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中人还没有到电梯,回头看了她一眼,“红梅,不用送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红梅冷笑一声,抓住轮椅把手,“不,我还是送送你吧。”
她推着李汉中来到了步梯口。
李汉中纳闷了,“这是步梯,你推我来这干嘛?”
徐红梅看着黑咕隆咚,又长又陡的楼梯,露出了恐怖的笑容,“送你走啊。”
李汉中感觉不对劲,刚要回头说些什么,徐红梅突然用脚往他背上一顶,两手一翻,李汉中跟轮椅就滚了下去。
咚!
李汉中的头撞到了墙上,发出闷响,楼梯里的感应灯亮了。
徐红梅向前两步,便见他的头在不停往外冒血,伸着手想说些什么,然后身子动弹了两下就不没动静了。
徐红梅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伸出手指在他鼻孔前试了试。
断气了!
“呸!老不死的东西,还想跟我离婚?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便你捏啊?”徐红梅咒骂两句,左右看看,赶紧逃离了现场,回到病房装睡。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等儿子病好了,就把家里的田地房产都卖了,带儿子回娘家做个小买卖。
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楚天生起床一看,桌子上留了个纸条,“早饭在锅里热着,我去基地忙去了,下午我回来搬行李,到学校去住。对了,你的胡子要刮一刮了。【笑脸】”
楚天生摸了摸胡子,想起昨天的接触,恍如梦中。
他赶紧起身,离开了刘雨桐的房间,去洗了个澡。
吃过早饭,胡工的电话就来了,楚天生要他在楚家小院坐会,一会儿带他去看厂房选址。
锁好了诊所门,转身一看,从诊所到村道的这段机耕路已经修好了。
三米宽的水泥路看起来整齐又气派,路面上盖着草毯,估计是还没有完全硬化,路两边做了花池,种上了绿植和鲜花。
洪启集团派来的工程队,正在撤场,一大队人马去修村道,一小队去了学校的方向,翻新学校。
“快看,那山上的风景好好啊,咱们去那玩玩。”水田边,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学生装的女孩指着云雾山喊了一句。
说是学生装,其实就是情趣装,那裙子短的都跟没穿一样。
女孩身后跟着三个男的,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们几个正想横过机耕路,往云雾山去。
正在撤场的一个工人立马拦住他们,“你们从村道绕一下吧,这路还没有干呢。”
绕到村道,再上山,不过也就多了几十米的路而已,这帮小屁孩却不乐意了。
其中一个打着耳钉的小伙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我们威少的路,赶紧给我让开。”
眼见刚修好的路,就要被这帮小子糟蹋了,楚天生心下着急,快步走了过去,好言相劝道:“几位帅哥美女,从前面的村道绕一下吧,这路面还没有硬化呢,一走就坏了。”
学生装女孩双臂环胸,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天生,想不到这村里还有这么帅的小哥哥,嬉笑道:“如果我们偏要从这路上走呢?”
楚天生微笑着道:“这路是工程队的师傅们,辛辛苦苦才修好的,你们这一走,他们的辛苦就白费了。麻烦你们绕一下道,又不远,几步路的事。”
“我看着水泥已经干了呀,凭什么不让我们走?”一个白净小伙说道。
打耳钉的那人,冲这白净小伙说道:“威少,别听这乡巴佬的,您就大胆往前走,我看谁敢拦着!”
这位威少见有小弟撑腰,抬脚就要踩上水泥地面。
工程队的一个师傅挡在他面前,“小伙子,这路面真的还没有干,起码还得十个小时才能站人。你一踩,这路可就废掉了。”
“你给我让开!”威少见那师傅不走,便推了他一把,可是却推不动他,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拦我?信不信,我叫人把这路铲了!”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楚天生站到威少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你铲一个试试!”
穿学生装的女孩见楚天生人高马大,担心同伴吃亏,而且,楚天生英姿飒爽,她不想跟他起冲突,便劝道:“威少,要不咱绕一下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是出来看风景的,又不是来打架的。”
带耳钉的小伙却不乐意了,用身体顶了顶楚天生,“怎么着,老子今天非要从这走,你能奈我何!”
楚天生转头瞪了耳钉男一眼,一把拽住了他那个带耳钉的耳朵,用力一拧,“你特么跟谁称老子呢?活腻歪了吧你!”
“啊,放手!”耳钉男疼的直咧嘴,两手拼命拍打楚天生的手,试图挣脱,却无济于事。
威少还有另一个戴鸭舌帽的同伴见状,也来帮忙,三个男的六只手,都无法掰开楚天生铁钳一般的手掌。
“马上道歉!”见耳钉男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毫无悔意,楚天生手上加大力度,耳钉男的耳朵开始流出血来,“听到没有!”
威少见同伴的耳朵就要被揪下来了,赶紧喝道:“你赶紧放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楚天生脸色一冷,用力一拽,那耳钉直接从耳朵上扯了下来。
“啊!”耳钉男捂着被扯烂的耳朵,嚎啕大叫,“威少,这乡巴佬敢当着您的面打我,这是不把你放眼里啊!”
带鸭舌帽的那个男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刀,在手里耍着刀花,样子很酷,“乡巴佬,你完了!连威少的朋友你都敢动,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