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午休。
吃过午饭回到房间后,我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抽烟,静静等着楼上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概中午一点半左右,一道熟悉的杀猪般惨叫,瞬间响彻了整栋楼。
“成了!”
饶是我提前就猜到了结果,但听到059那王八蛋的惨叫后,还是忍不住兴奋的攥紧了拳头。
烟头一丢,我下意识就要开门出去。
不过当我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出去查看情况的冲动。
楼上刚有动静我就冲出门外,这个举动要是落入某个有心人的眼里,只怕又会平生波澜。
楼上突然传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
等其他人先出来凑热闹,我再开门出去不迟。
我的想法果然没错。
贴在门口听了片刻,楼道里就响起了开门声和闹哄哄的说话声。
这个时候我也假装听到动静后开门,光着脚跟着三楼看热闹的人一起涌向楼梯间。
“哥们儿,什么情况啊,听动静好像那杀猪般的惨叫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我假装八卦的凑到到几个人跟前好奇问道。
“没错,我也听到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不应该啊,现在是午休时间,怎么会有人惨叫呢?”
“难道是缅北佬拿四楼的某个谁开刀了?”
前三天的疯狂交易,让我跟他们中间很多人都熟悉了起来。
我的一番话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讨论和猜测。
“肯定是出了我们不知道的变故,据我所知四楼总共也就住了五个人,这些人可都是缅北佬的摇钱树,怎么可能舍得动他们。”
有人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两个拿着枪维持秩序的缅北杂碎,压低嗓子小声嘀咕道。
“嗨,光在这儿猜有什么用,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怕个锤子,住顶楼的人是摇钱树,咱们难道就不是了么?”
我故作好奇的笑了一声,说着就直接往四楼走去。
身后有缅北杂碎在说不要上去,我依然充耳不闻。
我不相信就因为凑了下热闹,那些缅北杂碎就会对我怎么样。
这一周下来我已经暗中摸清楚了这些底层缅北杂碎的尿性。
对刚入园区的新人,和D级跟C级这样的底层业务员,这些缅北小喽啰确实可以随意打骂为所欲为。
但是对于业务员等级超过了B级以上的人,他们可就不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像我这样的A级业务员,就算真犯了什么错,也只有吴敏登和阿布这种组长级别的人物才有处置权。
我甚至怀疑住在顶楼的那些S级王牌业务员,资料说不定早就已经放到了园区幕后管事人,乃至真正的大老板面前。
搞不好就连阿布和吴敏登这种级别的组长,也无权擅自处置。
至少不能说杀就杀。
“086说的对,看看热闹怕什么,走走走。”
“必须得去看看,要是连S级王牌业务员都保证不了生命安全,以后谁还敢死心塌地的为园区卖命啊。”
“就是,上去看看。”
能成为A级业务员住到三楼单间的,没一个简单角色。
这些家伙明明是好奇心爆棚,想上四楼凑凑热闹,嘴里偏要高喊着口号。
听到很多人都这么说,平日里负责三楼秩序的那两个缅北杂碎,干脆也懒得阻拦,任由我们上了四楼。
059那王八蛋的房间号,前几天我就已经掌握了。
刚上四楼,我就直奔他所在的405。
其实就算不知道具体房号,也能一眼知道059那王八蛋住在哪个房间。
因为只有405门口围着几个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家伙,还有两名拿枪的缅北杂碎。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帮忙吗?”
我嘴上说着要不要帮忙,脚底下可没闲着,三步并作两步就迅速来到405房间门口,不着痕迹扒开另外几个看热闹的家伙,就把脑袋伸了进去。
“我艹!”
“咋的了这是,怎么流这么多血?”
哪怕来之前我就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当我看到床单和地上到处都是血,059背对着门口缩在地上不断惨叫这一幕时,还是没来由的下意识头皮一麻。
“喏,你看那。”
一个圆头圆脑的家伙指了指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王玲玲。
我循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王玲玲鲜血淋淋的双手,还有掉在她面前那两颗血嗤呼啦,看着像是被染红的鹌鹑蛋一样的东西。
“该不会是卵蛋被扯下来了吧?!”
看到这一幕后,我顿时膀胱一紧,一股尿意直冲小腹。
别说是我了,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到那两颗卵蛋模样的东西,听着059凄厉至极的惨叫都会吓得想尿尿。
不!
准确的说就连狗见了都会吓得夹紧尾巴尿一泡。
“妈的,王玲玲这娘们儿是真狠呐。”
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旁边那家伙解释道:“地上那两颗玩意儿不是卵蛋,而是眼珠子!”
啥?
与此同时,痛的不断在地上惨叫打滚的059,正好把正面滚到门口方向。
只见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果然有两个血呼呼的大洞。
如此血腥的一幕,看的老子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王玲玲手上的血到底是哪来的了。
活生生把人的眼珠子扣下来,这他妈也太狠了吧。
我下意识朝王玲玲看去,正好看到她不着痕迹的冲我快速眨了眨眼睛,看起来颇有几分俏皮。
虽然王玲玲的手段出乎我意料的血腥,但不得不说确实干的漂亮!
如果她只是扯掉059的蛋,缅北杂碎费不了多大劲就能将其治好,到时候这王八蛋照样可以搞电诈为园区赚钱。
可王玲玲扣掉他的眼珠子,就算华佗在世059这辈子也瞎定了。
瞎了的059连电话号码都看不见,还能搞个屁的电诈。
对缅北杂碎而言,恐怕他唯一的价值,也就只有身上的器官和那一百多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