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和之前的经历,齐大伟深刻的意识到,如果没有关系没有背景,那就要被人欺负。他们被村长欺负,村长被有钱人欺负,有钱人能和有权的人互帮互助。
刚才一番事情下来,齐大伟知道这个为首的制服是不会为民做主的类型,也不是讲理的程序,此刻不借着刘哥的势力把事情摆平了,恐怕以后还要被刘三盛这个有钱的小人敲骨吸髓。
为首的一愣,刘局长是谁他不知道,但是市关局这三个字他是听得很清楚的,难不成这穷山沟里,还有什么有背景的卧龙凤雏是他不知道的?
“你他妈的知道市关局的门往哪边开吗?还刘局长哈哈哈哈哈哈哈!”底下一个小喽啰大笑着说。
为首的连忙回首瞪了那个大笑的一眼,那个大笑的立马噤声。
能做头头职业敏感度还是高的,当下将信将疑的把电话接过来。
“喂?你那边是哪里?”
齐大伟听到手机里传出来刘哥中气十足而且十分沉稳的声音,声音多了一分在他面前没有的严肃:“我是元阳市关局局长刘庆华,你是谁?警号多少?让你们领导接电话。”
刘庆华?为首的想破了头都没有想出来这个名字是哪号人物,可怜他刚找了关系派到大溪镇做政委,平时新闻联播都没看过,天天忙着吃饭喝酒和女人,哪里知道什么市局领导的名字。
为首的心下也不敢判断,前途不能断,面子也不能丢,于是思索一番后说:“这山里信号太差了,你稍等,我要我们领导给你回电话。”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手机也不还给齐大伟,而是转过身拉着刘三盛压低了声音问。
“刘老板,这小子什么人啊?怎么还认识市关局的局长,我来之前你可没跟我说这个。”
刘三盛也纳闷,刚才他都全程听着,这是不可能的事,齐大伟他也打听清楚了:“不可能啊,他就是个种地的,无父无母没有什么亲戚,前几年饭都吃不上,还靠他嫂子卖批养大,哪里认识什么市里的人啊,还局长?”
“你确定吗?”
“我确定啊,他妈的他爸和他哥都死在我工地上,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能有什么背景,要是有背景还能混成这样吗?”
刘三盛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拍着胸脯跟为首的制服保证起来。
为首的一听是这么个情况,有种被齐大伟戏耍的恼怒,当下决定饭也不吃了,转身恼羞成怒的跟跟班说:“不他妈的吃饭了,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拷起来带走!还冒充市领导!”
刚说完,手里拿着的齐大伟的手机又响了,为首的立刻接起来,吊儿郎当有恃无恐的说:“谁!我是大溪镇派所的何明亮,机主犯事被拘留了,有事情去找法院!”
电话那头刘庆华听说要拘留齐大伟,立刻就生气了:“你凭什么拘留人!你……”
没等刘庆华把话说完,何明亮立刻对着电话骂道:“还他妈的装呢!你告诉我地址我连你一起抓!什么鸟啊竟然冒充市关局局长,再敢妨碍公务,老子逮了你治你的罪!”
说完把电话一挂,随手就把齐大伟的手机给砸了,得意的看了一眼齐大伟,转身跟刘三盛勾肩搭背的走了。
王萌星气得满脸通红,当即要冲上去接着跟何明亮理论,齐大伟拦住了她,一脸淡定的示意王萌星别冲动,自己也乖乖的顺从的被小喽啰们铐住上了车。
苏荷闻讯赶来,只看到了一个汽车屁股,她捡起地上被摔坏了的齐大伟的手机,听说那个张所长跟刘三盛去村长家喝酒了,她只觉得老天无眼,为什么老老实实做人的人想过一天安稳日子就这么难!
齐大伟被拘留了,苏荷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为了齐大伟才苟活到现在,可是现在大伟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她一个女人家难道还能去跟做官的抵抗吗?
她捧着破碎的手机,呆呆的回了家,一时间心里除了想去自我了结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边王桂喜即便是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被铐走了,他更加不敢得罪这眼前的何明亮和刘三盛,他如今更加见识到了刘三盛的能量,这姓张的对刘三盛这么恭敬,只要自己抱紧刘三盛的大腿,萌星估计半天一天的,说不定喝完这顿酒,她就能回来了,而且以后有了这层关系,他还用怕其他的吗?
而且这萌星也是该长长记性了,总是学生思维,以为社会还是学校呢!
“何政委你多吃,今天多亏了你,我才没被那刁民给讹了。”刘三盛拿出车里放着的飞天毛台。
又拿出来一个毛台的袋子,何明亮打眼一看,面上两条芙蓉王匠心手作,两条芙蓉王钻石香烟摆,底下应该是两瓶毛台。
何明亮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笑着跟刘三盛碰了一杯,完全没听到袋子里的手机震动的声音。
“刘老板,刘老板。”王桂喜举着杯讨好的笑着对刘三盛喊道:“我家萌星的事……”
刘三盛笑着看了一眼,状似安抚:“哎呀老王啊,你那女儿何政委肯定不会怎么样的,但是她确实不像话,怎么口口声声什么保护伞什么老百姓的。”
“她还说了这样的混账话!哎呀这个孩子大学刚毕业,念书念傻了!何政委千万别跟她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这杯,噢不,这壶,我直接干了给您赔罪!”王桂喜放下原本端着的酒杯,拿着装白酒的分酒器一口干了,喝完还亮了亮底,自己一滴都没有剩下,诚意十足。
何政委对王桂喜这个动作跟没看见似的,见状王桂喜又给自己倒了两分酒器,分别干了,喝到第三次,刘三盛才制止:“哎呀老王,知道你有量,这酒可是专门给何政委拿的,你可别贪杯了。”
听到这话,何明亮才抬了抬眼皮,拿起酒杯跟王桂喜碰了一下。
“明天早上去接人吧。”何明亮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说道。
“哎哎哎!真是谢谢何政委了!我干了我干了!”王桂喜笑的皱纹都跟菊花一样开放,又是一分酒器下去,直接干杯了。
“老大!老大!不好啦!”门外急吼吼的来了个小制服喊道。
“说了多少次了!别搞的跟黑瑟会似的老大老大,叫政委!”何明亮不耐烦的斥责道:“又是谁家老母鸡脚长疮的大事啊,这就不好了?”
“县关局来电话了!是关局长!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局长发好大的火,要你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