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里面的隔间,终于看到了烂牙口中那名脸被花了的女人。
万幸的是,她并不是俞秀。
暗暗松了口气后,我再也忍受不了这里令人作呕的怪味,和一个个眼神麻木空洞的女人,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面对门口嘲讽打趣的缅北杂碎,我只是冷着脸拿回自己的配枪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日子既平淡又充实。
白天应付着电诈十组的那些猪仔和吴敏登等人,晚上则拼了命锻炼身体跟学习缅语。
然而,谁都不知道惊喜和意外哪个先来。
就在涩情业务部按照惯例到各业务组挑人的头一天晚上,电诈十组出事了。
我和王玲玲睡的迷迷糊糊间,突然被一阵枪声惊醒。
瞬间惊醒后,楼下和院子里到处都是哭喊和叫骂声,时不时伴随着几声枪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让王玲玲拿着弹簧刀躲在卫生间。
叮嘱了她几句后,我自己则迅速穿好衣服拿着枪出门后小心翼翼朝楼下慢慢摸去。
“出什么事了?!”
在三楼走廊里碰到一名拿着枪匆匆跑上来的缅北杂碎,我赶忙一把拉住他问道。
“具体不清楚,现在整个十组都乱成了一团。”
“好像是地下室牢房里的猪仔集体暴动,抢了守卫的枪跑了出来。”
这名缅北杂碎没说几句,楼下又传来两声砰砰枪响,还有一人用缅语发出的杀猪般惨叫。
我赶忙继续追问:“组长呢?!”
“好像在镇压猪仔暴动时中枪了。”
这名缅北杂碎匆匆说了一句,一把推开我就往楼上跑。
紧接着楼下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有人操着中文的叫骂。
我心头一凌,脑子里念头一转也以最快速度折回顶楼,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房间。
“快快快,赶紧把沙发和柜子搬过来把门堵上!”
反手把门关上后,我一边疯了一样朝王玲玲大喊,一边去搬桌子堵门。
在我和王玲玲的合力之下,很快我们就把屋子里能搬过来的东西,都堵在了门后。
做完这一切,我又赶紧去把卧室门拉过来关上,最后拉着王玲玲一起躲进了卫生间里。
“强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缩在狭窄的卫生间里,王玲玲死死攥着弹簧刀声音发颤的小声问道。
“说是地下室牢房里的猪仔抢了枪暴动,吴敏登好像中枪了,生死未知。”
我心脏狂跳不止,砰砰的好像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一样。
“怎么会这样?!”
“地下室的牢房不是锁着吗,猪仔回牢房后最少都有6个拿枪的缅北杂碎看守,怎么就突然暴动了呢?”
王玲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猪仔要真那么容易从牢里冲出来暴动,我们也不用费那么大劲密谋逃跑了。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那么多缅北杂碎在底下,吴敏登那杂碎怎么就会中枪呢。”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完全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眼瞅着再有几天,我这个月的工资和提成就要发下来,吴敏登说过鉴于我的特殊情况,可以给我发现金。
原本我计划着用那笔钱疏通关系,找机会带着王玲玲逃出园区。
可我做梦都没想到,电诈十组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猪仔暴动。
眼下吴敏登中了一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电诈十组发生这么大的事,谁也不知道园区高层会怎么处理。
失去了吴敏登那杂碎的庇护,就算一切照旧,只怕我和王玲玲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不光我和王玲玲这段时间的所有准备会付诸东流,活着逃出园区更会彻底化作泡影。
“强哥,会不会是阿布那杂碎搞的鬼?”
“否则缅北杂碎手里的枪,怎么突然就到了原本应该被锁在铁门里的猪仔手里。”
沉默片刻后的王玲玲,突然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猜测道。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
我也在地下室牢房里被关过,当然知道底下是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猪仔想逃出牢房抢到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就算猜到这事跟阿布那杂碎有关,又能怎么样呢?
“强哥,要不咱们趁乱逃吧,万一运气好真逃出去了呢。”
“如果今晚的事真是阿布那杂碎暗中搞鬼,他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王玲玲越想越觉得今晚之事就是阿布所为,一想到阿布那杂碎的狠辣和变态,她就再也不想这么待着了。
“哪有那么容易。”
“十组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这会儿四周早就被围的跟铁桶一样了,别说是人,恐怕连只耗子都跑不出去。”
“不管怎么说我也已经正式脱离了猪仔身份,是货真价实的组内业务培训师,躲在这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管不顾冲出去,绝对十死无生!”
隔着洗手间的窗户缝隙,这会儿已经能看到十组院子外面人头涌动。
猪仔暴动之事若真是阿布那杂碎暗中搞鬼,我跟王玲玲冲出去就是送死。
我甚至严重怀疑吴敏登中枪,都有可能是某个被阿布买通的缅北杂碎暗中趁乱下的死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电诈十组猪仔暴动来的快,平息的更快。
此事引起了整个电诈园区的震动,园区三大主管亲自出面。
三大主管带人亲至,猪仔暴动从第一声枪响到彻底被镇压,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当我和王玲玲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从卫生间里带到院子里时,此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
院子四周站满了拿枪的缅北杂碎,粗略一扫恐怕不下百人。
院子中间则跪满了猪仔,旁边则是铺满了两排血淋淋的尸体。
我不着痕迹的大致数了一下,猪仔尸体有三十多具,缅北杂碎的尸体只有七具。
吴敏登那杂碎的尸体被放在了前排第一个。
“吴敏登果然还是死了。”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亲眼看到吴敏登尸体那一刻,我心里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他这一死,我再想活着逃出这鬼地方,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在气场十足的两男一女身后,我看到了阿布那杂碎。
当我看到他时,那杂碎正好也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那杂碎嘴角一扬,露出了标志性的邻家大男孩笑容。
只不过这抹笑容充满了玩味。
今晚猪仔暴动最终处理结果,既在我预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电诈十组裁撤,所有猪仔每人剁掉三根手指,分散编入另外九个业务组。
王玲玲由于整晚都跟我在顶楼套房,在我的力保之下险之又险的免去了断指惩罚。
电诈十足所有缅北杂碎看管不力,每人罚没三个月工资,鞭笞十下。
至于我这个刚脱去猪仔身份的组内业绩培训师,则被一撸到底。
阿布那杂碎当众建议将我打回猪仔,关键时刻却被涩情业务部主管李菲拦了下来。
按照她的说法,反正明天就是她们部门去各组挑人的日子,既然电诈十组被裁撤,而我仅凭一部座机就能在一个星期创下千万业绩纪录,必有过人之处。
刚好涩情业务部正准备扩大业务范围,正是用人之际,便直接将我划到了她手下。
这一点确实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王玲玲由于出众的身材长相,加上我的建议,也被李菲极为干脆的收归麾下。
让她跟我一起到李菲手下,不管怎么说也比留在电诈业务部要安全。
阿布那杂碎尽管再不情愿,也不敢跟身为三大主管之一的李菲顶着来。
就这样,我和王玲玲就稀里糊涂的去了涩情业务部。
接下来几个月,由于我出众的身材和长相,加上过人的洞察力和工作能力,渐渐从李菲的宠物成为了她头马之一,负责对外扩充和联络业务。
我也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离开园区机会。
只不过每次出园区,李菲都会安排一些人跟我同行,让我始终很难找到脱身机会。
一来二去我也干脆暂时收起了逃跑的心思,一门心思为李菲办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李菲对我越发信任。
我对缅北也越发熟悉了解,小到村寨首领,大到武装贩毒首脑和缅甸达官显贵,我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骗到缅北一年零三个月的某一天,我终于暗中制造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王玲玲和俞秀分别带着十来个没被真正洗脑的花猪,成功脱离了李菲的掌控。
让我没想到的是,顺利逃出魔窟后,王玲玲和俞秀都没选择回国,而是决定暂时留下来。
接下来王玲玲隐姓埋名在我的暗中帮助下,依附了一个村落首领。
俞秀则带着那十几个花猪自立门户,一边用赚到的钱买武器,一边开始暗中解救各个电诈园区的花猪。
不到半年时间,王玲玲就让那个村落首领暴毙身亡,并且在俞秀的帮助下将整个村子地盘收归囊中,俩女合兵一处开始以鬼面罗刹之名在缅北乃至整个金三角活动。
短短两年时间,鬼面罗刹之名不仅响彻湄公河两岸,就连泰国、越南、缅甸大部分势力范围之内都威名赫赫。
在俞秀和王玲玲有自保之力不久,我也找机会脱离李菲的掌控逃了出来。
鬼面罗刹之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站稳脚跟,闯出偌大威名,自然少不了我在暗中出力。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猪仔,日子也过得潇洒快活,但我始终放不下远在国内的父母,更不想一辈子飘落异乡,做那无根浮萍。
王玲玲和俞秀尽管心中很不舍,但最终还是想办法帮我在泰国物色到了一名身材长相跟我相似,家中已经没什么亲人客死异乡的青年。
几十万美金砸下去,通过医学手段和暗中关系运作,我彻彻底底变成了那个名叫张峰的客死异乡青年。
当然,张峰也是我现在的名字。
回国后我先是暗中联系父母,让他们以打工为由去了云滇,时隔三年多终于一家团聚。
半年以后我谈了个女朋友,她叫俞鱼,很快我们就结婚了,现在儿子已经快满五岁。
没错,俞鱼正是俞秀的亲妹妹。
我现在除了有一个温柔漂亮的老婆,有一个可爱听话懂事的儿子,还有个比我大一岁的情人,她也给我生了个女儿。
女儿跟她妈妈姓,我给她取名王思玲。
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带着家人和两个岳父岳母去泰国或者西双版纳旅游,短则住十天半个月,长则住一两个月。
全书完。
【涩情业务部的剧情尺度太大太过敏感,无法展开了写。后续王玲玲和俞秀混迹金三角的剧情,纯属虚构,我也不想写,因为把这部分剧情展开写就成了爽文。】
【要是有朋友感兴趣,涩情业务部和金三角剧情我可以找时间出几期番外,通过其他方式发出来,到时候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
【感谢大家这一个多月的支持和陪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书海无涯,咱们下本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