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让我用骨甲把大家围在里面吧?”
李煜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其他人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张赫点头赞同道:“没错,这确实是我们唯一的生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活下去。”
李煜深情地吻了一下女友,然后面色凝重地说:“我现在就解开安全带,你们帮我扶住,看看能否把骨甲扩展到足够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李煜迅速解开安全带,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旁边的张赫以及武阳赶紧扶住他,以免他摔倒。
随着李煜的表情越发痛苦,背后的骨甲开始慢慢伸出,从衣服破裂处探出。
骨甲一点点延伸,不久后便恢复成之前的模样,紧紧护住李煜的后背,但它似乎停止了生长。
然而,这样的骨甲面积还远远不够,目前只能覆盖两个人左右的空间。
随后李煜身体发力,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仿佛正在承受某种极大的痛苦。
众人见状,纷纷在内心暗自祈祷,希望他能够顺利将骨甲延伸。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李煜身上原本停止生长的骨甲又缓缓动了起来,虽然没有之前延伸地快,但还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生长着。
李煜见状也是一喜:“成功了!我尽量把它弄的宽一些,让你们都能进来!”
他已经紧咬牙关,脸上不断有着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可以见得这是一件多么费力的事情。
不过为了这些同伴、以及女友的安全,李煜清楚自己必须做到,不然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随着时间推移,飞机已经接近了那片森林,驾驶室内出奇地安静,佐洋和副机长只是一心一意地驾驶着飞机。
接着,佐洋打开了广播:“还有最多五分钟,我们就要撞击地面了,请大家做好准备。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说完便结束了广播。
谭妍此时忍不住小声嘀咕:“只剩下五分钟了?我们真的能赶上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不确定。
坐在旁边的张赫转过头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李煜,他一定可以的。而且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此刻,李煜的骨甲已经伸展到足够容纳三个人的大小,原本只覆盖到头部的高度也在他的精确控制下不断增长。他全神贯注地调整着骨甲的形态和强度,力求达到最佳状态。
飞机的震动愈发剧烈,仿佛随时都会在空中解体。即使不需要紧急迫降,飞机也可能在某个瞬间失去控制。
靠窗的谭妍紧张地望着窗外,已经看到了下方茂密的森林,预计不到一分钟,飞机就会撞击到地面。
武阳焦急地催促道:“李煜!快啊!马上就要坠机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恳切和期待。
李煜紧蹙着眉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骨甲已经延伸到身前三四米的距离,并且将下方的地面也紧密包裹起来。
而在其正前方的骨甲留着一个可以供人钻进来的小洞。
见骨甲已经延伸得差不多,他大喊道:“你们一个一个进来!我感觉骨甲快停止生长了!”
话落,三女迅速在张赫以及武阳的帮助下钻入了骨甲之中。
李煜女友紧紧抱着他,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见大家都是进入骨甲,李煜催动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入口处的小洞也是填上。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对于此时近乎脱力的他来说却异常艰难。
做完这些,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但他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欣慰和解脱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即使失败也没有遗憾了。
而在这个狭小的骨甲内,众人挤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没有让几人等多久,撞击如约而至。
飞机机头最先接触到茂密的树木,强大的冲击力让机头在瞬间便扭曲变形,随后机身开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随着飞机继续下降,机身与树木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发出刺耳的声响。
最后,飞机终于在一片密集的树林中坠毁,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机身陷入了地面,激起一片尘土和碎片。
“轰!”
伴随着一阵火光,飞机爆炸了……
整架飞机都是被熊熊烈火所吞没,飞机落点周围几米的树木也都被火焰所点燃,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火海。黑烟滚滚,热气腾腾,让人无法靠近。
而处于骨甲内的几人在受到冲击的第一时间便被甩的头昏眼花,整个骨甲如同皮球一般在机舱内不断滚动着。
砰!
砰!
砰!
紧贴着边缘的武阳在这翻滚中一头撞在坚硬的骨甲上,直接是昏了过去,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
当飞机坠落在地,发生爆炸时,里面的几人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周围熊熊升起的烈火不断炙烤着骨甲,里面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而在这火焰炙烤下,骨甲的表面竟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幸运的是,骨甲顺着残破的飞机中滚出,众人也避免了被烤熟的命运,随后骨甲在地上弹了几次后,重重摔落在地。
这次,骨甲没能坚持下去,随着一阵清楚的骨头碎裂声,坚硬的骨甲化成漫天碎片,里面的几人也因为强大的惯性而被甩飞而去。
虚弱的李煜紧紧抱着女友,在地上不断翻滚着,随后一口鲜血喷出,仿佛骨甲的碎裂给其带来了极大的创伤。
其余几人也都散落在森林各处,大多都是昏迷不醒。
而飞机的机头此时已经残破不堪,若是仔细看去,能够隐隐地从火光中看到两具焦黑的尸体正处于驾驶舱。
显然,佐洋与副机长都已经英勇殉职。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张赫逐渐醒来,他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从草地上坐起。
只不过目光所及看不到任何同伴…