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吧,好说,不就是1200嘛,我给你!”黄晓云气呼呼的说,拿出手机就要转账。
她弟媳拦住了她,“姐,你看你,海云跟你开玩笑的,一家人住几天哪还能要你的钱呢黄海云,你也是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弟媳骂了几句,接着转头冲黄晓云笑,“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不让海云去你店里,我去,我去跟打工,一个月还是6000,我自己找房住,不去你家打扰你。”
6000的工资,还管两顿饭,还给500房租补助,这待遇已经十分好了,稍微省省一个月最少存个5000呢!
村里那些去外地工厂打螺丝的,一天累死累活十二小时,待遇也没有这好,一个月也存不了5000块。
两年就能攒够首付了,到时候搬到县里就是城里人了,未来小孩教育有保障,面子也是足足的。
兴许还能遇上个有钱人,把自己包了,那就彻底跨越阶层了。
她弟媳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想想就兴奋。
不过,黄晓云接下来的话,却把她弟媳的希望全部打碎了。
“算了吧,你们还是在这好好干农活吧。”黄晓云拎上包,甩头就出去了。
身后,传来弟媳的叫骂声,“窝囊废,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什么事都办不好,就知道打游戏,就知道喝酒。”
哗啦,又是一阵摔盘子的声音。
黄晓云笑笑,在村道上走着,忽然就觉得特别的轻松,娘家人其实是个麻烦,这下反倒更好了,这个麻烦彻底没有了。
又想起来,刚才1200还没有给呢,心里就在乐,也不打算回去给他们了。
还不如去做个护肤美容啥的,给那些白眼狼干嘛?
她娘家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一家人开始了互撕模式,谁都看不惯谁,吵的可凶了。
黄晓云的爸爸——这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终于站出来说话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多活几天?晓云打小就善良,你们只想着从她身上捞好处,有谁真关心过她?现在还好意思问她要工作,要钱,你们真是行啊!”
一通话,说的黄家人哑口无言的。
不过这些事,黄晓云已经无法得知了,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内心已经被某人塞得满满当当的。
她知道,楚天生今天就要回村里了,得抓紧把员工找到才行,这是她答应了的,要是没有做到,被楚天生罚可就不好了。
“咯咯咯”
一想到,楚天生可能采取的处罚手段,她都不由得夹紧了一下,笑了起来。
啧啧,真是哎,此情景也没法说,只能羡慕他们这对鸳鸯了。
“晓云?”
她正走着呢,就听到有人喊她。
黄晓云一看,原来还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娇娇?”
正是黄娇娇,黄晓云前段时间跟同学聊天,得知黄娇娇也离了婚,回到了娘家住。
没想到这偶遇上了。
“晓云,你啥时候回来的?”黄娇娇牵着她的手,亲昵地说。
黄晓云就把回来招人的事,跟黄娇娇讲了讲。
“做卤味呀?”黄娇娇有些兴奋,“那,那你看我可以不?我最喜欢做菜了,我爸爸也是厨师,这你是知道的。刚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
黄娇娇也想出去找事做,在村里总是被人说闲话的,父母脸上也无光。
离婚了的女人,回到娘家就是这样了。
黄晓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同学,身材和相貌都很标志,这样的颜值在店里做零售肯定受顾客欢迎。
说不定楚天生见了也会高兴的。
两人手牵手,就这么在路上聊着,把合作的事情都谈妥了,黄娇娇说今晚就过去,明天就可以上班。
至于住的,黄娇娇打算今晚在黄晓云那凑合一晚,然后明天再去附近租个房子。
黄晓云想想也好,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于是两人就收拾东西出发去县里了。
黄娇娇的父母,对黄晓云是不停地感谢,还送了好些吃的给她。
一来到黄晓云家里头,黄娇娇也是惊呆了,“晓云,你可以呀,这房子真大,真好看!啧啧,这家具都是进口的吧,真洋气。”
黄娇娇的手到处摸来摸去,心里羡慕极了,都是一个村的同学,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她哀叹着命运的不公,也猜想到一些什么,问说:“晓云,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黄娇娇是过来人了,知道一个女人没文化,没人脉,想在城里立足那是很难的,没有男人帮忙哪里能行?
“不,我有人了,这两天没来家里住而已。”
“哦,懂了那我不问了。”
“你呢,娇娇?”
“我还是一个人,才离没有几个月嘛,哪有那么快。”
“还想找吗,我帮你留意着点。”黄晓云这是真心话。
想起读书那会儿,黄娇娇都对她不错。
那时候住宿,没有什么菜吃,家里又是重男轻女,黄晓云的生活就过的很苦。
这黄娇娇是家里的独生女,条件就好些,经常分给黄晓云菜吃。
那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黄晓云晚上有时候饿的睡不着,黄娇娇就会拿出饼干或者花生啥的稀罕物,分享给黄晓云。
所以,黄晓云现在条件好些了,也想回报一下。
“怎么不想找呢,女人一个人哪里能行?”黄娇娇如实说。
这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嗯会疼人,模样过得去有点钱大方点就更好了。”
“行,那我帮你留意着。”
两人洗漱完,又聊了很久,聊的挺开心的。
黄晓云耐不住她磨,最终还是透露了一些楚天生的信息出来。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黄娇娇很期待有一天能见到楚天生。
木棉村。
村委会办公室。
“来先喝点茶。”肖喜凤给两人倒水,“等你们半天了,怎么才来?”
“路上遇到个熟人,聊了一阵。”楚天生搪塞。
肖喜凤看着荷花有异样,“荷花姐,你这脖子上是咋弄的?”
荷花伸手一模,紧张起来,“嗨,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没事。”
她只能说谎了,总不能说,是钻玉米地,被玉米叶子割伤的吧?
肖喜凤总感觉不太对,楚天生和荷花的头发怎么都乱糟糟的,好像被人用手抓过一样?
他们刚才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