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呢。
楚天生抡起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年轻保安顿时口沫横飞,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这是藏着力呢,没真打他,不然,这保安非得掉几颗牙。
年轻保安捂着脸,又看了看前台,顿觉丢面,“卧槽,敢打我!”
他爬起身来,抖了抖保安服,神气活现的样子,“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我马上叫人灭了你!”
这可是凤爪帮罩着的酒店,敢在这动手,简直找死!
年轻保安拿出对讲机,准备摇人,便见两个纹身的人从电梯走了出来。
这两个纹身的,正是白天跟徐永贵一起的那两个打手,也是凤爪帮派驻到这个酒店的“管理员”。
启明酒店,其实是洪启集团旗下的一个产业。
年轻保安赶紧迎上去,“两位爷,这有个乡巴佬闹事,这简直是蔑视咱们凤爪帮!”
啪!
一个花臂打手,扇了保安一巴掌,“谁跟你咱们啊!你特么是凤爪帮成员吗,就咱们咱们的?”
“走了走了,刘爷喊我们回去开会呢。”另一个打手拉了下花臂,又看向年轻保安,“这场子都不归我们管了,你们爱咋滴咋滴吧!”
“不是”年轻保安看着凤爪帮的打手离开,愣在原地,一时语塞。
年长那个保安摇了摇头,默默转身,见到眼前的人时,顿时错愕,“刘”
“老侯,是我啊。”来人正是刘洪启,他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想进来看看。
“您怎么来了?”老侯问完,又觉得问的不妥。
这是人家的酒店,人家想来就来,哪需要理由?
“是我这个朋友来这有事,我就顺带进来看看。”刘洪启说完看向楚天生。
他是老董事长的朋友?
老侯万万没想到,忙去吧台给两人倒水。
年轻保安跟前台不认得刘洪启,此时不觉得这人有什么特别的。
“老侯,这老头谁啊,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年轻保安面带不屑。
前台也说话了,“诶!我说,你们这些乡巴佬,是不是把这当成你们村小卖铺了?不是来消费的都滚出去,别在这碍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啪!
老侯拍了下桌子,把手恭敬地伸向刘洪启,“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咱们洪启集团的老董事长,刘洪启,刘董!”
说着,他又不由得动情,“如果不是老董事长,你们能有这工作?能在这打游戏?”
“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怎么在城里上了几天班,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张口闭口乡巴佬,你们不觉得脸上臊得慌?”
闻言,前台和年轻保安都低下头去。
刘洪启长叹口气,冲老侯压了压手,苦笑道:“算了算了,老侯,他们这些新人都不认得我,别跟他们计较了。你看看我这朋友是要办什么事,你帮着处理下。”
“好的。”老侯看向楚天生,“小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徐永贵。下班的时候,我没有见他出去,这会儿应该还在酒店。”
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老侯猜测可能是在休闲部里休闲,便上去喊他。
休闲部的人告诉老侯,徐永贵确实在里面玩,但却以不能打扰顾客享受为由,不给老侯进去。
这休闲部是承包给别人的,很多事不受酒店管辖。
这里之前只是做些健康的休闲项目,肖艳琴上台后嫌弃赚的少,就承包给了别人,改了服务内容和风格。
老侯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来到大厅,看向楚天生,“休闲部不让进,说是只能等徐永贵享受完后自己出来,我们不能进去找他。但是那家伙今晚包夜,要天亮才能出来。”
楚天生脸色越来越难看,把老侯手里的橡胶棍拿了过来,“刘董,东西打坏算我的。”
“没事,你随便搞。”刘洪启完全不在意,这破休闲中心他早就想关了。
就在这时候,肖艳琴也来了,看样子是喝了点酒。
“义父,楚神医,你们怎么在这?”她今天,不想面对她那个窝囊老公,想在酒店睡一晚,没想到碰上了他们。
楚天生斜了她一眼,没有多的话,直接上了电梯。
6楼,休闲部。
“站住!”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人拦住了楚天生。
噗!
橡胶棍闪过,那人摇晃两下就倒在了地上。
旁边小房间又冲出四个人,手里拿着各种家伙,他们见地上的同伴被KO,正犹豫要不要上,可惜已经太迟!
一阵钝物撞击肉体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片吚吚呜呜的哀嚎。
不过十几秒,这几个休闲部的“管理人员”,纷纷躺在地上,丧失了战斗力。
休闲部的女经理蹲在桌下,正瑟瑟发抖。
哗!
桌子直接被掀翻,女经理抱头惊叫一声,“大哥别打我,我只是个打工的。”
“徐永贵在哪个房间。”
“603。”
楚天生大步转身,看着一个个房号牌,这时,背后响起了电话拨号的声音。
他立马回头,一棍子把座机敲得稀碎。
女经理手上只剩个话筒,笑得十分古怪,“大哥,我说我打电话叫外卖,你信吗?”
噗!
手起棍落,女经理当即晕了过去。
继续寻找着徐永贵所在房间,终于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了603的房号牌。
房间里传来富有韵律的吱呀声,席梦思估计有些老旧了,楚天生没有心思聆听,一脚踹来了门。
那门就像张纸片,飞到空中,落到席梦思床上。
正好砸中三个人。
两个女人慌忙四顾,用泛黄的浴巾遮掩着自己都嫌弃的身体,发出惊讶的呼声。
徐永贵先是一惊,但发现只有一个人时,便也安心了些。
一个人敢冲进来闹事,那就是找死!
他穿上裤子,打开了墙上的白炽灯,床头边那粉红色小灯,一下失去了本该有的暧昧。
整个屋子亮堂了许多,地上的污秽令人生厌。
两个女人很是醒目,知道这是要干架,顾不得穿衣便跑了出去。
“你就是徐永贵?”楚天生走进房间,里面只有张奇形怪状的情趣椅,他便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