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海冲着栓子哈腰,“你好,您就是楚神医吧?”
“我不是。”栓子摇摇头,指向院内的楚天生,“我哥才是神医。”
肖长海讪笑着点头,给栓子派烟,然后又来到院里,给大伙散了一圈的烟,最后向楚天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楚神医,您好啊,我叫肖长海,这是我儿子肖建峰。我们今天是特意来找您拜师学艺的。”
听了儿子肖建峰说的情况后,肖长海就决定这样做了。
据肖建峰所说,这鬼门续命七针,那可是上古医术,如果能掌握的话,以后定能名声鹊起。
他送儿子去学医,目的就是要光宗耀祖,现在好不容易得遇高人,他肖长海自然不会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时的肖建峰,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看着眼前的楚天生愣住了神。
天呐!
这神医竟然这么年轻,竟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后生!
万万想不到啊,这穷乡僻壤之地,竟能出他这样的高人。
见儿子一动不动,肖长海就扯了扯他的衣角,肖建峰这才缓过神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楚神医,您好,我是县一医院的急救大夫,肖建峰。”
肖长海拍了拍桌上的两瓶台子,“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楚天生看了看桌上的礼物。
两瓶好酒,一盒西洋参,一盒鹿茸,一盒海参,还有两袋子上等枸杞和两条楼子。
这些东西,价值过万了。
收下的话,肯定要办超过这价值的事才行。
楚天生两手交叉握着,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眼肖家父子,深吸口气道:“东西你们拿回去,往后也不要来了。师徒关系是要缘分的,咱们无缘。”
肖建峰脸色忽的僵住了。
他在这周边乡镇,也是个有头脸的人,好歹还是个副主任医师呢,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
正想说几句呢,一旁的肖长海倒先开口了,“楚神医,我不明白,您对我们建峰都不了解,又何来的没有缘分一说呢?”
看着笑眯眯的肖长海,楚天生淡淡一笑,“我直说吧,你儿子我看不上,所以不教。”
这肖建峰心浮气躁,不是医者该有的状态。
拜师学艺也是为了功名利禄,只怕是想增加名望,好逃离县医院,去更大的医院发展。
这种人欲念太强,留在身边学艺的话,只怕是要影响自己,搞不好还坏了自己名声。
肖建峰不知道楚天生已经看透了他,昂着脖子道:“楚大夫,你凭什么看不上我?虽说我是西医,但我好歹也是正经院校毕业生,学医四年,临床四年,现在也是个副主任医师。我这样的身份,还不够格做你的徒弟吗?”
“放肆!”肖长海冷喝了一声,继而又挤出笑容,冲楚天生哈腰,“竖子无知,神医莫怪。我这儿子,心气是有些高,但是职业操守却没有问题。这些年来,也救过不少人了,就是水平始终上不去,你也知道,现在的学校教不了真东西了。”
话说到这,不由得勾起了楚天生的一切回忆。
他也是从院校出来的,知道情况,不免感同身受,语气也缓和了些,“学东西,不是朝夕之间的事,你这儿子心气不定,学不了东西。”
肖建峰有些不服,“我们是诚心来学徒的,不是开玩笑的,您凭什么说我心气不定,学不了东西?”
“好!”楚天生站起身来,背着手踱步,“既然你说要做学徒,那就按学徒的规矩来,时间三到五年。”
“期间必须按要求熟记《黄帝内经》,上卷《素问》,下卷《灵枢》,各81篇。然后熟读《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还有《频湖脉学》、《难经》、《温病条辨》等等 ,做得到吗?”
“这”肖建峰懵逼了。
莫说这些医书晦涩难懂了,单就这三到五年的时间,他就吃不消。
这段时间不上班,就在这村里当学徒,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收入又从哪里来?
楚天生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摆手道:“把东西拿出去吧,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