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城府衙公堂之上,虽已是深夜时分,却灯火通明,将偌大的公堂照的亮如白昼。
林逸坐在那象征着权力的高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块沉甸甸的升堂木,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玩味之色。
堂下,是一片压抑而恐惧的景象。
知府衙门的官员们,无论职位高低,此刻都只能跪倒在地,他们的身躯在明晃晃的枪口映照下显得异常渺小和无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知府程守信,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从四品官员,此刻却狼狈不堪地被几名士兵押解而来。他的衣衫凌乱,发丝散乱,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到公堂中央,五花大绑的绳索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跪下!”一名士兵站在程守信面前,高声呵斥。
程守信闻言,怒目圆睁,但身体被绳索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
“你们这些恶贼,真是胆大包天!本官是从四品官员,朝廷命官,你们竟敢如此!”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震慑这些士兵。
坐在官位上的林逸冷笑道:“既然知府大人不愿意下跪,那就给我打断他的双腿,我倒要看看,知府大人的膝盖有多硬。”
两名士兵在林逸的命令下,没有丝毫犹豫地将程守信牢牢地按在地上。
程守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惧,他的双眼圆睁,怒视着坐在高堂之上的林逸。
“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敢动本官,会给你引来抄家灭族的大祸!”
林逸并未直接回答程守信的疑问,他对着两名士兵轻轻摆了摆手,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士兵接收到命令,他们抡圆了手中的步枪枪托,随着一声沉重的轰击声,枪托狠狠地砸在了程守信的右膝盖上,那力量之大,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紧接着,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咔嚓声传来,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程守信的右腿膝盖在瞬间扭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形态,白森森的骨茬穿透皮肤,混合着鲜红的血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程守信的惨叫声凄厉至极,让人头皮发麻,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他的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剧烈颤抖,身为知府的尊严、地位、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林逸静静地坐在高堂之上,面色平静的目睹着这一切。
随着另一名士兵如法炮制,程守信的左腿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枪托落下的瞬间,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咔嚓声,伴随着更加凄厉的惨叫声,程守信的左腿膝盖同样扭曲变形,鲜血与碎骨交织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痛苦,双眼一翻,整个人失去了意识,晕死过去。
士兵们见状,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打来一桶冰冷的井水,毫不留情地朝着程守信的脸上泼去。
刺骨的寒意瞬间唤醒了程守信的意识,他猛地一个激灵,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然而,双腿传来的剧烈疼痛如同万箭穿心,让他无法控制地满地打滚,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公堂之上,令人闻之心悸。
林逸此时缓缓从高堂之上走下,来到程守信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一方知府。
“我叫林逸,是朝廷钦点大丰府保安团副总司令。”
林逸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程守信的耳中。程守信闻言微微一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
林逸,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但此时的林逸应该早就在马匪的截杀下丧生,为何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程大人,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你很失望吧。”林逸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程守信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慌乱。
“林林逸,你在说些什么,本官根本听不懂!你身为保安团副总司令,不过是从六品的副都统,竟敢以下犯上,如此对待本官!本官一定要参你一本,让你不得好死!”
他试图用官威来压制林逸,但此刻的他,却更像是一只困兽犹斗的可怜虫。
“我林逸进城后,做了三件事,”林逸缓缓开口道,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让程守信遍体生寒。
“第一件,杀了候家满门老小。第二件,让我的人控制了保安团的那些酒囊饭袋,第三件,就是带人杀到府衙,宰了候林。他在临死之前,已将你们的阴谋和盘托出。”
林逸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目光更加锐利地盯着程守信:“借用马匪之手,截杀我林逸,事后只需将事情推到那些马匪的头上,神不知,鬼不觉。程知府,你还是心狠手辣,心思缜密啊。”
程守信听着林逸的话,面如死灰,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微微颤抖。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并未完全放弃希望,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用言语来挽救自己的性命。
“林都统,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莫要听信候林那卑鄙小人的话,”程守信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
“此事,我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林都统只要放过我,本官愿意对此事既往不咎,日后与林都统和平共处。”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虚伪与狡诈,但此刻的他,已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林逸的怜悯与宽恕。
然而,林逸却只是冷笑一声,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动摇。
“不必了,我林逸的行事准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敢让人截杀我,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我先送你下去,回头送你们程家老少,去地府与你团聚。” 林逸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伸向腰间的枪套,拿出自己的配枪。
“不,不要!我是朝廷命……”程守信的声音在恐惧中颤抖,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换取一线生机,但话未说完,便被林逸那毫不留情的枪声所打断。
砰砰砰,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在公堂内回荡不绝。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每一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程守信的头部。程守信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不甘与恐惧瞬间凝固,
随后,脑浆与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脑后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尸体,也染红了公堂的地面。
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公堂上原本就跪得战战兢兢的其他官员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忍不住惊叫出声,有的甚至直接瘫倒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
林逸则是一脸冷峻,仿佛程守信的死,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轻轻摆了摆手,连长陈博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
陈博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恭敬地递给了林逸。
林逸接过手帕,一脸厌恶地擦了擦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和配枪。
“朝廷命官?几条命?”林逸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语气中充满了对程守信的讽刺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