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了还约我出来啊?”
“哎,儿子病了,心里烦,睡不着。”
“你心里烦就拿我撒气啊!”
“别多嘴,好好配合。”
芦苇丛里的对话越来越有意思。
借着月色,楚天生拨开芦苇丛一看。
乖乖!
那女人原来是李贵的老婆肖秋菊。
在芦苇的暗影下,那个猥琐的男人,正是村长李汉中。
刘雨桐也探过头来,楚天生担心这画面太不雅,赶忙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给她看。
嘿!她却将他的手掰开条缝,硬是要看。
楚天生只好依着她,让她透着手缝,看一点点内容。
“李贵跑路了,你在家都要憋坏了吧,哈哈哈。”李汉中狞笑道。
“哼,那死鬼,走了更好,就是个废物。”肖秋菊本想顺带骂几句李汉中废物,可是想到他经常给自己钱,就忍住了。
“我请了个得道高僧给雄飞看病,到时候我顺带让他开点药酒给我补补,这样你也能享几天福。”李汉中满怀期待,很想披挂上阵,但是心有余力不足,他也没办法。
肖秋菊的呼吸有些急促,“靠谱吗?为什么不找楚天生,我听说他可厉害了,李汉南的病都看好了,那栓子都病了二十多年了,你看,现在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李汉中哼道:“别听他们瞎吹,搞不好都是楚天生设计的圈套,一起做局坑大家钱的。他那么厉害,怎么还回来这穷地方呢,不早在大城市立足了?”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他真那么神,应该早就出名了。”肖秋菊想激发他的潜能,却以失败告终。
眼见没什么看头了,楚天生带着刘雨桐悄悄退去。
等她在远处方便完后,楚天生捡了块大石头,朝着芦苇丛的方向砸去。
咚!
石头砸在河里,发出一声闷响,接着芦苇丛发出一阵窸窸嗦嗦的声音,两个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刘雨桐笑着捶了他一拳,“你真坏!打扰人家的好事干嘛!”
楚天生坏笑道:“你说,我要是把刚才的录音,放给那女人的老公李贵听,他会是什么反应?”
“啊?”刘雨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有这爱好,还录音了?”
“我这是为民除害!”不过,他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李贵。
楚天生回到房间,见栓子还没睡,正盯着柜子上的紫色矿泉水发呆,“这是哥研发的秘料。栓子,以后你出货前,把这秘料加一点到养鱼的盆里,不过别让外人看见了。”
“这样鱼的活性会更好,鱼肉也更鲜美。不要加多了,一百斤鱼加个一盖子就可以了。”
“另外你开饵料的时候,加个半盖子进去,这样诱鱼效果会好很多。”
“好的哥。”栓子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问,“哥,你说,我还要跟娟子直播吗?”
楚天生轻叹口气道:“既然已经答应了她,那你就要守信用,不能无故退出。除非,她先不守信,或者坑骗你,那你就可以跟她散伙。”
“哦”栓子的情绪很低落。
他喜欢娟子,但是又担心别人耍他,利用他。
楚天生拍拍他的肩,“睡吧,别想那些了。”
天将亮不亮。
楚金凤已经起来做好了早饭,然后叫一家人起床。
多少年来,日复一日,她总是这样。
听到有人敲门,刘雨桐迷迷糊糊就去开门,然后又回去接着睡。
楚天生见她迟迟不出来,直接进去把她被子掀了,“起来了起来了。”
“哎呀,求你让我再睡五分钟。”说着,她就把被子一夹,滚到另一边。
“不可以!”楚天生又去扯她的被子,“要按规范作息,这是治病的基础,等你好了以后,允许你睡一个月懒觉!”
“哼,不嘛,就五分钟。”刘雨桐把被子夹得更紧了。
楚天生干脆爬上床,伸手去掏她怀里的被子。
一不小心,竟掏到了她的玉峰之上。
刘雨桐仿佛触电般,立马坐了起来。
楚天生尴尬地退下床去,“吃早饭了。我一会要出门,中午2点你自己去棚子里晒太阳,我会交代胡工,在小路口帮你守着。”
刘雨桐低着头不敢看他,“好。”
早餐是黄精八宝粥,吃起来微微甘甜,还带点点涩味。
看着刘雨桐吃了一碗后,楚天生才放心地出去摘菜。
千叶来收货的人已经到了,师傅们正在院里装鱼。
楚天生在菜园子里,摘了点空心菜和油麦菜,又在菜地边上抓了几把马齿蕨,回家拿上瓶秘料,就跟着千叶的面包车出发了。
“何师傅,之前来收货的小廖怎么不干了?”楚天生想起了黄峰,当初就是小廖,将李雪婷的信息告诉给黄峰的手下的。
来收货的何师傅心里一怔,紧张道:“他,他好像是住院了,听说,出了交通事故。”
“哦,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故了呢?”楚天生多少有些明知故问。
何师傅紧张的一批,“这个,我也不知道”
面包车在停车场门口停了下来。
楚天生拎着一大袋子蔬菜下了车,车子则开进后院停车场去卸货了。
他来到饭店的正门口,抬头一看,千叶两个大字恢弘气派。
这家旗舰店,是谢奎安的得意之作,开在宁远县的鸿运商业街,整个县城最好的位置,正十字路口。
第一次来县城卖鱼的时候,楚天生也来这吃过一餐,菜做的是不错的。
“喂喂喂,站住!”一个保安拿着个保温杯,拦住了楚天生的去路,“这还没有到营业点呢,往里进啥啊?”
见楚天生穿着满是泥的人字拖,手里还拎着袋蔬菜,保安就料定,这又是个来推销蔬菜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