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李老爷子心里面的疑惑之后,秦阗和他说起了正事。
“这次我来主要是找您配合我一件事情,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阗说话有些避重就轻的意思,这也是说话的一种方式,免得直接被拒绝了,尴尬。
李老爷子还在刚刚的角色里没出的来呢,一脸正色,“师傅有话请讲。小老儿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师傅。”
这话听的秦阗心里面一抽一抽的。
若是被李安雯他们听去了,恐怕就要问自己是不是对老爷子使了迷魂汤了。
搞得不好,李家一家人都得攻讦自己。
原因无他,老爷子家世在这儿呢,若是都被自己得了,他们岂不是啥也捞不着了。
“哎呦,我的老爷子,您可别这么说话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呀!您还是叫我秦阗吧,说话也别这么客客气气的了。”
老爷子倒是不怎么在乎,摆了摆手,“哎呀,没事儿,我都说了,咱们各论各的。安雯她们那里,我自由分寸。”
好嘛,老头儿说自由分寸,秦阗还能说啥呢。
就姑且相信了他吧!
这个问题秦阗也不纠结了。
马上天就要亮了,他可不能拖延下去了,否则的话,今天把事办不完可就拉胯了。
毕竟白猿王那边给自己的消息结合为首之人透露出来的,今天正好是周末,那王折梅刚刚好是出门买东西。
指不定还可以碰上那个所谓的狗帮老大呢,正正好就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老爷子,我今天要去省城一趟,处理点儿事情。若是安雯她们那里找我的话,你给我顶着点儿。这事应该没问题吧!”
一听这事,老爷子当场拍了拍胸脯,答应了下来。
这算什么呀,对于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没问题,师傅,你就放心出去办事吧!彩凤那边要是问起来,我回了他们就行了。”
“谅她们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我一声下去,可没敢逼逼赖赖的人。”
这一点秦阗还是很相信李老爷子的。
交代完了江州这边的事情之后,秦阗马不停蹄的就朝着省城而去。
而当天中午,张彩凤催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们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一晚上,累的那叫一个精疲力尽呀!
平时有秦阗在家,有个人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的没怎么在意,现在这人突然没了,要多不适应就有多不适应呀!
张彩凤当然是想起了秦阗的好了,一个电话打给了李老爷子。
老爷子得了师傅的吩咐,知道怎么说话,所以一接电话,语气就板正的不得了。
“喂,彩凤啊,打电话有什么事?”
这口气,听着不太对劲儿呀!
张彩凤怔了怔,毕竟平日里老爷子说话哪次不是和颜悦色的呀!
她听着这味道不对劲儿,心里面以为是秦阗惹了老爷子了。
当即暗叫一声不好,同时说话也是小心翼翼了起来,“老爷子,秦阗在您那儿怎么样?问的事情都问了吗?”
叫人回来也变成了询问情况了。
老爷子是聪明人,心里面还刻意提防着这事,所以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秦阗早上的话还在耳旁萦绕呢,老爷子故意是咳嗽了两声,硬着嗓子,“呦,怎么,心疼了?昨天你不是还巴不得他过来的嘛!”
“今天我看他应该是回不去了。”
一句话,老爷子就断了张彩凤的念头。
得,话都说的死死的,张彩凤还能说啥呢!
特别是听着老爷子这语气,她就更加不敢细问什么了。
转了转脑筋,张彩凤也不求秦阗立马回来了,直接退而求其次,“那老爷子,你估摸着秦阗啥时候能回来?”
呃……
这问题可把老爷子问住了。
人都去省城了,谁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呀!
反正今天是回不去了。
李老爷子可给不了张彩凤准备回答,索性一口把话说死了,“别问了。啥时候能回去他就回去了。回不去,问再多也是白瞎。”
刹那间,张彩凤开始有些后悔昨天答应李老爷子让秦阗过去的事情了。
这怎么就过去了就回不来了呢!
皱了皱眉头,张彩凤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那我们可以过去看看嘛!秦阗平日里都在家呆着的,猛然的几天不回来,我们还有些不放心呢!”
这张彩凤话音刚落,那边李老爷子已经是忙不迭的拒绝了,“来?来什么来!我八十大寿这才是过了几天?这儿你们坐的凳子热气还没散的吧!”
“还来?我这祖宅可禁不起你们三天两头的来!你们谁都别来。谁要是来了,我跟谁急!”
秦阗这时候可不在,张彩凤他们若是来了,岂不是就露馅儿了。
师傅交代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估计以后李老爷子都没脸再见秦阗了。
这应该是李老爷子这几年来第一次发脾气吧!
张彩凤心里面可还惦记着老爷子的家底儿呢,若是把他惹毛了,他们家一个子儿也拿不到岂不是都没地儿哭去!
当下,张彩凤一副生怕老爷子生气的模样,“好好好,老爷子,我们不过去了,不去了。秦阗在您那儿,您让他待几天都行。”
说完,张彩凤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生怕再说下去,起了什么波澜可就麻烦了。
这边李老爷子把江州的事压了下去,而那边,秦阗一路上有劲力加持,估摸着也就是半个钟头的功夫就从江州到了省城。
说实话,省城这块地方他也不熟悉。
这儿他也就来过一次,而且还是有白猿王这个老省城人引路,所以走的毫不费劲。
结果现在秦阗自己一个人来了,反倒是有一些两眼一抹黑的感觉了。
左右看一看,他甚至都不知道哪个方向是去哪儿的。
狗帮的具体位置他更是毫不知情。
不过印象里他隐约记得,为首之人跟他说过狗帮是在省城的南面,他们在那边占据了一块地盘。
不认识但是认识东西南北呀。
秦阗瞅准了方向,便是朝着省城南面走过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阗也不着急,反正到了也就可以找到了。
而他的目光之中,已然是可以看到森森然的杀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