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生这边,已经缝合到了第三根手指。
这时候,廖四却突然醒了,疼的直咧嘴,“楚大夫,快给我一拳。”
楚天生对准他的脖子来了一下,廖四又昏了过去。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躁动。
刚才离开的那帮人,有人看见廖军去买急救包,便又纠集人马赶了回来了。
廖军见七八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忙起身护住门,“你们想干嘛?”
为首的平头依旧一脸平静,“你兄弟打牌的时候出老千,按规矩,约定时间内没有交赎金就要砍手。这是对他的惩罚,既然是惩罚,那就不能救,他的手必须废掉才行。”
真的是闻所未闻!
见过霸道的,没有见过他们这么霸道的。
廖军手握铁棍,气的直抖,“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吧!我们答应了给赎金,就差一分钟,你们就砍人。我没有找你们要医药费,自费救人,这都不行?”
“不行!”平头斩钉截铁,开始有些生气了,“这是我们蓝道的规矩!出千被抓,要么罚款,要么剁手!”
“如果你们把他手接回去了,那这惩罚就不作数了,我们还要再砍他一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交一百万赎金,交了钱,我们就放过他。”
旁边的几个小弟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在他们看来,这几个人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他们拿捏。
“呵呵!”廖军哼笑一声,眼神中尽是厌恶,“什么蓝道不蓝道的,你们不过就是一群流氓。说的自己多守规矩似的,其实就是想欺负弱小,毫无道义可言!”
甚至连我们在小地方混江湖的,都比不上。
简直是丢江湖人的脸!
廖军心下一横,用铁棍指了指平头,大声道:“钱我是不可能给你们的,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动。今天,要么我死,要么你们死!”
“呵呵!”平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伸出食指挥了挥,“兄弟们,既然这人不知抬举,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给我剁了这些乡下人。”
话音一落,众小弟纷纷亮出家伙。
这些人一看就是狠角色,身上带的都是锋利无比的短刀,而且个个眼神犀利,毫无惧色。
“嘿!”一个小弟把刀斜刺出去,刀尖直逼廖军腰间。
嘭!
廖军往边上一闪,刀子扎到了铁门上,发出闷响。
屋内的楚天生,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此时,正在加紧缝最后一根手指。
由于外面的打斗声实在激烈,他心里担心廖军,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凌乱了些,最后一根手指缝的特别吃力。
廖四又疼醒了,看着满头大汗的楚天生,又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心里愧疚难当,“楚大夫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听军哥的话,害得你们为我涉险。”
“别说话!”楚天生终于把最后一针缝上了。
他驱动混元真气,抓紧时间为廖四疗伤,“以后就别再赌了。这次运气好,我能赶上救你,可下次呢,运气还有这么好吗?”
听了这语重心长的话,廖四重重点了点头。
这话如果都不听,那就不少人了。
廖四当即在心里发誓,今后决不再赌!
看到廖四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楚天生收回手,平复了一下体内翻腾的真气,“你坐着别动,这手得有几天才能好。”
此时的廖军,手臂上已经被扎了两刀,腿部被扎三刀,鲜血染红了全身。
可他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死死守着铁门,远远看去,他就像一尊雕像,样子十分骇人。
这帮蓝道的打手,虽说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见到廖军这种不怕死的,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怵。
“屋内的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他?”平头忍不住问了句。
这也是他那些手下的疑惑。
廖军用铁棍支撑着身子,冷声道:“是我一个村的老乡”
平头等人怎么也想不到,廖军守护的仅仅是他的同村老乡。
这种哥们义气,他们只在影视剧上看到过,却从不曾经历过。
“煞笔!”平头咒骂了一句,“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而已,值得你这么对他吗?”
“我们发过誓,要永远守望相助。”廖军抬眼看着平头,嗤笑道:“这种兄弟间的感情,你们这些冷血的人又怎么会懂?”
“你们这种人,心里永远只有利益,没有兄弟,你们真是太可悲了!”
平头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不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兄弟情深那一套?你跟里面的人,去阴曹地府做兄弟吧。”
说着,把手一挥,喝道:“给我上!”
众人手握尖刀,正欲再次冲锋。
吱呀!
这时,被从里面打开了。
楚天生擦了擦脑门的喊,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廖军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廖四,见他冲自己点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向廖四伸出个大拇指。
“说说吧,今天这事咋弄?”楚天生一边卷着袖子,一边问道。
这帮蓝道的人面面相觑,这人是有病吧?
什么咋弄?
他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吗?
平头向前一步,“刚才救人的是你 ?”
楚天生看都不看他一眼,轻点了下头。
平头哼声道:“多管闲事!我们蓝道办事,你们医道的人插什么手?”
楚天生两手一背,两眼猛地一抬,厉声道:“一群以多欺少的鸡鸣狗盗之徒,你们也好意思称自己是蓝道?多少人被你们骗的倾家荡产,又有多少人被你们打死打残,就你们这幅鸟样,还敢言道?”
他的气场,足以震慑一切宵小之辈。
一众小弟闻言,硬是不敢靠近他半步!
平头毕竟是做老大的,心里有些惧,面上还是要硬挺着。
他握紧尖刀,“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王道,没实力说什么都没用!”
话音一落,手中尖刀便向楚天生刺去。
“生哥小心!”廖军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