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宁盼盼,一心扑在事业上,哪里知道背后被人盯着,如今被人暗算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承受。
此刻,她正筹划着怎么有面子地把罚款交了,并且要表达出自己的愤怒,让他们短期内不敢再来骚扰。
即便是输,也要输的优雅,毕竟天生看着呢。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楚天生说话了,“我想问问,交了罚款后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他也看出点端倪,一个十万的罚款,根本用不着黄临安跟宁志远两个人出面。
那可是宁志远,宁氏药业的一把手,他亲临肯定是有更大的阴谋!
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问住了。
宁志远嚣张惯了,选择看向天花板,抽着烟不理他。
黄临安笑笑说:“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楚大夫作为个外人,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吧?”
“那就是说还有下一步咯?”宁盼盼紧张。
黄临安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无可奉告,请宁总赶快把罚款交一下,我们很忙的。”
楚天生担心宁盼盼被算计,小声对她说:“十万可以交,但是得让他们写个承诺书,承诺这个自然年内,不得再用同样的名义来罚款,并且要求他们出具正式的罚款通知书。”
“另外,要他们明确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权利上新产品?如果有,这些新产品要摆在哪里,怎么摆,都要他们说清楚。”
闻言,宁盼盼心里着实安心不少,男人就是不一样,事情来了也不慌。
按照他的建议,起码可以避免今年被再被宁志远他们坑。
如果宁志远他们连这些合理要求都不配合,那就说明他们还要使坏,这样的话,这十万块也断然不能交了,交了就是打水漂,他们迟早是要继续威胁的。
宁盼盼把楚天生交代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宁志远跟黄临安紧张对视一眼,像是被抓现行的小偷。
黄临安很快调整好情绪,板着脸道:“罚款通知书可以给你下。但承诺年度内不再重复罚款的承诺书,我们不能写,谁也不能保证你不会再犯,对吧?关于新产品的问题”
黄临安看向宁志远。
“有权利上,但是要我们总公司的人审核同意后,才可以上;而且新产品的摆放,需要经过我们品牌管理同事的确认,不得随意摆放。”宁志远想先把今天应付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黄临安觉得这样安排甚妥,宁志远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能不能上新产品,上了怎么摆,全由公司说了算。
宁志远的话外音,宁盼盼跟楚天生当然能听明白,换做别人说这样的话,他们可能会信,但是宁志远这种没信用的人,他们不能信。
“那就是没得谈了!”宁盼盼怒道。
黄临安跟宁志远表情淡定,他们本来就是来欺负人的,根本不是来谈判的。
“赶紧交罚款吧,宁总。”黄临安催促。
楚天生拍拍她的手背,心疼了她几秒,柔声劝道:“我看这罚款没必要交了,他们不就是要收摘牌嘛,你让他们摘好了,你总不能一辈子让人捏着玩吧?迟早要闹掰的,长痛不如短痛。”
宁盼盼也想摘啊,可她不敢。
若不是看在宁和堂是老品牌,知名度高,在县城几乎家喻户晓的份上,她早就摘了,谁想被人这样捏着玩啊?
可是这不是换个牌子这么简单的事,宁和堂的牌子一摘,影响的是经营大局,大部分老顾客都是冲着这牌子才进店的。
最关键的是,宁盼盼这家药店跟宁氏药业是有协议的,她是县里的独家,县城只能有她这一家宁和堂大药房。牌子摘了,公司就不需要再遵守独家的协议了,宁志远他们可以在宁远县再开一家宁和堂,跟她的药店竞争。
一家不行,宁志远开两家都可以,公司完全有这个实力。
这种竞争,宁盼盼毫无胜算,她不敢摘。
看到宁盼盼一筹莫展的样,黄临安心里得意,“怎么样,宁总,是不是要摘牌?是的话,我马上跟你签解约协议,收回品牌,同时公司将在宁远再开一间宁和堂。”
她就知道,这些人一定会用开新店来威胁的。
说的轻声细语,笑的轻松自然,可话语里却都是满满的威胁,这种人最可恶了。
宁盼盼眼睛盯着黄临安,恨得咬牙,说不出话来。
楚天生一脸淡定,看着宁盼盼,“让他们摘,没事的,信我。”
他不忍心看宁盼盼受辱受气,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热心肠。
他的声音不大,却雄浑有力,宁盼盼听了,心里着实安慰,抬头看向楚天生, 两个眸子清澈真诚,神色坚毅,不像是开玩笑。
他的能力,她知道,绝不是一般人,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药店是个很特殊的行业,生意全靠口碑。
他有把握吗?
他将怎么帮药店渡过换品牌的难关?
又将怎么跟宁氏药业对抗?
宁盼盼低头犹豫。
但,楚天生不喜欢犹豫的人,更不喜欢不信他的人。
他吐了口烟,尬笑,“不信我呵呵算了,是我自作多情!”
手指掐灭香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楚天生转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