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谈好多少钱跟我说一声,我转你。”说完,楚天生便骑上三轮回村了。
到了诊所,楚金凤还没有睡,楚天生不回来她不安心,“你饿不饿,锅里还有稀饭我给你热热。”
“不饿。”楚天生往房间里探头看看,“栓子呢,刚才搬设备也不见人,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楚金凤嘿嘿笑道:“下班后,刘大妈就喊他去县里吃饭。人家刘大妈还说,晚上就住那,明早坐玲玲的车一起回来。”
楚天生嬉笑道:“行啊,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招人喜欢。”
楚金凤剜了他一眼,“你嘞,你的对象在哪呢?”
“姑,我去洗澡了。”楚天生赶紧跑进屋去找衣服洗澡。
洗完后出来,发现楚力军已经在他房间坐着了,“咋了姑父?”
“你去江城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楚力军眯眼看着他,“今晚在你汉南伯家里,我就看你不是很对劲啊。”
还要不说知子莫若父呢。
姑父虽不是亲生父亲,却胜似父亲,“啥也瞒不住你,我跟陈丹联系上了。”
楚力军立马正了正身子,“咋样?她说啥了没?”
楚天生轻叹口气,“啥有价值的也没说,人家现在在国外呢,说好了下次回国会到咱这来看看,兴许在现场能想什么来。”
“嗯,这么多年了,人家记不起当年的事也正常。”楚力军同样有些失落。
楚天生从包里拿出一万块,“拿着买烟抽,这以后要带人了,身上得揣点好烟。”
“我有钱。”楚力军拦住不接,“我问你,为什么要会你楷叔他们开那么高的工钱?村里的会计一个月才1200,你可倒好,张嘴就是五千。”
“给你飞叔开高点就算了,那楚楷家又不是亲戚。”
楚金飞坐过牢,现在孤家寡人的,连个媳妇都没有,楚力军这个当表哥的也替他着急。
希望他能多赚些钱,早点娶个媳妇。
楚天生直接把钱直接塞进了他衣服口袋,“不开高点,以后咱再想用人就难了。我就是要让村里人都羡慕飞叔他们,知道跟着咱家干能赚到钱。”
楚力军撇了撇嘴,总觉得心疼,“要是他们偷懒不干活儿,那我得扣钱的。”
“不会的,他们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楚天生站起身帮他捏起了肩膀,“你要是把人赶跑了,村民们就会不信我们了。往后咱家要出货,到哪里找人帮忙去?”
既然涉及到侄子的事业前途,楚力军也自然能拎得清,“行,我不赶。”
“对了,姑父,我爸出事的时候,肖梅林在干啥?”他母亲肖梅林,一直是他不愿提及的伤痛。
但是涉及到父亲的事,他不不想提也得提。
楚力军的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沉默一阵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当时在干嘛,出事后大约半个多小时,她才匆匆忙忙跑来。”
说到这,摸出了根烟点上,皱眉道:“她是个十里八村都有名的美人,平时最讲究了。但是那天,却顶着个乱糟糟的头发就出来了。”
“姑父你没有问问她干嘛去了吗?”
“你姑姑问过,肖梅林没有搭理你姑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下回陈丹回来,记得跟我说,我也想见见她。”
楚家人习惯了早起。
这不,天才蒙蒙亮呢,早饭就做好了。
这刘雨桐的生物钟也算彻底调整过来了,跟大家同步起床吃早餐,再不用楚天生去他掀被子了。
一家人刚吃完不久,栓子跟玲玲也回来了。
“你们俩起的够早的啊。”楚天生笑道。
“刘大妈年纪大了,觉少,一大早就起床了。”栓子无奈道。
楚金凤笑盈盈地接过谢玲玲的包,“吃过了吗,锅里还有粥呢。”
“吃过了婶。”谢玲玲叫的可亲了。
楚天生凑到栓子耳边,细声问,“昨晚睡一起了?”
栓子一侧身,嫌弃道:“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昨晚住的客房,谢老板可以作证。”
“得得得,就你清高。”楚天生推了他一把,“等会先别去钓鱼,到镇上找一下廖军,把水库的事办一下。”
“水库的事有眉目了?”栓子很激动。
“谢志忠的股权已经拿到手了,剩下的就是李庆年的了。等廖军把股份都收过来后,你再让李庆年,给你签一个新的转让承包的协议。”说着,楚天生就去了刘雨桐房间,拿了份文件出来,“这是新的承包合同。”
“雨桐刚赶出来的,别忘了,一定要把这个签了,不然后面镇上跟我们扯皮就麻烦了。”
栓子也看不懂,好奇道:“这股权都是我们的了,怎么还要搞这个承包协议?”
刘雨桐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转让必须经发包方同意,转包不要;转让后,出让方的土地承包经营权灭失,转包则继续享有土地承包经营权。”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签约这个转让承包的协议,这水库的经营权还是人家的。”
这栓子就听得懂了,“诶,记着了。还得是读书人,要不是有雨桐姐,咱可能就吃亏了。”
听了栓子这话,大家伙都把目光投向刘雨桐,搞得她脸都红了。
“叫个车去吧,回来的时候让廖军送你回来。”见弟弟出门了 ,楚天生转头又跟谢玲玲说道:“玲玲今天上午就休息,在家玩。”
“好嘞!”谢玲玲可开心了,立马就挽起刘雨桐的手,两人进房间不知道弄啥去了。
“力军哥,我们来了。”楚楷喊了一句,身后跟着的是楚金飞。
楚金飞虽然跟楚家有亲戚,但是看着却拘束很多。
“飞叔,来坐,先喝会茶。”楚天生忙去招待,“来抽烟楷叔。”
“欢迎两位新同事。”楚力军把新买的大锅跟移动灶台搬到院子外面,准备生火蒸芝麻。
楚金飞茶也没有喝一杯,就跑去帮忙了。
楚楷也赶紧掐灭手里的烟,上前去找活干。
“你们先洗洗手,然后在我卧室那拿两双手套。咱这可是要吃进嘴里的东西,必须讲究卫生。”楚力军吩咐道。
楚金飞跟楚楷点头称是,马上行动。
这时,云间诊所门口又来了位老者,“力军,早啊。”
“庄伯?”楚力军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恭敬道:“您怎么来了?”
这庄伯其实是个孤寡老人,靠低保活着,年轻时打过仗,后来媳妇难产死了,他就再没有娶过了。
庄伯难为情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找天生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