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玲有些厌恶的甩开栓子的手,指着那几个佣人,“你们几个最好老老实实说,我外婆平时对你们不错,你们可别包庇那翠莲阿军哥可在这呢,要是再不说,我就只能把你们交给他了。”
佣人们吓得直哆嗦。
刘大妈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玲玲坐下,低声说:“孩子,这些佣人以后都是要服侍你的,不能得罪光了,有话好好问。”
老人还是慎重,看得远。
谢玲玲想想也是,把这些人得罪了,再找的新人可能更不靠谱,便忍下火气。
刘大妈看着其中一个男佣人,和声和气问,“老刘,你在我家快10年了,这刘翠莲也是你推荐我们才用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刘深深低着头,手臂垂着,很无奈地说:“刘姐,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刘翠莲去哪里了我是真不知道。当初我也是受亲戚之托,才把她带来打工的当时我看她是挺老实的一个人,所以我就”
刘大妈嗯了一声,“我相信你,老刘,你能带着阿军他们,去一趟刘翠莲家吗?”
“可以,我知道她们家在哪。”老刘也想自证清白。
阿军点了三个手下,亲自开车,带着老刘前往刘南庄。
这里离着县城40多公里,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到了地方。
廖军来到刘翠莲家一看,竟然大门紧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了,这大晚上的,他们能去哪里呢?”老刘嘀咕。
“除了她爸妈以外,她家还有什么人吗?”廖军问。
老刘说,还有个弟弟,在镇上读中学。
廖军立马带着人又赶到镇上。
在中学旁边的一家旅店门口,老刘终于发现了刘翠莲一家。
廖军带人,悄摸摸的跟上去。
这一家人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进了旅店直接往楼梯走。
廖军不远不近跟着,侧耳仔细听。
一个男孩说:“姐姐,谢谢你买这么多新衣服给我。”
“你好好读书,以后姐给你买更多的。”这应该是就是刘翠莲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哎,住了那么久的地方,这一下就要搬出来,真有些不习惯。”
刘翠莲说:“爸,等明天住进了市里的楼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廖军一挥手,带着人直接把这一家人堵在了房间里。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刘翠莲被吓得言语无措,“我不是已经帮你们办事了吗,怎么还来找我们?”
“你帮谁办的事!”廖军问。
看着这几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这刘家人都吓坏了。
刘翠莲支支吾吾说:“你们,你们不是江城来的人吗?”
廖军眉头一挑,“谁让你投毒的,说!”
“说不说!”一个小弟直接把刀子架在她弟弟脖子上。
刘翠莲连忙跪倒,“我说我说,别伤害我家人。是,是一个江城来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就给了我20万,还说,还说在洪海给我套房子住,明天就搬过去我不是贪那些钱,我是被逼的,那人用家人要挟我。”
“你的家人我不动,你,跟我回谢家。”廖军拖着她就要往外走。
“不不不,我求求你,别把我带回谢家,我对不住刘大妈,对不住谢总,求你们了,放我们走吧。”刘翠莲苦苦哀求。
他们一家人也跟着在那哭喊着求饶。
可是,这事廖军做不了主,只能把她带回去给刘大妈处置,“要是不听话,我可就大开杀戒了!知道你毒害的人是谁吗?那是我弟妹!”
考虑到家人的安危,刘翠莲只好跟着他们回去。
廖军带着人回到别墅,此时,楚天生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精神饱满,看来是恢复好了。
没有看到黄晓云,应该是回家去了。
楚天生听了廖军汇报的情况,就拿出手机,点开李汉魁的照片,为刘翠莲是不是这人找她。
刘翠莲说是的。
然后楚天生又打给了谢良男,那头说,他们刚把李汉魁抓住,已经在审了。
既然这样,楚天生也就不好去动他人了。
他料定这背后一定是吴伟江在捣鬼。
先是调走谢奎安去江城救火,同时安排人在家里下毒,这一系列操作,不像是李汉魁能做的出来的。
这是有计划的行动,时间卡的很好,布置的周密,而且还有毒药,他李汉魁一个干部,怎么可能做到。
念及此,楚天生沉声说:“一定是吴伟江!就是他跟李汉魁串通搞的鬼。”
“生哥,干他吧,这都弄到家里来了,不能再等了。”廖军激动道。
“干!”楚天生也不想再忍了,吴伟江这是要掀桌子了。
他点了几个人,要他们留在谢家警戒,又派了些人去木棉村巡逻,护着楚家小院和诊所。
他和廖军,两个车,带着6个小弟直奔江城。
到了江城已是下半夜。
谢良男来电话说,李汉魁什么都不讲。
楚天生建议他把李汉魁放了。
谢良男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把李汉魁放了。
江城的夜风又吹气来了,吹乱了李汉魁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他走在大街上,等着出租车,身影有些凄凉。
都察厅办公大楼上,谢良男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他。
一辆卡车,从红绿灯直冲而来,路边的李汉魁并没有意识到危险。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儿子威少。
随着一声划破夜空的刹车声,李汉魁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的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两辆车,车上坐着的某个人,他很熟悉。
他其实后悔了,但是太迟了。
不过此时的李汉魁很安详,因为他终于能见到儿子了。
“出车祸了!”路上有两个行人拿出手机报案。
“哟,那司机好像是有什么病吧,这么看着心脏疼的样子。”其中一个行人前去查看从卡车上下来的司机,“师傅,你不要紧吧?”
司机大哥很痛苦的样子,“帮我,帮我叫个急救车,我,我心脏不好。”
行人赶紧打电话叫急救。
大楼上的谢良男拉上来窗帘,这么晚了,他也该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