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元老又急又无奈:“三哥,你怎么能撒手不管呢?”
南宫向天道:“我意已决,从今以后追随于先生,南宫家的事再与我无关。”
南宫家这点破事,岂能跟武道无穷无尽的奇妙相比?
不管于先生同不同意拜师,他都要追随于先生。
南宫家众人彻底失望,这下他们是彻底没戏了。
南宫元明肝胆俱裂,于北的第三条就是杀他,这下没人能保得住他了。
黑无常大人怎么还不来?
噗通!
他连忙双膝跪倒,连连求饶:“于先生,我错了,我愿誓死效忠于先生,请你给我次机会吧。”
四位元老都对南宫元明投去鄙夷愤怒的目光,如此贪生怕死,如何领导南宫家?
于北看着南宫元明冷冷一笑说:“我需要你效忠吗?你动念头打沈家主意的那一刻,就注定你该死了。”
嗤!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啊!”
南宫元明抱着胸口,口中涌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悔恨。
砰!
他一头栽倒在地,卒!
噗通噗通……
顿时,广场上数百人纷纷跪倒,嚎哭求饶。
四位元老傲然挺立,满是不甘和愤恨。
南宫向天说:“四位弟弟,三哥最后告诫你们几句。于先生已非普通人,你们现在领悟不了。给于先生一跪不是屈辱,实乃荣幸。三哥都跪了,难道你们自觉比三哥还强吗?”
此话落地,四人皆是面面相觑。
他们比三哥,那是去了十万八千里,如今三哥都诚心拜服,可见这位于先生真乃奇人。
武道之徒,实力为尊,跪拜奇人,本就是荣幸。
瘦削元老率先跪了下去,紧接着另两个元老也跪了下去。
就剩那个红脸元老还满脸愤怒不愿下跪。
嗤!
“哎哟!”突然一声破空声,红脸元老惊叫一声噗通跪倒。
其他三人都看向了三哥南宫向天。
是他用真气外放的技能打了红脸元老的穴位,迫使他跪下。
这个兄弟最轴,怕是要跟于先生杠起来,若是被于先生杀了,他们只有痛哭的份。
三哥知道这时候只得逼一逼他了。
红脸元老跪在地上仍旧是满脸愤恨,可怎么也爬不起来。
于北居高临下扫视了一圈跪了一大片的南宫家众人,凛然说道:
“南影公司谁负责,出来签字吧。”
随即,沈南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是我是我。”一个中年男人连忙跑出来,诚惶诚恐在合同上签了字。
他是南宫元明的堂弟南宫元新,地阶初期修为,也是南宫家掌管世俗的人中,南宫元明之下第一人。
可是此刻,他就如一只蝼蚁一样。
于北把合同交给沈南风看了,沈南风点点头。
于北又说:“沈家伤八人,死两人,赔款十二亿。立刻支付。”
“是是。”南宫元新连忙让人支付了十二亿。
这一战下来,南宫家重伤百余人,全是骨折,医疗抚恤都得近亿元。
又赔了十二亿,割让一个市值近三十亿的南影公司。
损失四十多亿。
虽然南宫家数百亿资产,这也是大出血啊。
这就是惹了于北的人的下场。
诸事已毕,于北带着沈南风离开。
南宫向天也跟着上来。
于北回头凝眉道:“你别跟着我,很烦。自己找个地方修炼。”
南宫向天连连躬腰顿首:“是是是,于先生。于先生有吩咐,我随叫随到。”
南宫家众人见状,都是唏嘘不已,南宫家的擎天柱,竟然成了别人的小跟班。
于北又问道:“南宫家袭击沈家是谁的主意?”
南宫向天恭敬道:“这事我不知情,我估计是冥殿的意思。”
冥殿?
于北疑惑,从没听过。
沈南风说南宫橙为锁魂石而来,莫非跟申洪鸣的盟天道有关?
问道:“冥殿是个什么东西?”
南宫向天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手下还收罗了不少小宗门和家族。
它们游走在俗世的人很少,最常见的是黑白无常。据说黑白无常之上有金木水火土五大阎君,其最高尊者叫作冥君。修为都是深不可测。”
嗯!
于北点点头,申洪鸣应该就是冥殿的人。
他们现在被冥殿盯上,看来以后麻烦会越来越多了。
正在这时,于北的电话响了,是柳州市医院王锌打来的。
他找我干什么?
于北接通电话,听了几句,顿时神色一变。
“好,你们稳住局势,我在南区,马上过来。”
王主任说有十几个人中了尸气,情况紧急,请于北能不能过去一趟。
虽然于北这段时间治病救人大多数都是奔着钱去的。
但是他毕竟是学医的,医者仁心,这是他的第一本心。
现在有十多条生命摆在他面前,他此刻第一个想到的是决不能让这十几条生命流逝。
出来南宫家,他驾车疾奔向东区柳州市医院。
“出什么事了?”沈南风问道,看于北很急迫,想必事情不简单。
于北把事情说了,又说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中尸气。”
尸气普通人很难碰到,现在十多个人同时中尸气,这就有点诡异了。
沈南风说让人查查,于北给伊霄打了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柳州有哪些挖坟掘墓的团伙。
突然于北把车刹住了。
沈南风抬头向前看去,他们此刻在桥上,正准备过柳江,那边就是东区。
可是此刻桥上堵住了,前面好像出了车祸。
于北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医院病人还在等着救治,有些着急。
二人等了几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便下车前去看看。
前面一辆三轮车侧翻在地,一车的橘子撒得满地都是。
被车压烂了,掉进柳江了,这车橘子所剩还不到三分之一了。
一辆玛莎拉蒂横在路中间,桥上只有两车道,整条路都被堵死了。
三轮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中年男人,小腿、膝盖、手肘、脸上全是血。
他此刻看着对面的一个女人,眼神里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那女人穿着红色旗袍,大波浪头,身材相貌都是一流。
她此刻指着男人的鼻子尖声咒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什么车你看不到吗?你不知道让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