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下大殿内赫然成了一片废墟,林恩浑身焦黑躺在雷电劈出的大坑里,张嘴吐出一口烟。
“我就知道,哪怕幻想一下都不行……”
阿斯莫德也躺在一边,浑身华丽的长袍成了破布,露出其中腐败不堪的肉体。
肉体羸弱的他被劈得只剩一口气,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我不想出来了,我想回封印,求求你们封印我吧,我再也不出来了……”
林恩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虽然春秋大梦被打破,但林恩却笑得很开心。
这熟悉的雷电,只能是她了,还有闲心电自己,看来她在空岛一切安好,单凭这一点,他就已经放心了。
微微抬头望天,林恩心中暗道一声。
“小七,等着我!”
最后这道心意,也随着望心镜的传达,跨越了亿万光年的无尽空间,到了小七耳朵里。
小七心里一甜,笑骂一声。
“狗宿主,不快点的话,下次一定狠狠劈你!”
将镜子收了起来,小七闪身到了灵衣身边,瘪着小嘴。
“灵衣阿姨,林恩他出轨了。”
灵衣猛然一愣。
“不会吧,林恩这小子虽然贱兮兮的,但对待感情还是蛮认真的,这个优点还是有目共睹的,他怎么会出轨?跟谁出轨了?”
小七眼眶微红,⊙︵⊙道。
“他幻想中的小七……”
灵衣顿时无语地揉了揉额头。
“小丫头,你是醋神转世吧,你连自己的醋都吃?”
小七((?(//?Д/?/)?))/道。
“不管不管!他幻想中的小七一点都不像小七,这个镜子不能还给灵衣阿姨,小七必须随时监督他才行!”
灵衣顿时哭笑不得,终于明白了,这丫头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拿去吧拿去吧,拿给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肯定拿不回来了。”
小七~\(≥▽≤)/~道。
“谢谢灵衣阿姨!”
说完就跑开了,脚步轻快,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跶着,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o哒哒呐呐呐~啦啦啦~狗呀狗呀狗宿主~找到一个好宿主~”
林恩低头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阿斯莫德,挥手将其收进了世界灵珠,又给里面的两个老租客送了些酒肉,交代好好看管他。
那两个家伙也知道恐怕是没什么出去的希望了,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能换些酒肉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林恩这才缓步走出了地道,只见外面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地上一块硕大的黑炭。
“干嘛呢你们?一块碳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一落,那黑炭嘎吱作响,外面的碳皮脱落下来,珀修斯踉跄着站了起来,身躯佝偻,显得更苍老了几分。
林恩看了看,猛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也被劈了?唉,因为我,让你被劈了,不过也是你自己作死,非得把阿斯莫德留下诱惑我干什么,不诱惑我,我也不会挨劈,我不挨劈你也不遭殃,所以还是赖你。”
说着就伸出两根手指在珀修斯面前摩擦了一下,笑道。
“精神损失费我也不跟你多要,意思意思就行了。”
珀修斯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气得差点背过气。
“你,你个狗杂碎……阿斯莫德呢?!”
林恩嘴角一挑。
“被劈得只剩一口气,然后去了另一个世界。”
林恩这话一点不假,确实是去了世界灵珠中的那个世界,但珀修斯浑身一震,听在他耳朵里,赫然指的就是阿斯莫德死了。
珀修斯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刚刚那么有信心,根本就还没问出约柜的下落,就把阿斯莫德留在了下面。
他要是真的死了,自己猴年马月能找到约柜?!
一念至此,珀修斯满脸焦急,连忙刻画法阵,沉声呼唤道。
“阿斯莫德,我命令你现身!”
世界灵珠中,阿斯莫德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强到离谱的怪物,单单是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黄龙抓起一大把肉塞进嘴里,又灌了一口酒,打着酒嗝说道。
“上次来了个小猫,我们俩也是闲得慌,玩儿它玩儿得有点手重了,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所以呢,这次我们会对你客气一点,只要你不想着逃跑,我们就不让你吃苦头,如何?”
阿斯莫德哪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乖巧无比。
“当然当然,我肯定不会跑的!二位大哥器宇不凡,能跟在你们身边多多学习,那可是我阿斯莫德莫大的福分呐!”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背后一股难以抵抗的吸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仿佛要将他拉出这个世界。
黄龙眼神陡然一凝。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完就猛地一伸爪子,阿斯莫德背后一道光芒屏障凝聚而出,阿斯莫德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一声惨叫传来,感觉浑身骨头架子都要碎了。
珀修斯眉头猛然一皱,感觉到法阵召唤的力量只持续了一瞬间就猛然断开。
珀修斯顿时一阵脸色苍白,这次他可以说就是奔着阿斯莫德来的,如果找不到约柜,一切都完蛋了!
不信邪地又刻画了一次,调集了更加强大的灵气,大喝一声。
“阿斯莫德,我命令你现身!”
小世界中的阿斯莫德刚刚被屏障震得倒飞而回,又是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以更快的速度向屏障飞去。
眼看屏障越来越近,阿斯莫德满脸惊恐,大叫一声。
“卧槽尼玛!”
黄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挺执着啊,还敢骂我?!看来是给你脸了?”
话音一落,屏障猛然变化,一根根尖刺伸了出来,阿斯莫德猛然拍了上去,浑身的孔洞又多了不少。
阿斯莫德三个脑袋上,六行清泪缓缓划了下来。
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痛觉,看来只是因为以前都没有伤到要害而已,今天先是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又被屏障扎了个浑身透心凉,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疼了。
如同一摊烂泥一样掉在地上,阿斯莫德欲哭无泪。
“我……我真是说不清楚了……我真的没想逃跑,我再也不想逃跑了……TMD,还是井里最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