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如果您真的执意要撵走方岩同学,只能说,母校太让我们失望了。”有学生说道。
“对啊,方岩可是满分状元,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撵走?就是因为他不肯向孟助教低头么?”
“对啊对啊,孟助教也太过分了。”
学生们愤怒了。
校长擦了擦汗,赶紧安抚:“各位同学,请放心,无论是学校,还是我本人,都没有撵方岩同学走的意思。还请同学们放心。”
说完,校长又走到方岩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方岩同学,都是一场误会,还请您不要介意,我这就给您办入学手续,让您顺利入学。还有你的奖学金,也会很快发到你的卡上。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大学生活。”
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留住方岩,也保住自家侄子了。
“不必了,再见!”方岩转身就走。
冯林燕冷冷的瞥一眼校长,紧随其后。
校长一愣,真的要他赶尽杀绝吗?
那可是他侄子。
“校长大人,”这时,郑新城冷着脸来到校长面前,说道,“凡是人才,总有傲气,有自己做人的原则,绝不会随意向权贵低头。再者,人家不愁没地方去,离了这里,自然有好地方等着他。”
“你大约不知道,华清燕京大学的老师说了,只要他愿意,两所大学的校门随时向他开着。两所学校早已许诺,只要他去,已经关闭的录取通道,两所学校会倾尽全力为他重新打开!现在,是我们离不开他,而不是他离不开苏海大学。”
校长惊讶地合不拢嘴。
华清燕京为方岩重新打开录取通道?
在高考录取工作结束之后?
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也绝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
方岩就这么受欢迎?
“对了,”郑新城又说道,“我回去就递辞职信,我以前舍不得这里的风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风景再美,人心脏了,就再也美不起来了。而且,华清大学邀请了我多次,我也一直向往京城的繁华,很想去看看。”
校长大惊失色。
去了一个方岩,再去一个郑新城。
两尊大神离去,苏海大学连华夏前三十名的地位都保不住。
他的前程,就全完了。
和自己的前程比起来,侄子算个屁!
“孟冲!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校长一声怒吼,孟冲浑身一颤,哭丧着脸走了出来,“叔。”
“别他妈的叫我叔,老子没你这样坑叔的侄子。”校长怒气冲天,“去,给方岩和郑教授赔礼道歉,他们不原谅你,从今以后,老子没你家这门儿亲戚。”
孟冲惊了。
这是要为了方岩和他断绝关系啊!
学生们也惊了。
都没想到校长能做到这个地步。
连侄子和兄弟都不认了?
校长可真够下血本的。
不过,谁叫孟冲仗势欺人呢?
这也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郑教授疾走几步,已经赶上了方岩,他摸着花白的头发,越看方岩越喜欢,最后乐呵呵道:“去哪儿?给个话儿。华清还是燕京?两个学校的邀请函我都有。”
“教授,您不必……”
冯林燕的话还没说完,郑新城一摆手,说道:“我这人就这毛病,看顺眼了,怎么都行,不顺眼了,天王老子的话也不听。我看你们两个就很顺眼。”
冯林燕呵呵一笑,心里却是默默吐槽。
天王老子的话也不听?
那你刚刚怎么被孟冲气成那样?
不过,她怕把老头儿气出病来,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郑教授,方同学,这位同学,等等,请等一下。”校长带着孟冲急匆匆追了上来,“两位同学,还请给个机会。”
说完,校长怒目看向孟冲,“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孟冲看看自家叔叔铁青的脸色,再看看眼前神色淡然的方岩,一步一步的挪到方岩面前,十分不情愿的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噗通!
还没等郑新城和方岩表示不满,校长一脚跺到了孟冲的身上。
“态度呢?诚意呢?你那叫道歉?你他妈那叫哭丧吧?”
校长这次是真的怒了。
方岩可是苏海大学跻身华夏前十的希望。
他就是亲自跪下抱着大腿哭,也决不能放他离开。
孟冲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哪里被打过?
又不是亲爹。
当下也恼了,猛地站起,不服气道:“我不服,不就是个高考状元吗?每年都有,每个省都会有,凭什么对把他看得这么高?”
周围的学生也都好奇得望着校长。
郑新城冷哼一声,“凭什么?就凭他能把苏海大学的排名,往上再提了十名。就凭咱们苏海大学因为有了他,从华夏第二十名,变成了第十名。”
学生们再次哗然!
“真的,假的。那我们苏海大学岂不是全国前十了?”
“离顶尖高校又近了一步?”
“牛逼啊!”
惊叹,仰慕,佩服。
学生们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总之,方岩的神格更高了,仰望都觉得刺眼那种。
孟冲也愣住了,不可思议道:“叔,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一个学生,竟然能提升学校的排名?这是真的吗?你没蒙我吧?”
开玩笑呢?
从新中国建立,就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若是真的,那方岩就是实实在在的、真真正正的华夏第一人。
“教育部很快就会下文件,真假你们一看便知。”郑新城又说道,说完,还对校长笑了一笑,“我在教育部也有不少朋友,消息也很灵通的。”
校长点头哈腰,“是的是的,我知道。”
之后,他猛地再次踢了孟冲一脚,“跪下道歉。”
噗通!
孟冲措手不及,一下子跪在了方岩和郑新城的面前。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胆子站起来。
他也终于明白了,他叔叔为什么不再保他。
他好后悔。
刚刚,为什么不先问问郑教授为什么对方岩那么热情,再决定怎么做呢?
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
为什么要把方岩往死里得罪呢?
为什么非得以势压人呢?
他后悔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