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齐俊明拿起一个双层鸡腿堡对着季风道:“要不要来一个?”
大早上就吃这些?
什么胃口啊这是。
“我吃完了,你注意一点吧,再这么吃下去,我怕到时候只能在ICU见到你了。”
齐俊明咬着墨西哥卷饼,小眼睛一直盯着季风。
“我脸上有东西吗?”季风被盯的不自在,伸手在脸上抹了抹。
“不对劲。”
齐俊明绕着季风转了两圈重复肯定道。
“十分不对劲。”
“你绝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瞒着我。”
季风身体一僵,难道这家伙察觉到杨玲儿的存在了?
还是说他察觉到此季风非彼‘季风’了?
若这家伙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原世界线中为什么默默无闻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电脑打开,季风一时无心操作,拖动着鼠标随便敲敲点点。
“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齐俊明还带点油的肉手啪的拍在季风肩膀上,阴沉的脸凑到耳边开始了恶魔低语。
“你丫的是不是谈恋爱了?”
“……”
“滚蛋,玩你gal去。”季风恨不得给他来个大力飞脚,将他从三十三层楼上踹出去。
你可以说我票昌,可以说我搞皇,但你说我谈恋爱这么不是侮辱人呢嘛!
正经人谁谈恋爱啊。
“真没有背叛组织?”齐俊明半信半疑道。
“滚。”
“哦。”
齐俊明撇撇嘴回到自己工位上,过了片刻又贱兮兮的凑过来。
“其实背叛也没什么的,要是有多余给我介绍一个行。”
“等你什么时候将身上的肥膘减下去再说吧,你也不怕将人压死。”季风拍了拍齐俊明的肚子引发一阵肉浪。
齐俊明抚着肚子嘟囔道:“那还是算了,总不能为了恋爱亏了自己的肚子。”
“呵呵。”
想泡马子又不想减肥,哪这么好的事。
两人不时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扯犊子,直到左民三人冷哼着走进办公室才开始专注手上的活。
今日任务富正平早已派发,确保梁总同那个科研人员见面时的信息安全。
季风可是好奇梁氏集团如何找到杨玲儿的,自然没有不偷听的道理。
为了防止富正平这个老阴比再次突击,季风准备一个反光锃亮的保温杯放在电脑边当镜子。只要有人来,背对着门口的他就能第一时间察觉。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各自都在忙着自己的任务。
齐俊明嗦着可乐,突然眼眸一凝。
有人试图在绕过程序控制现场附近的电子设备,顿时肉肉的十指在键盘上敲的飞快。
可越追踪下来,齐俊明眉头皱的越紧,直至追查到他们所在的三十三层办公室季风身上。
齐俊明偷偷抬头瞄了眼一副认真工作样子的季风。
他就说他这个基友今天哪哪都透着不对劲,没想到竟然是生出了打探梁总的小心思。
那可是梁总啊,X市说一不二的主宰,难道基友不知道贸然生出小心思只会害了自己?
油桶沉江,绞肉机碎馅……
各种惨无人道的死法仅仅从脑袋里过一遍就让齐俊明打了个寒颤。
随即又想到举报成功后的奖励,自己那几十个纸片人老婆一人买个几十上百套衣服都不成问题,甚至还能以自己为模板给纸片人老婆再配个老公……
直到那边左民发出一声轻咦。
齐俊明才下定决心敲动手指帮助季风掩盖一波。
罢了罢了,
该死的家伙若是你不叫上我一声义父这件事情给你没完。
……
X市废弃船坞内,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放在海边。
轿车边还有两名男子守护在一旁,正是梁氏集团下梁虎、梁蛇两名基因战士。
海风卷来的海腥味让旱鸭子梁虎很不爽,他弓着腰懒散的揉着鼻子。
“为什么要有大海呢,全是陆地不行吗?”
旁边穿着帽衫个头比梁虎要高上两头的梁蛇,双手装进衣兜没有搭理梁虎的抱怨,尽职尽责的目光不断扫视周围的建筑。
每每窗口后有阴影闪动都目光紧随。
“甭看了,有他们几个在清理垃圾佬能出什么问题。”
“喂,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梁蛇不想再听他絮叨就轻喝道:“闭嘴,记住自己的职责专心护卫。”
“在X市自己的地盘上还有哪个有胆子搞事?我看你的胆子比老鼠都小,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能从基因药剂的筛选中活下来的。”
梁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唇无声蠕动。
‘矬子’
本就跟梁蛇不对的梁虎顿时火冒三丈,指甲瞬间伸成长刀舔着嘴里的尖牙。
“你敢再说一遍吗?”
梁蛇依旧没有将手从衣兜里抽出来,瞥了一眼梁虎。
“别忘了规矩,我不想跟躺在臭水沟里的尸体当过同事。”
梁虎一愣,隐隐感觉不透光的车窗内有视线在注视他,只好压下心中火气。
“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绝对将你这个泥鳅切成八段!”
“呵。”
梁氏集团麾下的基因战士不多,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战略意义,梁总严令禁止他们私下间相互厮杀。
在十来个先行者先后展示了违背规矩的后果,梁虎哪怕再气也只能忍气吞声,等着什么时候下阴招弄死对方。
废弃船坞内清理不止,本就味道错杂的海风中带上了引人作呕的血腥味。
就在梁虎百无聊赖掏耳朵的时候,海上出现了一个快速接近的黑点。
回来了!
梁虎和梁蛇两人严阵以待,富正平也从副驾驶上下来站在车边一直注视着海上的快艇。
开船的是梁牛,满身腱子肉上只穿了一件小背心。
快艇还未靠岸,就见梁牛拎着人如同超人般一跃直接上岸。
“梁总,人带回来。”
富正平打量着被摔在地上还抱着密码箱的男子。
“候学真?孙山地下基因实验室的二把手可是你?”
“是我。”
富正平回身拉开车门,一只黑色鱼纹皮鞋率先迈出,乌金盘龙权杖扣在地上发出嘎达的声响。
年岁四十的梁元龙缓步走下轿车,其身躯如同支撑一地的苍天大树,笔直挺拔,俯视一切。
黑白相间的背头,眼角淡淡的尾纹似是在说这是一个普通人。
当富正平将黑色貂裘披在其身上时,不怒自威,每一个都无法再平静注视这上位者的威严。
“梁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