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闻言,很是激动。
他早就等着呢,上次施完针以后,他就感觉自己说话已经好多了。
可是哥哥不说,他也不敢多问,只能等着下一步。
“来吧哥。”栓子把衣服一脱,趴在按摩床上。
楚天生取出三根银针,手掌运气飞速扎入对应位置。
这次的混元真气雄浑磅礴,银针随之震颤。
定魂三针!
可破百邪,通郁积,涤荡体内浊气。
“感觉怎么样?”楚天生取出银针问道。
栓子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活动了几下手脚,除了感觉浑身通透之外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没什么感觉啊?”栓子挠挠头,自顾自地去院子里把刚钓上来的鱼放好。
楚天生笑眯眯地看着脚下生风的弟弟,“你跑两步看看。”
跑?
自己行动异于常人,跑步就像个鸭子,哥哥竟让我跑步!
栓子一愣,继而试着大步踏了几步,发现跟正常人走路竟然没有什么区别。
他欣喜过望,开始绕着院子转圈,越转越快,接着就跑了起来,“哥,你看,我能跑了,我能跑了。”
栓子跑过来一把抱起楚天生,“哥,我能跑了,我跟正常人一样了!”
太好了,我能跑了!
我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说话走路了!
放下楚天生,栓子飞奔出去,跑下山坡,在村道上狂奔,“我能跑了,我好了,哈哈哈,我哥哥把我治好了!”
他太高兴了。
命运被改写的那种心理剧变,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只能通过强力奔跑来释放心底里积压的情绪。
栓子一路跑到林场,把消息告诉了楚力军,又跑回来家。
他累的气喘吁吁,双手扶着膝盖盯着楚天生看,两兄弟相视无言。
栓子突然跪在地上,给楚天生磕了个头,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肃声道:“再造之恩,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起来,起来。”楚天生忙把弟弟拉起来,“兄弟之间来这干嘛?我跟你说,你可悠着点,小心乐极生悲。再有啊,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康复呢,还得再吃一周的药调理一下,一周后再施一针就基本没事了。”
“好嘞哥。”栓子忙给楚天生端茶倒水,“哥你喝水。”
见栓子开心,楚天生心里也高兴,“你病的时间长,身子好了也要注意休养,每天的吐纳不能停,作息也要严格按照哥规定的来。”
“放心吧哥。你每天都看着我呢,我要是不遵守你就罚我。”这会儿不管楚天生提出什么要求,栓子都会答应的。
楚天生瞥了他一眼,“我能一直盯着你呀?以后娶了媳妇就让你媳妇管你了。”
栓子突然又想起洗头房那些妞,“嘿,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那不一样。栓子永远听哥的,哪能让女人管着!”
“女人管着怎么了?”楚金凤买布回来了,一进门就听到兄弟俩在聊女人,“这家不是我管着不得让你们三个闹翻天了!”
“姑,你看我!”栓子又在院里小跑一阵,还把刚才治病的事跟楚金凤说了一遍。
“这”楚金凤嘴巴张的老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栓子,在他腿上摸来摸去,又看向楚天生,“天生,你可真神了!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你姑父。”
栓子见她找手机,连忙按住她的手,“我刚才跑去跟姑父说了,他说晚上要你给我们炖大鹅庆祝一下。”
“炖,姑给你们炖,呵呵呵。”楚金凤放下布匹,又往院外走去,“我得去黄晓云那买点酒回来,晚上你们爷仨好好喝喝。”
“姑父真说炖大鹅了?”楚天生有点不信。
“没有,我骗姑的,是我想吃了,嘎嘎!”栓子一脸坏笑,又去收拾他钓回来的鱼了。
楚天生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栓子,明天天气好,上午就别钓鱼了,哥教你做九制芝麻丸,以后你有时间就可以帮哥做一点,哥给你工钱。”
楚天生心里已经规划好了栓子的成长之路,病治好之后,他还得让弟弟出来独当一面呢。
“好嘞哥!”栓子答应的可爽快了。
炖大鹅可是楚金凤的拿手好菜,香飘四溢,楚家小院里今天傍晚笑语连连。
十几年了。
栓子的病就像是压在楚家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今天石头终于落地了。
楚力军喝的满脸通红,摸出根小白龙刚要点上。
楚天生忙把他的烟抢了过来,从屋里拿出一条楼子,“姑父,以后就抽这,别再抽那六块的小白龙了。”
“这太贵了,我还是抽便宜的,习惯了。”楚力军又要去拿自己的便宜烟。
楚天生可不干了,直接把桌上那盒小白龙揣进自己兜里,“您要是抽不惯这楼子,我明天让谢奎安的人从县里给你买1916来。”
乖乖,那一根都得五六块呢!
楚力军只好作罢,打开侄子孝敬的楼子,“行呐,天生有本事了,我也抽点好的,哈哈。”
“这就对咯,姑父,来,咱再走一个。”楚天生又闷了一杯。
他今天心情舒畅,家人开心快乐,正是他一直所追求的目标。
吃喝完,调了个闹钟后楚天生就回床上眯着去了。
十点半,闹钟响了。
楚天生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他来到木棉河边,借着月光左右看看,发现黄晓云已经在不远处芦苇丛里等着了。
“你来了。”黄晓云打着赤脚,满脸欣喜,“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嘻嘻,晚上跟姑父喝了点酒,刚睡醒。”楚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只见她里面穿着黑色比基尼,外面披着蓝色的浴巾,衣服脱了放在脚边。
山峰挺拔,令人咂舌。
关键是,比基尼泳衣还很单薄。
“你脱啊,看啥呢。”黄晓云娇笑着瞪了他一眼。
“哦好。”楚天生慌忙脱了衣服。
这回轮到黄晓云目不转睛地看了。
楚天生伸出脚去,探了探水,“来吧。”
黄晓云扶住他伸过来的手,跟着下到了河里。
岸上热,这河水却是冰凉,黄晓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诶,金凤婶子来买酒的时候我都听说了,说是栓子的病好了呀!”
“嗯,好的差不多了,再巩固一周就可以了。”楚天生一边说着,一边把黄晓云往深处带。
“那可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了半天呢,你可真是了不起。”黄晓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河水越来越深,已经到了脖子处,两人都只是露出个头,这时候黄晓云也自然些了,终于不用担心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了。
她忽然感觉上衣好像进了沙子,于是就伸手把比基尼上衣撩起来拍了拍。
而她哪里知道,这水对于楚天生来说,就像是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