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务公署一间特殊的审讯室里，柳如烟虽然被捆绑着，但她面对着谷川的审讯。
这审讯显然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谷川问道：“所以，你在跟随高乔的这段时间内，确实发现他有很多次离开这丹城？”
柳如烟确认地点点头道：“是的，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
“也就是说，他每一次出城都不会带着你出去，是吗？”谷川继续追问。
柳如烟再次确认道：“是的。”
“所以，你并不了解这高乔到底出去做什么？”谷川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线索。
柳如烟长出了一口气，“我只是听说，大概了解高乔出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仔细说来听听。”谷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柳如烟回忆道：“高乔会经常带着一些人出去，搜罗林海当中的古墓，然后盗取古墓里边的古董。”
谷川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如烟回答道：“高乔当警务科科长的时候，他有一个叫王洪的手下。这个人替他联络了很多盗墓的高手。隔一段时间，高乔都会带着伪装成警务科科员的盗墓高手离开丹城，以追踪国民党或者共产党为理由……”
“你想要知道高乔的这些事情，还需要通过王洪来获取吗？”谷川打断了她的话，“我听说，在警务科都在传你和高乔的关系……”
谷川的话让柳如烟紧咬牙关，她接着道：“署长，你也清楚，办公室里总有一些人会嚼舌头根子。我只不过是高乔的秘书，帮他处理一些科内的事情，偶尔也会帮他处理一些生活方面的私事。但我和高乔之间没有男女方面的关系，所以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跟我说。”
“王洪这个人你了解多少？”谷川换了一个话题。
柳如烟皱了皱眉，“这个人阴险狠辣，表面上看起来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可实际上会背后下刀子。因为有着高乔科长的撑腰，所以在背地里干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所指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什么？”谷川好奇地追问。
柳如烟解释道：“仗着高乔的关系，他在私底下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有几个无辜的老百姓死在了他的手里，还有一些女子遭遇到了他的祸害。”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谷川继续问道。
柳如烟却摇头道：“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
谷川点了点头，“高乔在账务方面，你也是一直在跟进处理的吧？”
“如果署长想要这些账务方面的资料，我都可以提供。”柳如烟回应道，“但有一些是高乔私自里做的账目，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只能帮他进行了一些特殊的处理。”
谷川在听过柳如烟如此的话语之后，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知道高乔的事？并不是一个意外。很有可能牵扯到更大的事情。如果我说高乔是一个中共地下党，你有怎么样的判断？”
“不可能吧！”柳如烟剧烈地摇头。
谷川道：“说说你的判断吧。”
柳如烟摇头道：“高乔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像是一个中共地下党能够做出来的。”
高乔哦了一声道：“具体指的哪些？”
柳如烟道：“高乔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没少做。”
谷川道：“也许这些都是一种伪装吧。”
柳如烟摇头道：“如果高乔是一个中共地下党的话，那就是隐藏的太深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感知和判断的出来。”
谷川沉默了片刻，他始终围绕着那柳如烟打转。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过后，谷川才似乎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手按落在了那柳如烟的肩膀之上继续道：“回到警务科，把所有关于高乔的账目全部整理出来，递交到警务公署来。”
“我们警务公署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跑一个坏人。”
“如果你想要自证清白的话，就要老老实实的将那些账目原原本本的递交上来，而且要快。你懂我的意思吗？”
柳如烟忙点头，道：“请署长放心。”
谷川沉声道：“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你把所有针对高乔的账目交到我的手里。”
“如果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自然和你没有关系。但请不要做一些小动作。”
“更不要自以为是的修改一些什么数据。”
柳如烟道：“请您放心，我一定将高乔所有的账目，原原本本，实实在在的交到谷川所长的办公桌前。”
谷川点了下头，这才向那柳如烟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回警务科去吧。”
柳如烟离开了审讯室。
谢霖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一些不解地看着谷川道：“柳如烟这个女人还留得吗？”
谷川沉声道：“自然要留着。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身份，至少他留在林飞的身边，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那您觉得高乔真的是一个地下党？”谢霖再一次问道。
谷川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秘书，哼了一声道：“中共的人无孔不入，可以以各种各样的身份伪装在你我的身边，有的时候最不起眼的，最相信的那个人就是共产党，这么多年有很多血一般的教训。”
“所以我们要提高警惕，不能够放弃任何一条蛛丝马迹。”
把话说到这里的谷川，又把目光盯落在谢霖的脸颊上，那种目光是一种审视的目光，仿佛在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一个中共地下党一样。
谢霖把头转到了一边，没有和那谷川直接对峙，而是道：“这一天一夜你也辛苦了，我去泡一杯咖啡吧。”
谷川道：“辛苦了。”
……
林飞来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科员在看到林飞的时候，便凑了过来，“林科长您有什么吩咐？”
林飞向那个科员小胡点了下头道：“我需要查一查高乔一段时间内处理过的案件，同时也想要查一查归档在册的一些账目信息。”
小胡陪着笑脸道：“我帮您！”
林飞摆手道：“那倒不用了，你就留在这里守着便是了。”
小胡没有敢再多说什么，就站在那里。
林飞走到了他的身边，用手按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小胡便坐了下来。
林飞拿着那警务科长特有的钥匙，开启了那档案室的门锁。
走了进去之后便重新插上了门。
接着他便开始在这档案室里边东走走西看看，实际上林飞是想通找一些关于小狼山的信息。
在林飞查找这些小狼山的档案之时，听到档案室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竟然是柳如烟，这让林飞心里边有一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