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生四处找着趁手的家伙,最后捡了根半截的锄头柄,拿在手上掂了掂,正合适。
谢奎安见他要动手,也去找家伙,他直接在隔壁老乡门口拿了把斧子,回到楚天生身边,“对,还是要打他一顿,不打难解心头之恨。”
“不打他。”
“不打谢华?”
“对,不打他,你之前打过,没用。”楚天生看看这小破平房,“你打了他,他即便悔改了,也架不住别人拉他赌。咱们把这砸了,把开赌档的人打一顿,这样就没有人敢喊他玩了,他一个人还怎么赌?”
“嘿嘿,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坏,有点欺负人家了吧?”谢奎安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这办法好,开始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楚天生甩着锄头柄,“欺负这些拉人赌博的人,那叫伸张正义。”
“干就完了,嘿!”
哗啦!
玻璃门被谢奎安踹的稀碎。
屋里七八个人,在玩骰子押大小。
“哥”谢华手里拿着一叠钱,怕是有两千,还没有押。
谢奎安冷声道:“站一边去,没你事。”
谢华看了眼他手里的斧头,吓得不行,乖乖站到墙边。
楚天生抬起腿,对准赌桌狠狠就是一脚,木桌子改成的赌桌哗啦散架,那桌子是用几公分厚的实木做的,也扛不住这一脚。
“谢谢老板,这是弄啥呢嘛。”一个鹰钩鼻紧张道。
“你是老板?”谢奎安问,见鹰钩鼻点头,谢奎安冷笑,“好!你叫谢华来赌的?”
乒乒乓乓!
哗啦啦!
谢奎安问他的,楚天生这边继续砸,把屋里所有东西都碎了。
鹰钩鼻知道谢奎安的实力,不敢撒谎,“今天不是我,是我弟弟叫的。”
“之前呢?”
“之前叫过。”
“那就好!”谢奎安一把揪住鹰钩鼻的衣领,往前一摔,鹰钩鼻就倒在了地上。
谢奎安一脚踩住鹰钩鼻的手,斧头悬在他手指上,“今天,给你个教训,下次还敢叫谢华赌,我砍你全家!”
话音一落,斧头砍下,鹰钩鼻三根手指脱离。
“啊——”鹰钩鼻大喊。
赌客们都吓傻了,都是村里的赌棍,哪里见过这阵势。
谢奎安用带血的斧头指着赌徒们,“我叫谢奎安,这人我砍的,要报仇的来县里找我!告诉你们,要是谁敢再叫谢华赌,或者陪他赌,下场跟这个人一样!”
“听到没有!”谢奎安大喝。
“听到了,听到了。”众赌徒纷纷点头,还特意躲开点谢华,像躲瘟神一样。
谢奎安脚踩鹰钩鼻的脸,“服不服!”
“服服服,谢老板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鹰钩鼻后悔死了。
楚天生捡起桌布,拿出打火机,“如果发现村里有人跟谢华赌钱,可以举报给谢总,情况属实的奖励一万。”
说着点燃了桌布,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火势越来越大。
众人狼狈逃离,谢奎安、楚天生、还有吓得哆嗦的谢华最后出来,三人看着小破平房付之一炬。
“妹夫,咱去割点肉吧,家里人还等着咱呢。”谢奎安阴恻恻的说。
谢华双手垂着,频点头,“好好,这就去。”
两个治安员骑着摩托过来了,看着手持斧头的谢奎安,愣了下,又调头走了。
谢华心里满满的绝望,“哥,我以后不赌了。”
楚天生扔了锄头柄,拍拍手先回去,留下空间给他们。
谢奎安的斧头没扔,抱着谢华的肩膀道:“华子,好好过日子,吃吃喝喝玩玩,随你享受。但是赌不行,更不能动我妹妹,要是被我发现你打她,我杀了你!”
玲玲大了,之前一直忍着他,现在不需要了,他再敢欺负妹妹,定不轻饶。
“不敢,不敢,哥,我绝不动奎娟。”谢华老实地跟着他,往肉铺去。
楚天生这边,刚到玲玲家旁边,就听到有人喊,“楚天生!”
转头一看,是一个青年,中等个头,微胖,黝黑,有点眼熟,却叫不上名字。
青年走近,“我啊,不认识了啧,谢少东,睡你对面铺的。”
“哦呵呵,少东啊,嗨,看我这记性,你怎么”楚天生记起来了,这是他高中同学,上学时还跟几个舍友一起去他家玩过的。
谢少东拍拍肚子,“胖了,喝啤酒喝的。你也是的,上大学后就不跟我们联系了,怎么,在哪发财啊现在?”
楚天生淡笑,“谈不上发财,在村里开个小诊所而已。”
“哦”谢少东的笑容慢慢消失,把手一背,“早就听说你考上了江城的医科大学,在江城做了医生,想不到还是回农村了。不过也好,照顾家里方便。诶,你今天怎么来我们镇上了?”
“来办点事。”楚天生有所保留。
“哦,有啥难事就找我,这里我混的开。”谢少东拿出手机,“来,扫个好友。”
加上好友后,谢少东就迈步离开了,看楚天生混的不好,他感觉很满足,甚至庆幸自己没有考上大学。
要是跟楚天生一样,上了大学还是回到村里,那有啥用?
还不如高中毕业就回家,还能多赚几年的钱。
谢少东越想越开心,越觉得自己才是人生赢家,欣喜之情无处释放,就拿出手机,在同学群里发了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