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天生?”楚楷问。
楚天生撒开她的手,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打过几次胎了?”
“什么打过几次,你别瞎说。”楚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眼神闪烁,心里却害怕的要命。
这都能看出来?
真是邪门了!
听了楚天声的话,秦梅也急了,“天生,虽说你是大夫,可是这话可不能乱讲啊。这是涉及女孩子名声的大事情,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娟子还没有谈过朋友呢,怎么可能打胎?”
“爱信不信吧,打没打,她自己心里有数。况且,这事医院一查全清楚。”看到楚娟惶恐的神情,楚天生更是确定,“宫腔黏连,再不治,你这辈子就不可能做母亲了,你自己看着办。”
秦梅将信将疑地看向女儿,几秒后,扯了扯楚娟的衣角,“咋回事?”
楚娟低头不语,恨不得一头撞死,毕业后在酒店实习,玩的太疯了,想来也是后悔。
“说话!”楚楷震怒。
楚天生收起手镯,看向楚娟,“娟子,看在栓子的面上,镯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你多次流产的事,我也不会往外说。但是,你必须离开栓子。”
完了。
这回彻底芭比Q了。
本想着能让栓子给自己撑腰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要是栓子知道多次流产的事,他铁定会恨死自己。
本来大好的前程,被自己搞成人财两空,真是悔之莫及。
想到此处,楚娟咬咬牙,“行,我会离开栓子哥。”
这话一出,事实就再清楚不过,相当于就是承认了打胎的事。
秦梅当即捶胸顿足,“哎哟,老天爷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家门不幸,我楚楷怎么养了这么个闺女”楚楷一手撑住桌子,痛苦摇头。
“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去晚了可就真来不及了。”楚天生丢下句话,便走出门去。
楚振国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丢人!”
说完赶紧跑出门去,追上楚天生,“天生,我”
“咱们还是兄弟,娟子的事,不怨你。”楚天生边走边说,“不过,她是真的不能跟栓子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栓子的状况,这病刚好点,实在经不起大的折腾。”
楚振国心里感激,想不到他还认自己这个兄弟,“我知道,下午我就让我爸,把她送走,让她去外面打工算了。”
“她那个病,也不是什么绝症,但要找个医院赶紧治。以后不能再乱来了,要是再打,百分百会绝孕的。”楚天生说的并不夸张,他肯定能治好娟子,但是并不打算出手。
一个没有感恩之心,还对自己有情绪的人,治她干嘛?
“好”见楚天生还在为妹妹的事操心,楚振国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天生,那你路上慢点,我该去河里抓鱼了。”
楚天生拍拍他的肩,笑了笑,“好,你去忙吧。”
回到诊所。
栓子没在,应该是去河边了。
来到楚金凤房里,把镯子交给她,“姑,镯子找回来了。”
楚金凤其实已经猜到一些,这事多少跟栓子会有关,接过镯子后,并不开心,“你从哪找回来的?”
楚天生先是简要说了说情况,考虑到弟弟的面子,又补充道:“这事过去了,别再追究了。在栓子面前,咱们以后再不提这事。他是个敏感的人,省的刺激他。”
“知道。”楚金凤重重吁了口气,“想不到她竟是那样的人。”
从楚金凤房里出来,就出门去了木棉河边,寻找着栓子的身影。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为什么走的这么急那你不帮我直播了吗好的吧,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挂完电话,栓子很失落。
“咋了?”楚天生这是明知故问,刚才简单一听,就知道是楚娟的告别电话。
“娟子说,要去江城发展,不想做直播了。”栓子的眼神木木的,内心一阵抽动,仿佛丢失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哥,镯子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楚天生点头。
栓子又问:“是从徐永贵手上拿回来的吗?”
“”楚天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确实娟子有没有跟弟弟坦白情况,“你想说什么?”
栓子突然苦笑了一声,看向哥哥,“是从楷叔家拿回来的吧?我是自己猜的,娟子走的离奇。”
栓子不傻,昨晚上,他就找刘雨桐问了很多。
刘雨桐说,从没有听过离职还要交保证金的事。
而且,刘雨桐告诉他,楚娟上过大专,肯定知道这些基本常识。
由此,栓子猜测,这可能是楚娟跟徐永贵做的局。
楚天生把手搭在弟弟肩膀上,摇了摇他,“别难过,她配不上你,将来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正发愁不知道怎么跟弟弟说这事呢,他能自己想到最好。
本来还准备了录音这些,还在犹豫要不要给栓子听,看来,这些麻烦都省了。
“卧槽,黑漂了!”栓子立马提竿,一条大板鲫就飞了起来,“光顾着说话,黑漂了都不知道。”
栓子从楚天生口袋里掏出根烟,学着吸上,“哥,谢总给我发来张照片,我给你看看。”
楚天生凑进去一看,照片上的姑娘眉清目秀,身段也好,一点也不比楚娟差,“这谁啊?”
栓子嘿嘿一笑,“谢总的外甥女,比我小一岁,说是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你觉得咋样?”
想不到,这家伙还有预备方案啊!
难怪宠物不惊的样子。
这谢奎安也是的,咋不跟自己说说呢?
不过他外甥女看着倒是真不错,眼神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个实诚孩子。
想到这,楚天生开口道:“我觉得不错,哪天请到家里来吃饭。”
“哥,我想抽时间先去县里看看人家。毕竟,人家是女孩儿嘛。”
“那也对。”
兄弟俩正聊着,楚天生电话响了,“姑,啥事?”
“有位女士来看病,说是从县里来的。”
“哦,好,我马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