩猎场当中活下来。既然都是一种生存的考验,那么联手去完成这场生存的考验,不是一个最佳的办法吗?”
“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会陷入到被动当中。以前那些经常参加狩猎场的人,恐怕也知道这样的道理。”
“但是我觉得他们在进入到这个狩猎场当中的时候,会选择一些更为稳妥的方式来完成这一场考验。如果你和我联手的话,我想我们两个人活下的几率会大大的提升,这就是我所想表达的事情。”
林飞的话让关北冷冷发笑,他说道:“你林飞不像是一个愿意和别人合作的人,尤其是你在那警务科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恐怕是一直被高乔压着,最后你还不是把高乔给扳倒了?如果你是一个共产党的话,那么高乔同样是一个共产党,你和他之间为什么高乔在那一刻被出卖?”
“所以你进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一点在我这里还是存疑的。”
林飞没有想到这关北竟然能够联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但他只是淡然的一笑,道:“高乔的死,我也还是遗憾。现在我还活着,还想活着出去。”
关北道:“你想从鬼营当中活着出去吗?”
林飞道:“你难道不想吗?从一开始进入到这个鬼营当中,不就是一直在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够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吗?”
听林飞这么一说,那关北却只是淡然的一笑,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这杯水喝了进去。
林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将这水喝了下去。
接着,他们两个人突然都在那一刻感觉到一阵的目眩头晕。也就在那一刻,他们才清楚了一件事情——这房间里边水壶里面的水,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但他们并没有激烈的反抗,就任由自己那般的摔倒下去,那般的昏迷过去……
……
特高课松本的办公室。
鬼营方面传来情报,林飞抽到了那红色的标签,进入到了狩猎场。在得到这一情报的时候,松本心里边倒是有一些意外和惊讶。
他随即将谷川和南田惠子召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见?要不要让这林飞参与到这个狩猎场当中去?”
南田惠子皱了皱眉,说道:“这家伙的运气似乎并不太好,竟然抽中了这狩猎场的标签。”
谷川沉声道:“我们派这家伙进入到那鬼营当中去,无疑是为了甄别那个中共的地下党烟雨的真实身份。如果让林飞进入到这狩猎场当中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出现了什么状况,那么我们的计划不是要搁浅了吗?”
南田惠子却道:“当林飞进入到这鬼营当中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有了约定,不是让他以最真实的身份参与到这鬼营当中去吗?这样才能够迷惑那烟雨的视线。如果我们处处都在替这个林飞扛事的话,一定会在某一个阶段被那个隐藏的中共发现,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南田科长的意思是要让林飞进入到这狩猎场当中去。”松本说道。
南田惠子道:“谁也不能够保证那个中共地下党就没有抽到红签进入到狩猎场之中。林飞既然也抽中了这个红签,那么这也是他的一种探查的开始。”
顿了顿,南田惠子又继续道:“你们都说这家伙是一个极为敏锐的人,破了那么多的重案要案,对细节的把握极为的敏捷。这样的一个人,他就应该在各种环境之中去分析和判断那个共产党的可能性。所以我觉得把他扔到狩猎场当中,也未必需要去太过的处理吧。”
松本皱了皱眉,道:“万一他死在了别的犯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