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争，城市外大部分土地都出现了沙漠化，不少公路都被摧毁。城市与城市之间的流动困难，这就导致每座城市周边都有不少偷渡客的存在。
以往那些威风一面的蛇头现在一个个都愁容满面。
“老大，无法之地的武装头目来了。”
“靠！又特么来！这是第几个了？”
“我算算，好像是第十四伙。”
蛇头愤怒的将啤酒摔在地上：“真是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啊！”
小弟面无表情的将窗户推开，让蛇头足以看清外面被包围的景象。
“通知兄弟们……准备好交易信息。”蛇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颓废道。
十四次啊！整整十四次啊！上来就是直接包围，好歹给他面子啊！这让他这个蛇头怎么当？
于此同时，X市外围所有蛇头被各方势力盘查的消息被富正平带到了梁元龙的办公室。
“梁总，自咱们传出消息后，明面上所有X市周围所有蛇头势力都遭受过盘查，但依旧没有载体的任何消息。暗里，自发民间武装星火还有联邦等都通过其安插进来的奸细传递过消息。”
掀起这番暗潮的主谋此刻正平静的沏茶，好似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候学真如何？”
“目前濒临死亡，正在治疗。”
“也就是说他一直都没有开口？”
“没有。”
富正平满脸晦气，就像有癞蛤蟆蹦到了他的脚背上，他头一回见到嘴这么硬的，十八般酷刑都上了一边，依旧撬不开他的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候学真要是没有将载体的事情透露给别人，载体怎么可能这么巧在他们得到消息的前几天刚好被劫走？
说到底还是嘴硬，看来回去后得想点酷刑了。
梁元龙给富正平倒了杯茶，这让富正平受宠若惊。
刚要喝下领导赐茶，就听见那边说道：“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处理了吧。”
“真要处理吗？”
“有问题？”
“目前载体不知所踪，候学真可能是当前世上最有可能复刻出基因稳定药剂的人，就这样处理了会不会……”富正平说出心中的顾虑，作为梁元龙的管家与秘书，他有这种资格。
“你也说了只是有可能，而且自从知道载体活的那刻起，他的重要性已经从必不可少变成了锦上添花。用十数年的资源和等待去换一个与别人初始阶段平齐的资格，还不如以劳代逸，等别人先研制出基因稳定药剂。”
“那时候是抢是研发，都要比用一个对你心怀怨恨的人划算。”
富正平无声一叹，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离开办公室后，富正平对着门口等待的梁蛇吩咐道。
“接下来不用跟着我了。”
将候学真处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防止再来有心人将候学真救走跟集团作对。
梁蛇冷淡的点头回应，离开集团后找了一个跟无间道差不多的天台。
一脚踩着砖头，梁蛇难得的将手从衣兜抽了出来，手里还有一个小型九键电话。
按键无声。
很快电话接通，两边谁也没率先开口。
直到电话另一边传来两声轻咳，梁蛇才缓缓开口。
“候学真马上要被处理了，需要救援吗？”
过了两息极具辨识性的沙哑声音响起。
“不用。”
接下来梁蛇说出了跟富正平相似的话，他同样认为候学真有很大价值，是没有载体情况下，最有可能研制出基因药剂载体的人。
接头人回答没有像梁元龙那般详细，却从另一个方面用一句话否定了候学真的价值。
“放心，这回在基因稳定药剂重现之前，哪怕所有人狗脑子都打出来，载体也会活着。”
说完公事，接头人在电话里开始一段闲谈。
“你最近怎么样？”
“除了一只傻猫总喜欢找我麻烦外，都还好。”
“用不用我安排人将他弄掉？”
“暂时不用，他也能当做我一层伪装。”
“胆小鬼最近在干什么？”
听到接头人询问另一个间谍，梁蛇神色一紧，攥着手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是出了什么事吗？要不要我将他先清理了？”
“没有，我只是单纯询问一下，他除非得到关键消息，否则很少主动跟我联系。”
梁蛇这才放松下来，要是‘胆小鬼’暴露，以集团心狠手辣的程度，直接做成蛇羹都是轻的。
“他还是老样子，除了必要工作外，能不来集团就不来集团，我见到他的次数很少。”
“这样啊，看来我得关心关心我这个手下了。”
谈话挂断，梁蛇站在天台上吹了会风，再次融入这座城市中。
……
铃铃铃。
铃铃铃。
“胖子，你电话响了。”
“等会，三个二要不要，不要是啊，小瘪三一张，春天！”
齐俊明笑嘻嘻的撕下两个纸条，分别贴在季风和杨玲儿额头上。
看着跟带着白纸门帘一样的两人，齐俊明这才满意的接起电话。
“喂，谁啊？”
“呵呵。”
“兄弟，现在时代变了，玩秦始皇那套没出路的。”
“你应该说实话你是月老，只要五十块，就帮你和你女神之间系红线，钢丝绳那种。这样不仅能挣沙比钱还能挣舔狗钱。”
在对面骂骂咧咧中齐俊明坏笑着挂了电话。
“来继续打牌，脸上贴不下贴后脑壳。”
牌还没洗好，齐俊明电话又响了。
这回齐俊明可没像刚才那样开玩笑，面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将手机话筒一捂。
季风好奇问道：“怎么了？”
齐俊明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季风。
“另一个你给我打电话，说你老婆让车撞，找我借钱点。”
“声音一模一样，要不是你就坐在我面前，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找了个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