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归京都,草船借箭名震大夏和吴国两国,颇受女帝重用的他,各处给富家小姐说亲的人,怕是要踏破曹公府的门楣!
想想这些,苏瑶却不知怎得的有些烦。
拿过木盒,那句“多谢贤弟”未曾说出口。
又突然想起朝堂上近些时日打探到的消息。
先说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曹亮,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与乔大人和陛下的关系,现在怎么样?”
“关系?”
曹亮坦诚:“尚未发生。”
“……”
我俩说的“关系”,是同一个词吗?
苏瑶被三连沉默。
沉默后又是恍然。
好啊!
回来知道带礼物了,说些漂亮话让我开心,心里却挂念着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还是女帝和乔大人两个?!
想来头脑精明聪明的男子,果然都没有好东西!
苏瑶莫名更烦躁了,撇了撇小嘴,小脾气一套一套。
“这木盒我不喜欢。”
“呦呵?”
“你爱要不要。”
“谁说我不要?”
看他伸手要拿走木盒,苏瑶立马护着不给他。
两手抱着木盒往身前一放,高耸的小左和小右立马被挤变形,尽显柔软。
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至于这些珠宝,曹亮不拿也是被鲁闯贪污的份。
给苏瑶的话,苏瑶也只会拿少许卖掉,命小夏出门买些上好的酒肉回来,剩下的当掉,要么给曹岳,要么攒着给曹亮。
这就是勤俭持家的苏瑶,会拿钱做的所有事。
曹亮是觉得,这东西在他俩谁手里都一样。
反正他亏不了。
“曹亮,我问你与乔大人的关系,是提醒你,近日我听到,朝中有人私下里造谣生非。”
“说你妖言惑众,蛊惑陛下,有让陛下独宠,让当今天命之人举棋不定的野心……”
苏瑶点到为止。
最后提醒曹亮,明日朝会可能受到弹劾,要有心理准备。
闻言,曹亮满脸戏谑,点了点头。
真是癞蛤蟆干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正说东风未到,最近无趣,多给女帝献上几个毒计,这就被说成,我有让天命之人举旗不定的野心?
什么帽子都敢扣给我?
曹亮冷笑,如果那些造谣的是许争虎的人,我要让他们身体力行的感受一次,什么叫“守株待兔”之计见血的第一刀!
“你有准备我也放心,对了,最近几天扬子江常有大风,记得让小夏多给添置些衣物,莫要受凉了。”
苏瑶也不多说什么。
知道曹亮短短几天,杀了两员敌国大将,一个大夏逆贼。
杀了对女帝来说这么棘手的三个人物。
那些子虚乌有之事,想来女帝肯定不信。
而且明日早朝,如果有人真要弹劾曹亮,说不准曹亮还能给那些没用的大臣,好好上一课!
让他们知道,我们曹公府的厉害!
……
嘭!
“诸位大臣的意思,是质疑朕专用曹亮一人,太过武断了?”
“微臣不敢!”
“微臣不敢!”
凤鸾殿外。
守门侍卫微微躬身。
曹亮刚走到这里,就听到殿内传来洛令仪的疾言厉色,稳步步入大殿内,
洛令仪依旧一身,面容绝美,风华绝代。
眉宇间的愠色非但没有破坏华丽贵气的美感。
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冷厉的光,显得她更为高高在上,华贵逼人。
“曹亮的行事风格,太过自我!”
“臣等只是觉得,若曹亮以后献上的计策,有出纰漏的一天……”
“或者曹亮有狼子野心,用言语蒙蔽了陛下……”
“一计所失,将是大夏满国!”
老熟人,中兵参军于博思,还有一个身穿青衫,留着长胡子的生面孔,跪在大殿最前面。
于博思的父亲于睿在后,弓着老腰,拱手道:
“我等已经承认了曹亮的聪慧,只是他一人,难担为大夏整国出计的重任!”
“陛下何不多招纳几位谋士,集思广益!”
“以此相互制衡,以免其中任何一个,有反叛之心!”
这就是老狐狸的说话方式。
句句不提曹亮,句句不离曹亮,两句话就能把道理说完,顺带把曹亮这个人顶上风口浪尖。
“哼!”
“说来说去,于老先生不过空口怀疑曹公子会反叛,再者又担心曹公子的光辉太过明媚,盖过了你于家后辈!”
身披与定海关各处将士不同的厚重藤甲,戴着白银狮子头的壮汉冷声:
“若我们苏大将军在场,当一言概之!”
“你所言,不过皆是屁话!”
有胆子在朝堂上动粗口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这人,曹亮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谢捕风,镇北军麾下忠武大将军,由苏瑶的爷爷苏破阵调用的勇猛虎将之一。
现在还穿着藤甲,估计是北方战事平定,苏破阵将军派了一名虎将来定海关助阵。
于睿一大把年纪,愣是被怼的不敢说话。
苏破阵手下的将士,对先帝和女帝都是毕恭毕敬,但若有违反朝纲之事,那谢捕风又是最敢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一个。
据说许争虎今日告病,不上朝。
就是知道谢捕风会来,对其避之不及。
于睿余光后瞥。
看到曹亮上朝都上到一半了才来,更搞不懂的是,座上女帝并未对此说些什么。
心里惊骇,曹亮是给女帝喂了什么迷魂药?
冷冷一撇,继续说道:
“微臣提携家中犬子,也是自认为小儿于博思,在智谋上有能与曹亮制衡,有能帮到陛下的智慧和本领!”
“何来偏袒之言?”
一旁。
另外几位大臣接连开口:
“据说于博思旁边那位谋士,名曰朱雷,正是我大夏三门县县令!”
“前些时日,刁民多次使装满货物,运往三门县的马车发生侧翻!”
“正是他上任,一个计策便解决了刁民故意侧翻车马,趁机强抢货物的难题!”
“据说其计谋之狠辣,未尝不如曹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