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愚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诊疗室中。
他身为第九诡秘局局长，也算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什么诡异新奇的事情都看过。
可在面对眼前这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医生的时候，却依旧紧张得口干舌燥。
将自己的病情复述了一遍后。
王若愚又一次问道。
“医生，确定这家诊所的后台是不连接医疗系统的吧！”
这是王若愚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哪怕是第三遍回答一样的问题，眼前的大夫，依旧是儒雅且温和的。
“因为是黑市诊所，所以百分之百是没有联通医疗系统的，这点客人你可以放心。”
“另外，本诊所只允许两种方式，刷卡及现金。”
“刷卡只允许刷借记卡，谢绝信用卡。”
“如果没有现金，客人可以用黄金来付款。”
“本诊所会根据世界金价给予折现。”
虽然对方的声音显然是经过变声器加工，但依旧能听出对方的声音儒雅随和。
王若愚松了口气。
这家诊所看上去非常老旧，诊疗室里干干净净，甚至连电脑都没有。
没有电脑，自然不可能连接全国医疗系统。
可饶是这样，王若愚还是再三询问。
——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确定了这里没有联通全国医疗系统后，王若愚又开始担心别的事情。
“那……费用……”
王若愚作为第九诡秘局的局长，收入不高不低，刚买了房子装了修，结了婚之后，卡里就没多少钱了。
如果价格太贵……
眼前戴着鸟型面具的医生微微一笑。
虽然他脸上被面具包裹，可不知为何，王若愚就是能清楚感受到对方在笑。
“这个……需要经过当面诊断，才能判断。”
“当面诊断的意思是……”王若愚犹豫。
林初九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说完，林初九朝外面喊了一句：“小玉，你过来一下。”
穿着红色旗袍、黑色高跟鞋的小玉，踩着轻松的步伐走了进来。
“医生，你叫我？”
“准备一下额镜，光源。”
“好嘞！”
小玉出去后，就拿着额镜和一盏台灯进来了。
林初九将额镜戴在脑门上，小玉则将台灯点亮，站在一旁。
王若愚疑惑道：“她不出去？”
小玉努了努嘴。
“你嫌弃我？”
王若愚立刻辩解：“不是不是……我的那个，给女孩子看，不好吧……”
小玉一脸嫌弃。
“干嘛不给我看？”
“你以为我没有吗？”
“哼！这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好吧！”
王若愚上下打量着小玉。
小玉绝美的脸上，因为怒气而露出如桃花一般的粉红……
林初九轻轻咳嗽了一声。
“小玉，注意一下你对病人的态度！”
小玉立刻态度恭敬的“哦”了一声。
趁着这个功夫，林初九立刻解开王若愚的裤腰带，剥下他的内裤，观察着对方的“病灶”。
王若愚双腿之间，浮动着一层黑气。
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却在隐隐渗出血液。
好在王若愚在裤子上贴了姨妈伴侣，才不至于让人觉得他菊花出了什么生理性问题。
“小玉。”
林初九叫了一声小玉的名字。
小玉从身后拿出病历本开始记录起来。
“患者：王若愚。”
“病症：因阴气腐蚀导致阴茎与睾丸缺损。”
“缺损率：120”
“部分大腿内侧组织被腐蚀。”
“部分阴气残留在患者体内，正侵蚀患者身体。”
王若愚听着眼前青年的话，一滴冷汗从他额角缓缓流下……
不是已经经过白晶的异能治疗了吗？
为什么阴气还会残留在自己体内？
仿佛猜出了王若愚心中疑问，林初九从善如流问道：“在你被阴气腐蚀之后，是不是有经过异能治疗？”
“对！当时我身边刚好有一个治疗型异能者。”
“对方的等级是？”
“黄中品阶。”
眼前的青年医生听完这话之后，竟摇了摇头。
“你不该让对方给你治疗的。”
王若愚皱了皱。
“难道是对方的异能有问题？”
白晶作为警局里少数的治疗型异能，在战斗时起着关键作用。
在好几次与诡秘的战斗中，若非白晶的救援，王若愚未必能活到现在。
可眼前这位医生，却开始质疑白晶的能力。
——王若愚嘴上说的是白晶异能有问题。
可实际上，却已经开始质疑林初九的医术。
林初九摇了摇头。
“她的异能自然没问题。”
王若愚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说她不该给我治疗？”
林初九摘下头上的额镜，交给小玉后，又从王若愚的伤口上取下一部分组织放在小玉带来的培养皿上。
小玉拿着这些东西，转身离开。
林初九则开口回答道：“鬼物的阴气，其实是很难在人类身体里长存的。”
“尤其是高品阶的异能者体内。”
王若愚越发奇怪。
“可你刚刚说，我的身体里有阴气残留！”
林初九点点头。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
“你应该是受伤之后，立刻找了那位治疗异能者帮你修复伤口。”
“对方的品阶不够，无法使你的伤口迅速愈合。”
“只能将你的伤口结痂。”
“虽然对方的异能看似在治愈你的伤口，其实也将一部分阴气，封锁在了你的身体里。”
“如果对方是高等级异能者，就能在治愈伤口的同时，驱散阴气。”
“可惜，对方是低等级异能者，在帮助你伤口结痂的同时，反而封锁了阴气出去的空隙。”
“这也导致了你的伤口，看似结痂，其实内部正在不断被腐蚀。”
王若愚恍然大悟，难怪自己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
原来是因为这个……
“医生你有办法治好我吗？”
此时的王若愚眼中，满是希冀，他猛地站起，抓住了林初九的手。
既然眼前的医生能说出症结所在，那自然也就有治愈的办法！
林初九轻轻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
视线却不住向下……
“咳咳，病人，你先穿好裤子再说……”
王若愚立刻激动地将裤子拉上。
“我能提供如下方案。”
“第一种，是机械改造。”
“你也知道，自从灵气复苏之后，对自己机械改造的人不少，本诊所也有这个项目。”
“改造之后，可大可小，可震可动，耐久力超群！”
“可以说是本人最有经验的手术之一。”
“而且做完手术之后，附赠仿真人皮，虽然面积不大，但一定和你原来的皮肤一样，保证看不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