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那个男人刚才送过来的。”楚天生左右翻看着,盒子做工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丝巾。
“怎么是女人的东西?”廖军惊讶,这盒子估计就值个千把块,就为了装个丝巾?
楚天生把丝巾展开,总觉得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
片刻后,他脸色一变,“这是我妈的,我小时候见过”
廖军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前面就是红绿灯,快步追上轿车,和轿车并排停着。
“洪海来的车,你认识这人吗生哥?”
楚天生勾出头去,便看到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有点胖,“我也不认识他,我问问看。”
他拿出手机偷拍了开轿车那男人,发给谢奎安。
不多久,谢奎安回消息了,“这个人是凤爪帮洪海分舵舵主,刘进福。楚大夫,你怎么跟他碰上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在哪?”
“没事,先不聊了。”楚天生回完消息,看向廖军,“找个僻静处,截停他。”
“好,那人谁啊?”
“刘进福。”
廖军心里一怔,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刘进福又怎么样,干了再说!
刘进福的车,往出城的方向驶去,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
“生哥,这家伙好像是去机场啊。”
“前面那个匝道口截停他!”
绿灯一亮,刘进福右转向,打算从匝道上高架,他的车子刚进匝道,一辆SUV就斜停在了前面。
刘进福急刹停住,降下车窗,嘴里骂骂咧咧。
楚天生迅速冲下车,直奔刘进福副驾驶,廖军也跟着下来。
刘进福感觉不妙,慌里慌张地挂倒挡,正准备加油倒车,就听到副驾玻璃哗啦一声碎了。
楚天生伸手进来,打开副驾的门。
刘进福一踩油门,车子往后倒,楚天生没有站稳,手抓着门框,被车子拖着走。
“生哥快放手!”廖军着急,跑上去想救他,但是楚天生不放手。
车子越倒越快,楚天生只觉膝盖火辣辣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水泥路面擦烂了。
他两手猛地发力,身体腾空而起,一条腿伸进了副驾,身子接着钻了进来。
刘进福手握着方向盘,没有防备,一把短刀直抵他的喉咙。
“靠边停车,不然割喉!”楚天生肃声道。
刘进福只好照办,在路边把车停稳,楚天生把车熄火,把车钥匙扔了出去。
廖军跑了过来,用短刀横在刘进福的脖子上,“下车!”
“好好,有话好说”刘进福不敢动弹,钢刀冰冷,锋利,可以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划破了。
“押上车。”楚天生冲廖军说道。
刘进福用商量的语气说:“我车上有个行李箱,都是随身证件这些,能允许我带上吗?”
楚天生没说话,拎上他的箱子,丢在自己车上,然后跳上驾驶室。
廖军押着刘进福坐在后座。
车子上了匝道,来到高架上,往机场方向驶去。
“两位英雄,这是要带刘某去哪里啊?”刘进福担心着飞机误点,今天走不成,以后就没有机会走了,“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商量。我1点的飞机,刚好还有点时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好好谈谈?”
“少特么废话,老老实实坐着,要是敢乱动,我立马废了你。”廖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丝毫不敢大意。
这可是凤爪帮的一阶打手,实力不容小觑。
“把他腰上的铁鞭下了。”楚天生也很谨慎,黄家兄弟就吃了铁鞭的亏。
这刘进福出手阴毒的很,一根铁鞭藏在腰间,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来一下,被铁鞭抽中的人,非死即残。
廖军一手撩开刘进福的衣服,就看到他肚子上缠着好几圈手指粗细的铁鞭,“好家伙,挺会藏的。”
廖军把铁鞭卸下来,丢在前面的副驾驶。
刘进福像被抽了筋一样,靠在座椅上,看着楚天生的背影,“不错啊,知道我铁鞭藏在哪,谁告诉你的?”
廖军反手打了他一巴掌,“让你说话了吗?”
刘进福阴恻恻地看着廖军,“小伙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你就不怕凤爪帮的人灭你全家?”
“哼,怕的话我就不来了!”廖军连口罩都没戴,早有必死之心,“你最好给老子闭嘴,惹急了,我手一抖可以别怪我!”
楚天生加大油门,没有在机场下,而是在机场前面的一个匝道下了高架,他在江城上的大学,对这里的环境熟悉。
车子来到一处渔场边上,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门口停了下来。
楚天生下车,看了看左右无人,就摘了口罩和帽子,踢开了仓库的门,里面堆着些肥料和动物的粪便,臭烘烘的,灯也是坏的。
索性,就用汽车大灯照着仓库。
廖军把刀抵在刘进福脖子上,一点也不敢放松,推着他下车,然后把刘进福按在大灯前面,“跪下!”
刘进福用蛮力对抗,不跪。
廖军踢他的膝盖,刘进福单膝跪倒,又站起来。
廖军再踢,他又站了起来,一副倔强的样子。
楚天生不想费时间,在仓库里找了把铁锹,对着刘进福的膝盖,狠狠一敲。
“嗯!”
刘进福没喊,咬着牙硬抗,两手着地,匍匐着。
“说,你跟肖梅林什么关系。”楚天生蹲在刘进福面前,目光冰冷。
刘进福抬头看着他,几秒后,忽的一笑,“像,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