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凯懵了,“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他的灵气明明没有了?为什么还能打败傲雪?”
乌天奇也傻眼了,“怎么……怎么可能?”
乌家人集体愣住,谁也没想到,乌傲雪会比第一次败的还惨。这一次,直接连剑都被方岩夺走。
但是,按照常理说,方岩已经不能动了啊!
他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什么都做不了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乌天凯想不明白。
“我明明已经吸完他的所有灵气了,他为什么还能动?”
“他为什么还能调用丹田内的灵气?他为什么还能用功法?”
“为什么?”
乌天凯悲愤大喊。
不甘的吼声回荡在整个平原,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叮当,方岩将乌傲雪的剑扔到一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乌天凯,青阳石吸自己灵气的感觉如何?”
一句话,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乌天凯愣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他赶紧调动自己丹田内的灵气,但,竟然毫无反应。
他大惊失色,“我的灵气?我的灵气呢?我的灵气怎么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
“我的灵气跑到哪里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乌天凯又惊又恐。
灵气如同战士的枪,没了灵气,就相当于没了枪,战场上只有别人杀的命。
但,乌天凯试了多次,他体内的灵气一滴都没剩下。
他从宗师巅峰快要踏入半步神境的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废人。
乌天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疯了,发疯一般怒吼。
“方岩,是你,是你对不对?”
“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
“你拿走了我的灵气,你拿走了我两百年的积累,你个强盗,你个小偷。”
“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你给我!”
乌天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了下去,皮肤发皱,头发花白,身形佝偻。
没了灵气,他再也逃脱不了自然规律。
“不,不要,我不要死,我的灵气,我要活着!”
乌天凯又惊又怒,极力想要阻止自己的变老。
他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光速一般的变化,如果不阻止,他立刻就会死去。
“快,天奇,救我!救救我!”乌天凯一把拉住乌天奇,乌天奇手足无措,“大哥,我该怎么办?怎么救你?”
兄弟两个感情很好,乌天奇真心想救哥哥。
但想要吸收青阳石内的灵气,必须和青阳阵法配合。
青阳阵法在乌家,乌天凯撑不到乌家就会死。
乌家人兵荒马乱,齐齐变色,只觉得毛骨悚然。
想吸方岩的灵气,结果却悄无声息的吸干了自己的灵气。
方岩没事儿,他们的族长却就要死了。
“方岩,你也太狠了,我爷爷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他?”乌傲雪见乌天凯的样子,悲愤不已,指着方岩就骂。
“拿走武道者的灵气,就如同杀人,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对我爷爷下如此狠手?”
“你内心就不羞愧吗?你的良心呢?你怎么这么恶毒?”
乌傲雪的指责,让乌家众人齐齐点头,怒目看着方岩,“对,你也太恶毒了,竟然敢对我乌家的族长下如此狠手。”
“你怎么可以动我们的族长?那是我们的族长!身份比你高多了!”
言下之意,乌家可以随便弄死方岩,但,方岩绝对不能反抗。一旦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乌天奇也是义愤填膺,“方岩,我乌家被你毁掉的东西还少吗?我乌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乌家人纷纷指责方岩。
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错了。
没有一个人觉得,用玉玺故意引诱方岩上当不对。
没有一个人想着给方岩一个说法。
方岩也没生气。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乌家是敌人,还是你死我活的那种。他们就是再指责,方岩内心也毫我波动。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乌家一大帮子人,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我原来以为乌傲雪没脑子,今天看来不是!而是,你们乌家全家人都没脑子。”
“方岩,你想干什么?”乌傲雪猛然起身,“害死我爷爷还不够,还想来羞辱我乌家?”
“我害死你爷爷?”方岩冷哼一声,“那块儿假玉玺怎么到我手里的,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那个所谓的什么老六的照片,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吧?”
“你们引我到洛城来,还故意放出什么传国玉玺的传言,不就是想让我上当吗?”
“谁规定的当你们杀我时,我不会反击呢?”
乌家人齐齐一惊,乌傲雪心中狂跳,“什么意思?”
难道方岩早就发现玉玺不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们乌家一向很小心的。
“你们放在洛城秘境的那个假玉玺,也就是这个,”方岩掏出那块儿玉玺,“确实很像真的。不过,两千年前,可不用机器切割玉器。”
一句话,乌傲雪和乌天奇齐齐变了脸色,不可思议的看着方岩,“你早就发现玉玺是假的了?”
“不仅仅玉玺,”方岩又拿出那块儿锦缎抖了抖,“据说,传国玉玺在一千年就失踪了。一千年前的布料,应该没有腈纶这种东西吧?”
乌傲雪和乌天奇脸色大变,“你早就知道这是个局?”
“那些武道本源,有乌天凯的,应该也有乌天奇的吧?”方岩笑了笑,“你们为了让我看不出破绽,可真的是下了血本啊。”
乌傲雪和乌天奇等乌家人,全都惊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拿到玉玺那天晚上,我就发现,这块儿玉玺有问题。第二天,当你即使花八千一天的价格也要住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更加确定,玉玺有问题。”
方岩戏谑不已的盯着乌傲雪,“谢谢你那八千一天的房费,让我省去了追查的功夫,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死。”
“区区一个乌家,也就是在乐州有点儿名气而已,也敢对我下手?你们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