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小芳一样,王静芳有很多事也不会告诉她女儿,那是少妇的秘密。
王静芳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楚天生本人了。
其实楚天生本人也不知道,由于他离贪狼境越来越近,让他周身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场,令异性莫名陶醉。
其实这是修炼到一定程度的自然反应,这样才能帮助修炼者更便利地吸食到津液。
“你去过木棉村?”王静芳回过神来。
“嗯跟同学去他老家玩。”吴小芳如实回答。
王静芳长出口气,两手叉在胸前,“又是那个李雄威吧,说了多少次了,离那个小瘪三远点。”
“妈,人家不是小瘪三,别这么说我同学。”吴小芳嘟着嘴,摆弄着自己的辫子,“人家也上进的,现在都成了日天帮的帮主了,可威风了。”
王静芳也是从她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小姑娘单纯,就喜欢那些有力量感,有些痞气的男生。
一般的,女孩再过几年自然也就会变,自己就会觉得自己当年愚蠢。但那特指的是正常家庭的女孩,王静芳知道自己的家庭特殊,担心女儿会误入歧途,被人害了。
所以她必须干涉,正色道:“芳芳,妈妈知道你是受到蛊惑了,喜欢那些坏男孩。妈妈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妈妈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知道吗?”
吴小芳扭动着身子,不耐烦了,“哎呀知道了,不可以在外面留宿,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可以跟男孩子亲密接触,不可以吸食那些上瘾的东西。妈,我又不是傻子,你别总唠叨我。”
吴小芳觉得妈妈还是不了解她,其实她才不喜欢坏男孩,她喜欢的是楚天生那样的坏男人。
那种有成熟韵味,有东方古典美的男人。
“妈,明天我陪你去出差吧,反正我也没啥事。”小芳开始布局了。
王静芳眉头微动,这不正常,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这回怎么这么乖了要陪自己出差了?
“明天妈妈要去办很重要的事,是你伯吩咐的,不能带你去。”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吴小芳扭头就走,洗澡去了。
……
双河镇。
新来的镇长肖栋的办公室里,来了几个客人。
这几个客人都是木棉村人。
一个是落选了的李汉文,一个是李汉文的寡嫂徐红梅,一个是成了太监的李雄飞。
李雄飞被砍之后一直在医院养伤,今天才出院。
徐红梅在医院悄悄弄死了李汉中,心里后怕,一直躲在医院陪着她儿子李雄飞。
母子俩今天偷摸回村里,收拾了一些东西打算离开木棉村,从此不再回来,他们离开家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李汉文。
李汉文底下没有儿子,没有得力干将,就看上了“敢作敢为”的李雄飞。
李汉文鼓捣着李雄飞留下来,说什么一起努力,光耀老李家的门楣。
徐红梅不同意。
李雄飞没有了根部,也就没有了胆,也是不同意,从此以后只想躺平了。
李汉文许下承诺,说只要扳倒了肖喜凤,就给李雄飞10万,还说镇长会给他们撑腰的。
徐红梅为了治疗儿子,钱花的不剩几个了,动了心。
李雄飞也深知没钱是不能躺平的,就想试试看,但他比之前慎重了,要听到镇长表态,他才肯出力。
所以,三个人来到了镇长的办公室里。
李汉文一副委屈的样子,在镇长面前哭诉着,“领导,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那楚天生太过分了,简直就是村霸啊,把我寡扫逼得没路走了,要离家避难了。”
李汉文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徐红梅母子听之任之,跟着点头。
肖栋原本答应了李汉文,要站出来帮他选举的,因为忌惮陈丹的影响力,不敢跟楚天生硬碰硬,所以食言了,心里对李汉文是有愧的。
有愧归有愧,那不代表肖栋就一定要帮他。
“汉文同志,我这是什么地方?”肖栋问。
李汉文不解,这特么什么问题?
肖栋一脸嫌弃,觉悟太低了,就这还想当干部,敲敲桌子道:“我这是主管全镇的办公地点,是代表群众的地方!”
端起架子,打着官腔,继续说:“双河镇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看全镇百姓都很幸福嘛,哪有什么村霸存在?”
当着他这个领导的面,提什么村霸,那不是打领导的脸嘛,如果存在村霸,那他这个领导不就是没能力了嘛。
这点李汉文都看不透,简直愚蠢。
李汉文讪讪笑着,“是是是,领导讲的对,我口误了。哎,我二哥汉魁很关心我寡嫂和雄飞的现状,反复叮嘱我要好生照看,我也是着急。”
他这是点肖栋。
肖栋脸色一沉,“我这边还有个视频会议,就不留你们了。”
李雄飞瞪了眼李汉文,“妈,咱走。”
徐红梅也觉得这李汉文不靠谱,甩头就走,留下李汉文尴尬在那,最后也走了。
从肖栋那出来,三人啥也没说,就分开了。
李汉文往村里去。
徐红梅和李雄飞,在路边等车,打算离开此处,想去徐红梅娘家住一段时间。
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从出村的时候就被瞭望台上的保安盯上了。
此时的肖栋,在楼上看到三人离开了,就把办公室门一关,“出来吧。”
廖军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丢下一个厚厚的信封,“麻烦了,肖镇长。”
肖栋浅浅一笑,给他倒了杯热茶,“尝尝,新买的铁观音,清香型的。”
肖栋这么年轻,就能混到这位置,他是有一套的——那就是善于识人。
他虽然没有见过楚天生,但是单单看楚天生的手下廖军,就能猜到楚天生的能力了。
一个廖军他肖栋就搞不定,更何况楚天生呢。
再加上,上次在诊所见过陈丹,更是惊讶于楚天生的圈子。
最近江湖上又有传言,说楚天生灭了凤爪帮,虽然传言不完全可信,但是绝不会空穴来风。
肖栋深知,楚天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至于那远在江城的李汉魁,不过是个所长,肖栋分得清孰轻孰重。
“好茶,香气高扬,回味淡雅。”廖军文绉绉的,“肖镇长将来肯定能往上走走。”
肖栋的理想就是往上走,顿时激动不已,“还得多仰仗廖总帮助。”
廖军是镇上的纳税大户,在洪海也有企业,人脉很广,肖栋信他。
廖军放下茶杯,“那是自然,咱们是朋友。我生哥说过:出门靠朋友,宁可自己亏,也不能亏朋友!”
肖栋竖起大拇指,“说得好!我肖某人也是一样的,最讲义气了。来,敬朋友!”
肖栋以茶代酒,头一仰,干了,差点没烫死。
徐红梅母子等了好一阵,晚上也没有出租。
“早知道就不该信你叔的鬼话,搞得现在车都打不到。”徐红梅在那抱怨。
说来的是她,现在抱怨的还是她。
服了!
李雄飞受够了这种抱怨,已经麻木,不想多言。
那一刻他似乎成熟起来了。
突然!
远处一辆载着木头的大卡车开启了远光灯,照得徐红梅母子睁不开眼。
叭!
卡车的汽笛声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