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望着一脸呆滞的白默,唐玉娇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白默回过神来,忙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刚才做了一个梦,有些感慨梦里的东西。”
唐玉娇笑了笑“那默哥有没有梦到玉娇?”
白默点了点头。
不仅仅是梦到了,而且你还死在了我的怀里。
这些话,白默当然不能说出口,他感觉自己就像突然觉醒特异功能了一样,事情变得有些玄幻起来。
有些人说梦里是不会感觉到疼的,可实际上,人在梦里也是会痛的。
因为在梦里,我们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处于清醒状态。
而身体的任何反馈,其实都是一种欺骗,包括所谓的疼痛感。
许多场梦里,我们有时能分清梦的真假,判断出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有的时候,我们只能浑浑噩噩活在梦中,一辈子游历在虚假的世界。
而那虚假的世界,或许是心里的一种暗示,这种暗示无法得知缘由。
“那是什么样的梦呀?”唐玉娇好奇地问道。
白默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出那个可怕的梦。
毕竟,说出来也没人信,预知未来这种能力在梦中实现,那未免也太奇怪了,更何况他还不信这些东西。
“只是一些奇怪的场景,我也记不清了。”
他暗自心想,这个奇怪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某种特异功能?
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白默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个能力是否会再次出现,以及它是否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影响。
只不过就算影响了,应该也没有关系吧,毕竟他已经没多少天好活的了。
再次告别了玉娇,也是第二次与对方说再见。
这一次,白默心细的发现,玉娇似乎对自己保留了情感。
父亲的离逝似乎盖过了悲痛,依然能在他面前强装坚强。
明明梦里的玉娇,显得那么无助与绝望。
而现实中的玉娇,却很理性,理性到只想着他一个人。
这不可像是将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的状态,可为何玉娇对他的执念……
如此之深呢?
最后,白默也没有将手机还给玉娇,而是选择留下来。
为了验证梦里的事情,他要确定今晚那通电话会不会打来。
如果真的打来的话……
猛地甩了甩头,自嘲一笑“不可能,这要是真的话,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即便心里这般想着,白默还是鬼使神差的朝墓园走去。
半夜的墓园里,吹着萧瑟的风,如梦中该出现的画面没有发生。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
望着唐叔那堆满勋章,以及满是缅怀花圈的墓碑时,白默久久愣神。
过了许久,到了梦里的时间,灵异的事情没有发生。
白默长叹一口气,从台阶上起来,拍了拍屁股。
接下来的几天,白默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自己的梦境,但它们似乎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出现那种异常的真实感和疼痛感。
就在他开始怀疑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现象时,一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梦……
那是个满是白色围绕的空间,空气中带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在那个白色空间里,白默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
女孩脸色苍白,眼神迷茫无助,手上插着输液管,满脸泪痕的出现在画面中。
女孩的脸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样貌,白默不知道女孩是谁。
可源于内心深处的悸动,让他知道女孩绝对是他认识的人。
他试图起身,可却根本无法动弹,就像身处梦境中,身体很沉重。
用民间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鬼压床。
女孩就站在原地一直流泪,哭的撕心裂肺,只能朦胧听出她在说一些道歉的话。
“喂,你是谁?”他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莫名的折磨,冲着女孩喊道。
这句话说出,女孩明显一愣,白默能感觉到对方的激动。
就当白默好奇对方会做什么时,下一秒,他被拉入无底深渊。
周围的白色全部消失,转而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渊。
而他的身体,身在深渊里一直坠落而下,永无止境。
白默猛地睁开眼睛,从梦境清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自己房间的挂饰,他立马起床来到浴室,试图用凉水让自己变得清醒。
白默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总觉得那个梦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可他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白默都会做同一个梦。
每次都会看到那个穿病号服的女孩,而他也每次都会被坠入无尽的深渊中惊醒。
白默意识到这绝不是普通的梦境,他决定调查清楚这个女孩的身份。
每次做那个相同的梦,他就记病房里的装饰,以及女孩除样貌外的其她特征。
在经过多方打听后,白默得知本市一家医院里,有个患有白血病的女孩,与他梦中的女孩极为相似。
值得一提的是,梦里病房的装饰,不会是小医院,而金华市有七八家大医院。
他全部跑了个遍,仔细探查了每个病房,却都不是梦里的模样。
“只剩这最后一家了!”
根据地图指示,白默坐车来到最后那家医院,与其它医院不同,这是家精神病院。
白默走进医院,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跟前台汇报了一声后,前台小姐姐领着他来到一个病房。
进入病房前,前台的护士小姐姐停下来,再次确认道“你就是电话里找人的白先生吧?”
白默点了点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去看看了。
“根据你的寻人提示,我们医院只有一个十九岁女孩符合你描述的。”
推开门,女孩的脸清晰可见。
此刻她正呆滞地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进来的二人。
哎~
护士小姐姐叹了口气,望着那木讷的女孩,有些不忍的说道“这女孩患上了重度健忘症,已经严重影响到日常生活,他的家人嫌她麻烦,把她一个人丢在我们医院,已经三年了。”
白默凝视着那女孩,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想起了自己。
他走到女孩身前,就像触发了被动一般,轻轻抚顺着对方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女孩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道。
目光带着几分期许,懵懂无知的眼神让白默心中无限悲凉。
为何这世间苦难,专挑他们这些可怜人磨?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你好!我叫林瑶,双木林的林,阿瑶的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