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
够大胆的呀!
老公和公公都在这呢,她就敢这样,啧啧。
看着正在打鼾的肖松林和肖万金,楚天生总觉得别扭,“那个,嫂子,你是不是整误会了,我来是”
“不用明说,嫂子都懂,都这年纪的人了,还能不懂那些事吗?”荷花偷笑,眼睛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拍了拍他的腿。
廖军用力忍着笑,却不小心咳嗽了一声,把正在说话的两人吓了一跳。
“额,我有点尿急,先去个厕所,一会儿回来跟嫂子好好解释。”起身没走几步,就看见荷花跟了过来,“嫂子你也去吗?”
“嫂子不去,别在一楼上,那是你舅用的,臭烘烘的。”荷花牵着他,往楼梯去,“咱去二楼,嫂子卧室的卫生间干净。”
真是贴心的好嫂子。
楚天生跟着,来到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话说这卧室是真大,卫生间就有二十来平方。
厕所是抽水马桶,陶瓷在灯光下反光,看着就高档,里面还有浴缸。
楚天生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楚家小院,当时刘雨桐来住的时候,上厕所还要去谢秀芝家借用。
过去楚家小院的土厕所,确实有些脏烂差。
他不免心酸,肖梅林跟肖松林兄妹,日子过得惬意,却没有一个人想起过他,真是卧了个槽!
楚天生关上门,释放了一通,心里带着气,滋的就特别猛,没有注意到磨砂玻璃门上,有个贴着门倾听的人影。
刚一打开卫生间的门,他还吓了一跳,“您这是,在听什么吗?”
荷花坏笑,捶了他一下,“坏弟弟,动静可真大。”
牵着他就往床边推,“你坐会,嫂子给你弄杯热水,解解酒,一会儿舒坦些。”
热水端来了,是那种萌萌的陶瓷杯子,一看就是嫂子专用的,他也不计较了,喝了酒嘴巴确实有些干了,就连喝了好几口,“谢谢嫂子。”
荷花把杯子接过来,自己也喝了几口,嘴巴离开杯子时,还有拉丝,看来她也口干了。
她把杯子放在梳妆台,转过身来,跪着爬上床,撩人的姿势搞得楚天生一阵慌张。
说实在的,她的身材相貌,应该是村花级别的了,他很难忍着不看。
不多会,荷花跪在了他身后,竟给他捏起了肩膀,“臭弟弟,你说,啥时候盯上嫂子的?”
“不是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啊。”按得还挺舒服的,手法专业,嫂子怕是学过吧?
“哼!”荷花敲了下他的背,“还不老实,再不老实交代,嫂子可不给你按了。你下午到小卖铺来,就是故意撩我来了吧,还装模作样问路。”
“不是的,嫂子,你真的误会了唔”楚天生推开她,大口喘气,这也太狠了吧,怎么还亲上了,“嫂子,你听我说,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来,是来打听肖梅林的下落的。”
荷花环着他的脖子,“撒谎。”
“我说的是真话,嫂子,你知道肖梅林的下落吗?”楚天生变得严肃。
荷花贴的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她相信了他的话,“知道。”
楚天生激动,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嫂子快跟我说说,她在哪里?”
原来真的是来找他妈妈的,这就难怪了,这一直是家里缄口不言的秘密,难怪他要拿那么多钱出来,这是用来撬开肖松林的嘴的。
荷花有点失落,低下眉头,“江城。”
“江城哪里,具体的小区知道吗?”
“知道。”
“哪里?”
“你猴急啥啊。”荷花不高兴了,挣脱他的手,负气坐到床头,点上支女士烟。
难道自己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就知道找你妈,真是木头,明明身体很诚实,却死死压制着自己,何苦呢。
找肖梅林啥时候不能找?像今天这样的机会,那可不是啥时候都有的呀!
“嫂子,你别不高兴,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楚天生好声好气,心里却在快速寻找着借口,不能告诉她关于复仇的事。
荷花手一拦,“别解释了,我知道她在哪,但是我不能就这样告诉你。”
“嫂子有要求?钱不是问题!”楚天生急道。
“谁稀罕你那些钱,我又不是没有见过钱!”荷花不悦。
“那嫂子想要什么?”
荷花玩味地笑着,吐出一口青烟,直喷到他脸上,“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嫂子要什么,你还看不出来?”
“不好吧,毕竟沾着亲呢。”
荷花伸出脚,探进他的衬衣里,“不是亲戚就没意思了。”
“这”楚天生心里乱乱的。
“嫌弃嫂子?”
“哪能啊,就是感觉怪怪的。”
“怪才刺激呀,你不是也想嘛?”荷花把烟灭掉,眼神像个猎手。
廖军这边,听到楼上传来些有响动,也就起来了,找了点水喝,然后摸到了肖松林的卧室。
靠,竟然把门锁了。
廖军回去酒桌,在肖松林裤兜里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门,在一个床头柜里,找到了那35万。
他抱着钱,上了车,这会儿酒也醒了,就坐在车上等他生哥下来。
荷花点上支烟,吸了一口,又把烟塞进楚天生嘴里,“阿生啊,嫂子这辈子也忘不了你了。”
“嫂子,说说肖梅林的事吧。”楚天生擦了把汗,不敢开空调,怕受凉。
荷花瞪了他一眼,“那你可得咬死了,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肖梅林那人我可惹不起。”
“嗯,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你的。”
荷花风情万种地甩了下大波浪头发,意犹未尽的深吸口气,缓缓道:“我只去过一次她家,在江城的江下区,是一栋别墅,有六层楼,家里还有电梯呢。”
“但是我没有见过她家里人,听说是有个孩子的,不知道真假。她男人我也没有见过,我只听我公公提过一嘴,好像是做大生意的。”
“她很少回小黄村,印象中就是你外婆去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
楚天生打断,“江下什么小区知道吗?”
荷花沉吟片刻,“叫什么春江,记不清了,门牌上挂着的号蛮好,88号别墅。”
楚天生拿出手机模糊搜索了一下,“是不是叫花暖春江?”
“对,是个名,不好记,文绉绉的。”看楚天生穿衣服要走,她又急了,“你这就要走?”
“嗯。”楚天生大步流星离开。
荷花哭了,这种事,不尝还好,尝了滋味以后,就觉得过去的自己太委屈了,那过的都是啥日子啊,大好的年华全浪费了。
楚天生迅速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钱放后座包里了。”廖军说。
楚天生不说话,只是点头,压根就没想给他们钱,就是为了套他们话来的。
这些亲戚,他都不想认,要不是找肖梅林,他都不会来。
荷花泡在浴缸里,回味着,良久后,下来厅堂饭桌旁,那两个男人还在睡。
她也懒得收拾,出去锁好院门,回二楼的时候,就看到肖松林的房间开着门,便走了进去翻找着那3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