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伟扯了他嘴里的袜子:“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趁早交待,一会儿进去了,再要说什么,就得量刑了。”
康全盛眼珠子咕噜一转,说他有情报,只能跟周赛雪说,要周赛雪靠近他,他讲给她听。
齐大伟一听这个话笑了,他笑着靠过去:“你跟我说说,我也听听。”说着嗖的一下,捏着康全盛的脸,往他嘴里扔了一个丸药,笑道:“爱说不说,一会儿你就自己说了。”
话音刚落的功夫,康全盛正要骂:“你给我吃了什……!啊!嗬……啊!……”就见康全盛这个光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整个人也涨红起来:“你给我吃了什么!啊!好痛!”因为康全盛的手被手铐反剪在了身后,想拿手去捂一捂挠一挠也没办法,最后直接在地上躺着打滚,脑门上的青筋和脖子上的突出的筋,都让他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阿豹在一旁,看得一阵的挣扎,手腕都磨出血来了:“大哥!大哥!”怒视齐大伟,一副冲过去能活吃了齐大伟的表情大声的喊:“你给我大哥吃了什么!警察就可以这样私底下对嫌疑人用手段吗!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周赛雪也从震惊里反应过来,赶紧对齐大伟制止道:“快住手!这是在做什么!”
齐大伟笑了笑,抓起康全盛,给他灌了一杯水,康全盛这才慢慢的消停下来,像一条被甩在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因为太着急,还呛到了自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得要吐都停不下来。
“这个药一进嘴就没有了,但是隔几个小时就会这样一次,一次持续两个小时,得不停的大量的喝水才能缓解。”齐大伟笑了笑:“但是也不能一直喝两个小时的水吧?那样也是会死人的。”
齐大伟蹲下来,看着在地上喘气的康全盛道:“怎么样?有没有话要跟我们说?你的上线是谁,药从哪儿拿的,能说了吗?”
康全盛痛苦极了,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好像又上来了,赶紧爬起来,喘着粗气道:“我说,我都说,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求你把解药给我吧!真的受不了!哥们你有这个本事,你做什么警察,你跟我干,我保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见齐大伟眼角一扬,像是又要发作,连忙磕头道:“别别别别!这两个,是第一次来找我买货,确实还没交易,我的东西,我之前也不干这个,是隔壁市的大哥,羊爷找人联系上我,找我销货,说这个药没事,就是玩玩,能卖出价来。”
康全盛趴着在瓢里吨吨吨的喝了一大肚子水,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子难受好点了,才又接着说:“我是给羊爷办事的,我听了他的,我就拿了些去试了试,果然,也没什么副作用,就是兴奋了一些,他们现在也舍得花钱,我就大量购入了……”
康全盛本来肚子就不小,把事情交待完的一个小时里,喝了一肚子水,把肚子硬生生的灌成了一个皮球,实在是喝不下去了,眼泪都出来看着齐大伟:“这位大哥,我知道的全说了,求你了,给个解药吧,不然就给个痛快吧,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羊爷?”周赛雪虽然刚刚毕业不太久,但是她也对这个羊爷有所耳闻,说这位是隔壁市,关张市的最大毒瘤也并不为过,他的关系网之大之恐怖,上一任的关张市长是个两袖清风,想要做实事的好人,就是因为想要去清除这个毒大树,后来出车祸没了,说是货车司机酒驾。
可是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怎么能证明是羊爷是你的上线,他跟你怎么联系的?他本人?”周赛雪敏锐的抓住这个点问道。
康全盛哭丧着脸:“我哪里配啊!都是通过传话,在指定的餐厅看报纸,报纸上有信息,看完就没了。”
周赛雪神色还轻松了些,要是这样,这个消息属实的可能性就更大,那个羊爷亲自跟康全盛联系,这个反而有鬼。
想要抓住羊爷,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办事仔细,不留痕迹,想要抓住他的马脚,肯定得费些时间和精力了。
“把解药给他,带上人,我们收队!”周赛雪认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光是依赖她们,肯定没有办法把这个事解决,还是先上报所长再说,对着齐大伟下完指令,马上收枪回队。
齐大伟也不含糊,往康全盛嘴里塞了一粒东西,康全盛慢慢的躺在地上,终于把气喘匀了。
齐大伟自然不跟着周赛雪一起回去,王天胜被录完口供后,也放了,他本质上也是个受胁迫的,虽然赌博得关十五天,但是念在他提供情报有功,周赛雪还是放了他,让他跟齐大伟一起回去了。
王天胜却不愿意跟齐大伟一起回去,他执着的在派出所蹲到了第二天,自己搭车回去的。
齐大伟当天晚上自己骑着摩托车就回家了,还没到家,就被在村口等人的尖嘴婶子和巧秀给看到了,尖嘴婶子见了齐大伟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巧秀见了齐大伟,有些害羞,但是也不敢打招呼,只是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在等天胜吗?”齐大伟笑着问巧秀。
“你月子都没出,还敢勾搭男人!不该看的别看,不该搭理的别搭理!天胜不在老娘还在呢!你给我仔细你的皮!”尖嘴婶子听见齐大伟问,虽然说不看齐大伟,但是一边骂一边在巧秀胳膊上拧了一把,恶狠狠的骂道。
“知道了知道了娘,我不,我没有,我不敢了!”巧秀疼得直躲,但是背上的孩子睡了,又不敢大动作的躲闪,只好噙着泪花求饶。
齐大伟见尖嘴婶子这幅模样,哪里还不明白之前巧秀堵奶,还有饿成那样一身伤痕的原因,眉目冷凝,本来是想要告诉她们明天王天胜就回来了,但是他现在突然不想说了,让尖嘴婶子着急去吧。
给巧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有时间去找他,然后就骑着车走了。
“大伟!你的胳膊!你这是怎么弄的呀!”一进门,嫂子苏荷看到齐大伟胳膊上的伤,立马扔了手里的簸箕跑了过来:“你怎么出去一趟,伤成这个样子!”
“嫂子不要担心,这个已经让城里的医生处理过了,而且这个是光荣负伤,我替人民警察去做事,不小心误伤的,你不要担心。”齐大伟自豪一笑,还脱了上衣故意给嫂子看。
男人有伤疤是勋章,只要不是伤着要害,只要没受罪就还好,苏荷心疼的吹了吹,虽然知道没用,但是还是心疼得不行,轻轻的摸了摸没有伤的地方,嗔怪道:“你呀!以后能不能别做这样让我担心的事!我看了都心疼死了!”
“没坏没坏,不信你试试,我照样能抱起来你!”齐大伟一个合抱,把苏荷并腿抱着举了起来:“要不咱现在进屋试试,别的地方也很好,一点不影响使用!”
“那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以前好用。”苏荷媚眼如丝的看着齐大伟,低头摸着他的眼角,悄声的说,这话无疑是在火上猛倒汽油了,齐大伟一脚把堂屋门踢上,一阵风似的把嫂子抱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