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丽霞秀眉紧蹙。
她也认为是时候了,军中不少人对展中泰颇有怨言,甚至有风声说他涉及到贪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拿不住他。
“用什么理由好?”她问。
曹副司令也为此苦恼,早看不惯展中泰,却没有十足的证据,不好弹劾。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没有理由就不能下人家的权,不然谁敢跟你干?
权力又何来的威严?
这展中泰无儿无女,就一个侄子,从他家人身上入手的话,也找不到突破口。
且这展中泰贪财不好色,抓不住作风问题。
展中泰的嫡系手下,又都十分忠心,从手下也无法突破。
怎么办呢?
曹副司令苦思良久。
最后说道:“栽赃!”
“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方法。”
“既然他把自己打扮的那么道貌岸然,把一切做的那么干净,那么爱惜羽毛,那咱们就偏给他扣屎盆子,把他搞臭。”
肖丽霞一听,心里首先是排斥的,这是宵小之辈的做法。
但是,兵不厌诈。
只要能达到目的,用点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这样做意义大吗,既然是栽赃的,那对方肯定能找到破绽,这老狐狸总能为自己洗白的。”
曹副司令露出一丝冷笑,“不怕他洗白,就是要搞臭他!”
“这种事,搞那么两三次,白的都会变黑!”
“就算他再聪明,再能干,搞他几次他也烦。”
“而且可以削减他的威望,为将来一举拿下他做准备。”
“我就不信,永远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还有,你别忘了,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们这边启动弹劾,就会限制展中泰的行动和势力,为楚天生争取空间。”
“我判断,楚天生一定会出手的,他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
肖丽霞微微笑道:“姜还是老的辣。”
天黑了下来。
诊所里亮起了灯。
现在夜里有风,就不在院里吃饭了,饭桌搬到了厨房里。
廖军、天生,还有梅梅跟荷花,四人围坐着。
梅梅看今天有客,就弄了8个菜,着实辛苦。
荷花开了瓶茅台,给他们哥俩倒酒,“阿军兄弟,有时间就多来,你在这天生笑的都多些。”
“他这人,平时就跟闷葫芦一样,也不多讲话也不笑,看的姐都愁死了。”
廖军双手接过来酒,“好啊嫂子。以后我常来。”
“常来干啥啊,也没有你住的地方。”楚天生说:“等我把庄园盖好,你以后就长住庄园里,外头的生意让廖四去打理。”
“兄弟俩挤一张铺,我又不嫌弃你。”阿军嘟囔道。
天生眼一瞪,“我嫌弃你。”
廖军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荷花,“嫂子你看,有我哥这样的吗?”
“咯咯咯,哎呀,谁都不用嫌弃,晚上我跟梅梅挤一张床。”荷花提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建议。
梅梅却不以为然,“倒不用那么麻烦,阿军还是住天生的房间。天生嘛,随他住哪里都行”
也对哦!
怎么把这事忘了。
他可以去梅梅那,或者去荷花那都是可以的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哄堂一笑。
吃完饭,荷花去了梅梅房间,两人挨坐在一起追剧。
兄弟俩在竹林里的石桌边喝茶。
月亮高高挂着,竹林挡住了风,炭火炉子煮着老白茶,桌子边上还有两个造型灯,倒也算不错的意境。
两人悠哉抽着烟。
廖军问,“生哥,你下午对那林小燕那么凶,会不会把那司令得罪了?”
天生说 :“不会的,我救了老曹,肖司令就欠下了我人情。这人情她给多少钱都还不完,而且我生气也是给她压力,让她出手对付下展中泰。”
阿军又问,“为什么你发脾气,她就会有压力,她可是虎贲军司令啊?”
天生浅笑一声,“司令又怎么样,司令就不怕死,不怕病?”
“她知道我有医术,心里就会惦记我的医术,所以才会派人来请我去虎贲军任职。”
“她这是防范于未然。”
“我已经拒绝了她的邀请,她肯定会患得患失,现在我又很生气,那她就更有压力了。”
“为了保持跟我的关系,她自然会出手对付展中泰。”
“这里头都是利益。”
“一般的人求财,她这样的人求稳,求长寿。”
闻言,廖军深深的吸了几口烟,生哥讲的没错啊。
是个人就怕病,生哥能妙手回春,一定程度上就掌握了权贵们的寿命。
是夜。
京都。
展家宅院内。
展中泰坐在四方形的天井中央,仰头看着天。
手里的握着的手机,缓缓滑落在地上。
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派出去的那个外号铁扇的义子都没有接。
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他义子铁扇很可能已经死掉了。
这是他手下最强的杀手。
展中泰这次本就是抱着一击必杀的态度,想快速解决楚天生的。
想不到现在他手下最强的杀手却死了,可想而知,那楚天生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
展中泰不寒而栗!
马上想到了侄儿展东生,于是捡起电话给他打过去,“东生你最好辞了那边的工作,到京都来。那边没有人保护你,我有点不放心啊。”
展东生很诧异,“我这刚混上局里一把手,现在回去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叔?”
“那也比没命强!”
“没命?为什么会没命?”
“我把铁扇派出去杀楚天生,现在铁扇渺无音讯了。”
闻言,展东生倒吸一口凉气。
铁扇就是那个白衣男人,也就是展中泰的义子。
展东生知道,这铁扇是能以一当百的绝顶高手,从未有过败绩。
如果铁扇都输了,那对方得强大到什么程度!
展东生越想越怕,“叔,我,我知道了,我这边尽快跟市里领导提辞职。”
“嗯,来京都,住在部队大院里,起码安全能保证。叔再给你某个轻松的差事,过几年,这事儿过去了,你再去地方锻炼锻炼。”
“好的叔。”
挂完电话,展东生瘫坐在沙发上,“哎,早知道就不贪那些钱了,好端端的惹那楚天生干嘛?”
这时一个穿着性感睡裙,长得十分艳丽的女人从浴室走了出来,“老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