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厌恶。
那两只丧尸,模样极其恐怖。
站在大门旁边的那只,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仿佛腐败的皮革。
它的脸上布满了血污和深深浅浅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黑色的脓液。
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它的嘴巴大张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沾满血迹的牙齿,牙缝间还残留着丝丝碎肉。
身体佝偻着,四肢僵硬地扭曲着,似乎随时准备扑向任何活物。
而站在厨房门口的那只丧尸,情况更加糟糕。
它的头发杂乱地纠结在一起,上面还粘着一些不明的黏液。
脸颊已经被啃噬得残缺不全,露出森森白骨。
一只眼睛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眶,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曾经遭受的恐怖遭遇。
衣服破烂不堪,挂在身上的布条随着它的轻微动作而晃动,让人不寒而栗。
客厅中间,那具被啃得只剩下一半的尸体更是惨不忍睹。
尸体的上半身已经几乎被啃食殆尽,露出惨白的肋骨和内脏。
鲜血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一些碎肉和器官散落在周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苍蝇在尸体周围嗡嗡乱飞,在享受着这一场恐怖的盛宴。
整个客厅弥漫着死亡和腐败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郝建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
他努力克制自己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感,双手紧紧握住左轮手枪,缓缓举起,瞄准厨房门口的那只丧尸。
此时的他,尽管没有进行剧烈运动,却已然紧张到了极致,手上和额头不知不觉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些汗珠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与挣扎。
“别慌……这是自己必须要走的路。”
“如果不行,就会和原主一样,憋屈的死去!”
郝建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他深知,此刻没有退路,唯有勇敢面对,才能有一线生机。
“加油!”
郝建咬紧牙关,再次给自己鼓劲。
努力调整好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那只丧尸,心中不断盘算着射击的时机。
那只丧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郝建的心跳骤然加快,但他强忍着恐惧,稳住双手。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手指轻轻地放在扳机上。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郝建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自己、手枪和那只丧尸。
三点一线……瞄准头!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手指微微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客厅中回荡。
子弹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命中了丧尸的头部。
丧尸的头颅瞬间爆开,黑色的血液和碎肉四溅。
郝建看着那只丧尸缓缓倒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庆幸,也有一丝对自己的敬佩。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滴血成就】
【获得警卫小队一支】
【是否领取】
听着系统的提示声,郝建此刻却根本无暇顾及。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其他两只丧尸所吸引。
门口的丧尸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中似乎闪烁着对鲜活生命的渴望与疯狂。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咆哮,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郝建扑了过来。
“吼……!”
与此同时,对门的丧尸也开始疯狂地撞门,那沉闷的撞击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在郝建的心上。
郝建来不及多想,迅速抬枪。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只能凭着本能和感觉射击。
“砰!”
第一枪射出,子弹击中了丧尸的胸口。
那丧尸只是微微一顿,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继续朝着郝建冲来。
郝建的心猛地一沉,但他没有慌乱,再次扣动扳机。
“砰!”第二枪打在了丧尸的腿上,丧尸一个踉跄,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形。
郝建的额头冒出更多的汗珠,他一边努力保持镇定,一边继续射击。
“砰!”
第三枪打在了丧尸的肚子上,丧尸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依然顽强地朝着郝建逼近。
“妈的……!”
“别特么的慌!”
郝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盲目射击下去。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集中注意力。
“砰……!”
第四枪、第五枪,分别再次击中了丧尸的胸口和腿,但丧尸依旧没有倒下。
此时的郝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但他没有放弃。
紧紧握住手枪,瞄准丧尸的头部。
然而,由于丧尸的不断移动,他很难瞄准。
就在丧尸即将扑到他面前的那一刻,郝建凭怒吼一声,扣动了扳机。
“去死吧!”
“砰!”这一枪,子弹从丧尸的眼睛射了进去。
丧尸的身体瞬间僵住,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郝建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看着地上那具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的丧尸,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对门那只丧尸撞门的动静越来越大,每一下撞击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郝建的心上。
那沉闷而又剧烈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郝建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此刻,他手中的手枪已经没有了子弹,而那只疯狂的丧尸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房门,将他拖入无尽的恐怖深渊。
郝建咬咬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他靠着墙,用手艰难地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身来。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他的身体被恐惧和疲惫压得快要散架了。
双腿有些发软,但郝建还是努力保持着平衡,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挪去。
终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他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颤抖着双手拿起背包里的水,那瓶水在这一刻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郝建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将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水流过喉咙,让他那焦灼的内心稍稍得到了一丝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